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蕙嘉搞到那些档案之后，就立刻出发动身去了Y区的鑫城。
她来找谭言言。
谭言言是谭秋婉的女儿，根据她的多方打听，谭言言跟谭秋婉一起生活的时间最多。
不可能不知道一些事。
官方调查事情，是要在乎人道的，手段也要合理。
但是她不为任何人办事，只要她能查出一二，只要不触犯法律，她可以做一切事情。
她又联系了私人侦探社。找到了谭言言上的大学，还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今天她还订了包间，打算请谭言言来。
“听说谭言言特别需要钱？”张蕙嘉道，看着那些高价买来的文件：“现金取来了吗？”
旁边坐着他的保镖，假装她哥。
“大概四万。”
张蕙嘉满意地哼了一声。
有钱还能使鬼推磨呢，她就不信撬不开谭言言的嘴。
谭言言很快就来了。
她长相清纯，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怯怯地打量包间的装横。
张蕙嘉看着她坐下。
“你是客人，你先来看看喝点什么？”张蕙嘉相比之下更游刃有余，把菜单递给她。
谭言言表现得局促，看着菜单上餐前喝的水都要三百打底，更不敢点了。
“红茶就好了。”她说话还非常小声。
张蕙嘉接过菜单，缓缓说：“那我来杯花茶吧。”
她又看向旁边的的“哥哥”：“你点什么？”
“绿茶。”
“嗯。”
接着点完菜后，张蕙嘉说了点场面话，场子又冷了下来。
张蕙嘉跟木敬责对视一眼。
真服了，接话都不会。
张蕙嘉没那个耐心，看着谭言言畏畏缩缩的样都觉得窝火。
“我这次叫你出来，估计李探都跟你说了。”张蕙嘉直接切入正题：“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谭言言还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菜陆陆续续地摆上来了，但是张蕙嘉都没动筷子，谭言言就更不敢了。
“我也不想这么直接，但是我也没办法，”张蕙嘉：“你妈害得我先生关了大半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说给我。”
谭言言白了又白，呆呆地看着张蕙嘉。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蕙嘉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我有酬谢。”
看见谭言言吞了吞口水，张蕙嘉又往上摞了一沓现金。
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但是谭言言还真是个硬茬，看着柔柔弱弱的，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张蕙嘉脸色冷下来：“我记得你高三是走读吧？你妈妈当时有什么不正常的你看不出来？”
谭言言嘴唇都在哆嗦，两眼泪汪汪的：“我真的不知道……”
张蕙嘉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说真话。
“你就说真话，嗯？”张蕙嘉耐着性子：“我不说是你说的。”
“我真的不能说……”
谭言言还是太年轻了，张蕙嘉一句话就诈出来了。
张蕙嘉：“那就是你知道。”
她似乎是惋惜，便打了个电话。
不消多时，四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鱼贯进了包间。
谭言言吓坏了，愣愣地看向张蕙嘉。
张蕙嘉闲适地靠在椅子上：“你知道，我不给公家办事，所以我的办法比他们多得多。”
谭言言：“你……你要干嘛。”
“你可以试试。”张蕙嘉微笑。
但是她并不想真的对谭言言做什么，那么小的身板，一拳就得住院。
当然就只是吓吓她了。
“我看你是学生，我也不好逼你，”张蕙嘉说：“但是你给我摆清态度，你妈害了我先生，我花钱找你，希望的是你能将功补过，而不是跟我叫板。”
“这是你们家欠我们的。”
张蕙嘉给她自己的联系方式：“你要是回心转意了，你随时联系我，我不仅能给你钱，我还会对你的安全负责，如果你不能，那别怪我不客气。”
谭言言双手接过了张蕙嘉给她的明信片，仍然在一抽一噎。
张蕙嘉一气出了餐厅。
谭言言肯定认识蚁人，肯定认识。
不然当时在饭桌上，她不会那么紧张，而且脸上还有那种惧怕的神色。
“跟李探说，查她经常接触什么人，”张蕙嘉对木敬责说：“我感觉她被威胁了。”
张蕙嘉判断道：“而且不止她，她爸爸肯定也知道。”
事实证明，张蕙嘉判断的是对的。
从餐厅出来以后，谭言言就被宗引玉打了个电话。
宗引玉：“找你的人是谁啊？”
谭言言不敢说话。
“问你话呢。”宗引玉最讨厌她这种支支吾吾的样子。
“现在就来我家，快点。”
谭言言：“宗叔，我现在去不了。”
“怎么就来不了？”
“我……我只跟辅导员请了半天的假……”谭言言撒谎道：“最近的一个课程很紧，请假才能出来。”
“啊……”宗引玉道：“这样啊，”
想着谭言言这么点人蹦跶不起来，就同意了。
谭言言就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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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豫慈和石谦毅这边已经开始进行试验了。
抽血，体检。
上午一轮接着又是下午的脑检。
之前程豫慈从来都没有来过研究处那边的区域，这是他第一次来。
它就跟一般的研究院差不了多少。
其实程豫慈心里还是没有多少底的，但看见研究处那边的人把每次的项目的相关明细给他们看，也就不念嘴了。
虽然这样，程豫慈隐隐觉得这很鸡肋，因为他们又不是专门研究这些的人，就算给他们说要做什么，上面的专业术语也看得他们头昏脑胀。
这些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同时程豫慈还有石谦毅一致认为，从他们身体里抽走可以，让他们注射什么的还是要谨慎再谨慎的。
另外在他们签了协议以后，他们的伙食有了肉眼可见的提高。
除了不再是自热快餐，还经常配备小甜点还有饮料。
有时候还半上不下发给他们点蔬菜干水果干零食什么的。
石谦毅有零食吃就高兴：“这也太好了吧。”
他愿意一辈子吃公家饭。
程豫慈默默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