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衣本来在一旁,正琢磨怎么搞死萧不凡。
听到他说出这种找死的话,顿时眼睛一亮,当场跳出来。
对萧不凡吼道:“你不仅阻止我为何市首治病,意图谋害何市首,还蛊惑何少爷、何小姐,意图谋取何家家产,现在居然还敢侮辱齐蓉箐,真是好大的狗胆!”
“齐夫人,他这是完全没把何家放在眼里,没把您放在眼里,决不能轻易饶过他。”
一条条细数着萧不凡的罪证,宋白衣眼神阴狠的看着他,脸上满是快意。
场中对萧不凡恨意最大的,莫过宋白衣。
从一开始,萧不凡就阻碍他为何裕文治病,让他与明月珠失之交臂。
被他视为禁銮的乔秋彦,到现在还一直紧紧地搂着萧不凡的胳膊。
他又怎能不恨。
齐蓉箐没有理会,脸色高傲的扬着头:“单是你出言辱骂我这一条,你今天就绝不可能站着出去。”
“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指证,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到何云升兄妹的指使,我保证,何家不仅不会报复你,反而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
何林瑶顿时紧张的看向萧不凡,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逐渐泛白。
不知道他会作何选择。
而然,下一刻。
萧不凡冰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滚。”
简单的一个字,平淡的语气。
在众人耳中却如同炸雷般,轰然炸响!
谁也没想到,萧不凡竟然敢对齐蓉箐说出这种话。
何林瑶不由感动,对刚才怀疑萧不凡的念头,一阵惭愧。
同时,她心中也是一阵焦急,萧不凡这番选择,必然会激起齐蓉箐的怒火。
萧不凡虽然强,但孑然一身,根本无法和背靠齐家,手握何家的齐蓉箐抗衡。
想到临死前,还要连累萧不凡,何林瑶无比后悔。
齐蓉箐一愣,面色阴沉的看向萧不凡。
“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应该算是个人吧,至少我没有对狗说话的习惯。”
萧不凡脸色不耐,对这个一直叫嚣的老女人,他已经给予了足够的耐心。
齐蓉箐双眼微眯,眼中爆发出两道阴毒的寒芒。
屋中的温度似乎都冷了好几度。
随着她的目光,众人不由打了个哆嗦,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有些畏惧的缩着脖子退后了两步。
他们知道齐蓉箐要生气了。
从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三番两次的出言辱骂她。
上次有一位京都的公子哥,也是对齐蓉箐出言不逊。
在齐蓉箐露出这种眼神后,她身后的老者直接出手将对方全身打成粉碎性骨折,整个人如同一滩烂肉般,成了生不如死的废人。
看向萧不凡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宋白衣一脸讥讽:“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你就算是跪下来求饶也晚了,我看你怎么死!”
齐蓉箐目光阴鸷:“在江城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
“现在你见识到了,那就赶紧滚出去吧,别耽误我的病人休息。”
萧不凡打着哈欠,兴致缺缺的说道。
“病人?我看是死人吧!”
齐蓉箐脸色大笑出声,丝毫不掩语气中的恶毒之色。
听着她聒噪的叫声,萧不凡不由皱眉,冷声道:“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他呼吸平稳,想死都难。”
“是吗?他马上就没有呼吸了。”
齐蓉箐语气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意:“还有,你马上也会停止呼吸。”
说完,齐蓉箐冷笑一声,一挥手,身后的老者立刻踏步上前。
每一步踏出,身上透出的威压也随之增强。
所有人都知道,齐蓉箐已经图穷匕首,要当场夺权了。
甚至她连囚禁老爷子的想法都没有,而是选择让他在昏迷中,就此死去。
何云升越过萧不凡,拦在老者面前。
“萧先生,我拖住他,你快走!”
他知道齐蓉箐等这个机会已经太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
对此他也无力反抗。
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一会时间,让萧不凡能趁机赶紧逃离。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家庭斗争,连累萧不凡。
屋中彻底安静下来,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愠怒声响起。
“你们要干什么!”
听到这个威严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颤,目光畏惧的看了过去。
何家家主,何裕文,醒了!
看着已经坐起身的何裕文,众人一阵发愣,目光惊骇的看向萧不凡。
“他竟然真的治好了家主!”
“莫非他真是神医?”
“这下,齐蓉箐的算盘又要落空了…”
一时间,屋里屋外议论纷纷,何裕文的突然醒来,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爷爷,您没事了!”
何林瑶连忙跑到床前搀着何裕文的胳膊,眼中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何云升紧绷的身子也松了下来,爷爷一醒,他仿佛又有了主心骨,心中的压力骤然消散一空。
在众人或躲闪、或畏惧的目光中。
何裕文走到齐蓉箐面前,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齐蓉箐心中一阵发毛。
“你醒了啊…”齐蓉箐有些讪讪的说道。
“病倒的这段时间,其实我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
何裕文平静的话语,在场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么说,刚才屋里发生的事,老爷子岂不是全都知道?
众人目光看向齐蓉箐,想看她这下该如何收场。
齐蓉箐听到何裕文的话,心中一沉,阴着脸正想解释两句。
下一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病房,久久回荡。
所有人被都被何裕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
齐蓉箐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何裕文,眼中也闪过一抹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