“看,那边有个人影!”
“也许那是大圣!”
左昊早就看见,可是他却阻止大家过去。
“你们不要过去,大圣身边很危险。”
“危险?”张龙有些奇怪。
他仔细观望,没看到什么危险。
“在大圣周围,有许多看不见的风。这些风不是刀、就是锯、或是针、或是线。吹在身上,如同刀切锯割、针刺线勒。”
听到左昊的解释,大家又仔细看,想看出左昊所说的危险,却怎么也看不出来。
“为何我们看不见?”
“这就是九幽的可怕之处。而且不止是对魂魄的攻击,还有对精神的攻击。
会分割我们的记忆,更甚者将我们的记忆重新组合,得出完全相反的记忆。
如此做,可以分化我们,从根本上改变我们。”
“若是这样,那大圣岂不是在受罪?”赵虎惊道。
“是的,大圣受的罪,怕是比你们强上许多。”左昊想到一种可能。“或许,大圣把周围的攻击都集中到他这里,才会导致我们这一路都没有危险、也未受到攻击。”
张龙叹气:
“大圣这是在为我们挡刀啊!”
“左护卫,你想要唤醒大圣,就必须进入大圣的虚妄中。你这样走过去,可承受得住?”
“应该没问题。”
左昊又再叮嘱张龙、赵虎、六马,不要乱走乱动,尽量手拉手呆在一起,不不能睡觉。
走近孙悟空,果然所左昊虚无之眼隐隐看到的那样,这里的风就和他在虚妄里经历的风一样。
但,其实,并没有风。
可如果不是风,那就是看不见的刀、锯、针、绳。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像风一样攻击着左昊。
左昊艰难地来到孙悟空身边,开始尝试进入孙悟空的虚妄。
或许是因为孙悟空的虚妄很强大,左昊只是一闭眼,就进入了另一个地方,或者说是空间。
“咦?”左昊看到眼前的景色,不由惊讶起来。“五行山?”
他曾与唐三藏经过五行山,救出被镇压的孙悟空。故此时此刻山里的景物,与他记忆中的当年经过五行山时,他见到过的情景。
轰隆隆!
一阵地动山摇!
左昊看到五行山竟然颤抖起来,似乎在往上升!
然后,他看到了山底下托着五行山的上升的孙悟空!
孙悟空正托着五行山站起来。
“左护卫!”
看到左昊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孙悟空惊喜地叫出声。
左昊听到孙悟空叫他,则是一愣。孙悟空竟然能认出他,难道孙悟空没被虚妄迷住?
“大圣,你这是在干什么?”左昊问孙悟空。
“我在抬五行山,要从五行山下出来。”
“你,一直被压在五行山下?”
孙悟空竟然露出一丝苦笑。
“我并非一直被磕破五行山下,而是不断地反复,被压在五行山。
我从那石板桥下的洞中坠落,醒来发现自己已被压在五行山下。
我将五行山抬起,自己跳出五行山。
又祭出金箍棒打五行山,将五行山打碎。
待我出来与我一战,我越想越气,便往西而去。想要打上灵山,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我一路杀妖杀到灵山,却被那如来用手一推,将我再次压在五行山下。”
左昊奇怪地问:
“大圣,难道你未怀疑过,这是虚妄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虚妄,可我却不知如何破妄而出。我以为,是要杀了如来。可我竟然连这五行山,都无法摆脱。”
左昊摇头。
“不对,不对。大圣,我们在阳间的灵山,你便已经摆脱心头的五行山,怎么可能无法摆脱?”
孙悟空自己也奇怪。
“我正是奇怪呢。按你所说,我在倒悬花果山打杀了恶念,实力应该变得更强。
可我不仅连如来半招都挡不下,更是连五行山都重回我头顶,无法摆脱。
而且我感觉,这五行山比在阳间更重许多倍。”
孙悟空想到什么,对左昊说道:
“左护卫,你帮我看看,那山顶可是还贴有那六字金帖?”
左昊爬上山顶,来到当初与唐三藏经过五行山揭金帖的位置。那里,果然有一张六字金帖。
他爬下山,说出心中疑惑。
“大圣,那山上是有六字金帖。可是,在灵山之时,那五行山重新压你时,山顶上分明也有六字金帖。
以我看,此事极为蹊跷,与六字金帖无关。”
“与六字金帖无关?那与何有关?”
“你刚才有一句话提醒了我。或许,这五行山与你打杀那些恶念有关。”
“那万千恶念?”
左昊点头。
“那万千恶念,被吸运冥莲吸运,是否也被五行幽冥山所镇压?若是那样,你吸入了万千恶念的力量,或许也吸入了万千恶念的执念。
这些执念,在九幽的虚妄之下,便重新在你心头种上一座五行山。
那不是阳间的五行山,是幽冥界的幽冥五行山。
亦或者说,是九幽的五行山!”
“九幽的五行山?”孙悟空自语,点头。
“左护卫言之有理。只是,我要如何消除这九幽的五行山?”
“大圣,这是你的虚妄,只能你自己破。”
“我的虚妄,我自己破。”孙悟空重复着左昊的话。
左昊看着孙悟空举起的五行山,心中似乎有所明悟。
这五行山,并非如来所化,乃是万千恶念所化!
万千恶念被孙悟空打灭、收服,吸收其力量。
可九幽擅长利用众生记忆、众生情绪、众生的负面情绪、负面能量。
万千恶念,不正是孙悟空的负能量吗?
正是会被九幽利用。
可惜,他不能直接告诉孙悟空。否则,即便孙悟空能破妄,也不是完美的破妄,在孙悟空心中,始终是一个破绽。
孙悟空想起西天取经路上,左昊反复提过的修行修心。
虚妄,不也是从心中来吗?
万千恶念,亦是曾经的心中恶念。
我早已抛却心中的五行山。若还有五行山,那便是万千恶念的五行山。
若万千恶念的执念是五行山的话,那此时此刻那些万千恶念,便应当是化作了五行山!
他进入虚妄后被压五行山,虽然他掀翻五行山并将其打碎。
可五行山若是万千恶念所化,那五行山便是有万千座!
只是随随便便打碎,根本打不碎,灭不掉这五行山!
孙悟空将五行山扔到空中,祭出金箍棒要打碎五行山。
之前他使用一棒化万棍,仍旧没有灭掉五行山。
那应该时,我未能真正分辨出组成五行山的万千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