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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周堇白就是原著中的一处“败笔”(1 / 1)


宁琥听完周堇白的解释后,扬眉撇了下嘴角。

原著中周堇白这个反派角色已经成长到了可以完全脱离父母掌控的程度,所以书中其实关于周堇白父母的描写并不算多。

要不然宁琥也不至于在周堇白小脚趾骨裂的时候,非要让周堇白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备。

而且原著中用来描写周堇白父母的词汇并没有多么负面。

没有千篇一律的打骂虐待,也没有什么狗血至极的豪门私生子找上门的豪门大戏。

周堇白的父母会给予他最好的教育,会让他享受自己能力范围内最优质的生活,会任由他和父母是并不入流的暴发户的吴青砚成为好朋友。

甚至在他们给周堇白安排相亲,被周堇白反对后,表示尊重的不再继续操纵他的婚事。

在很多读者的心中,周堇白的父母足够爱他,也足够开明且尊重。

这就让更多的人不理解他的人设。

“我要是有这么多钱,我能原谅全世界。”

“父母给我攒这么多家底,别说工作忙,给我相亲了,让我干什么我都干,谁也不能离间我们有爱的三口之家。”

“这种人当什么反派啊?真不理解作者怎么想的。”

“恕我直言,这种人真的可能长成反派吗?”

“这种反派真的心疼不了一点,不都是自己作的嘛,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

“哎呀,就是闲的呗,生活太舒服了,所以寻求点刺激。”

这是当时描写到周堇白父母的时候,排在前面,绝大多数人认同的评论。

就是啊...

一个拥有殷实的家境、忠贞的父母、备受瞩目出生的独生子。

还有什么不快乐的呢?

到底还有什么是他必须要得到的呢?

几乎所有的条件都自动给周堇白打上了一个“幸福”的标签。

甚至有人评定,作者是为了用这样一个最终会成长为冷漠自私的反派的“幸福”小孩儿,将书中那位从小被欺凌,长大后却依旧能以德报怨的私生子男主角衬托的更加品质不凡。

周堇白。

一个推动剧情必要角色。

他的黑化在原著中说不通,他的人设在原著中单一又浅薄。

他那毫无波澜,平静的前半生,和男女主颠沛流离,命途多舛的童年生活相比,简直乏味的让读者忍不住跳章。

甚至于那关于原有“宁琥”一笔带过的插叙情节,都只会让众多读者抨击周堇白的绝情。

是他造成了“宁琥”人生的断崖。

是他的惩罚太过严苛,因为一点可以弥补的错误,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是他在完全有能力在最开始就终止这场偷窃的情况下,选择了始终站在高位,用一种戏谑的态度嘲笑着“宁琥”那小丑一般的作为。

原著中,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角色。

他一直都是加害者,他的作为只是一个天生坏种的一场报复。

众人都说周堇白就是原著中唯一一处的"败笔"。

宁琥在穿书之前,十分认同这个观点。

穿书后至今,他也依旧认同。

周堇白就是“败笔”。

因为他并不是像书中文字所描述的那样浅薄。

他走近了周堇白,他看清了周堇白。

周堇白只是一个孤独又缺爱的小孩。

他只是一个连许愿都只敢许“相对自由”的小孩。

他在未来的所作所为都有迹可循。

宁琥不否认这世界上大多数的苦难都是因为贫穷。

包括他自己在内,也受尽了穷苦的折磨。

但这并不代表了物质生活富足的人就拥有了一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难,你遥不可及的或许是别人已经拥有的,但你不能因此剥夺了别人索求他未曾拥有的权利。

痛苦无法用等级划分。

也不应有孰强孰弱的鄙视链。

没有任何苦痛需要歌颂,也没有任何苦痛要备受诟病。

原著关于周堇白的“败笔”就在于,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构建是复杂的。

是多种情绪交织,亿万件事情转折所决定的。

周堇白本应是丰盈的。

他不是天生坏种,他也不是命定反派。

没有任何标签能定义他。

但有一个特质是已知并且永恒的。

那就是他宁琥此生的唯爱。

哪怕某一天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时光倒流,命运转动,他又身处在丧命的那间浴室。

枕侧的爱人又归为了那三个简单冰冷的汉字。

一切的命运使然都好似不曾发生。

宁琥也会拢拢自己的浴袍,照照镜子,理一理自己被爱抚过无数次的张扬红发。

然后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的爱人是一个叫周堇白的少年。

在无法查询的菀南大学的商学院经济学读大三。

恐高、洁癖、恋爱脑。

喜欢吃醋,还有偶尔的自恋过头。

最要好的朋友是个刚失恋的骚包直男,名字叫吴青砚。

最喜欢吃的是他做的每一道菜,口味清淡,肠胃脆弱。

最爱做的事情是一整天什么都不做,赖在他的怀里。

哪怕全世界都觉得他是个疯子,宁琥也会坚定不移的公开这场看似虚拟的恋情。

但齿轮还未倒转,宁琥这个短命鬼还陪在他那个“最佳狗狗奖”获得者的身边。

他要做的也并非去和那些上帝视角,确从未看到过全貌的读者争吵证明。

他要做的只是要爱周堇白。

要带给周堇白他想要的自由。

有些“圆满”实则是一把枷锁。

有些“爱”不过是一柄锐利的剑。

周堇白不是神父,而是早就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祭品。

宁琥听着周堇白那理所当然又习以为常的回答,心中不免泛起心疼。

他和周堇白从宿舍到同居,刚好快要一年。

一年四季,几百个日夜,他几乎从来没听见过周堇白和他的父母通话。

鲜少的几次还是他父母的秘书或助理像下发任务一样联系他。

比如告诉他该在什么时间点,去做什么事,去拜访什么人。

周堇白就像一个成熟运作的程序一样,主动扩展自己的任务,顺利完成。

但家庭和亲情的含义不应如此。

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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