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打,打多少,家规上写的清清楚楚。
“你有病吧!”
南雅看着那样仿佛远古时代的“凶器”,无法想象戒尺上身的疼痛,“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打过我,我凭什么给你打?你算哪根葱?!”
南颂神情平淡,“我说过了,既然想要在我这住,就得守我的规矩。咱们南家一向长幼有序,你爸和三叔小时候,不也是归我父亲管吗?要他们跪着,他们就不敢站着,要他们趴着,他们就不敢坐着。我之于你,也是一样的。”
她让佣人把家法摆在南雅的床头,家规贴在墙上。
“一百条家规,以你的智力,我想两天时间应该够了。”
南颂道:“两天之后我来验收,少一条一戒尺,错一条一戒尺,敢骂人就掌嘴,要是不怕打,不怕痛,你就尽管试试。”
她吩咐赵管家,“像昨晚一样,找两个人看着她背。懒驴拉磨,还得靠抽啊。”
直到南颂离开,两个黑衣人上来,南雅还傻愣愣的没有缓过神来。
三分钟后,一声凄厉的哭喊响遍整个别墅,“你们起开!让我走!我不要在这里住了!南颂,你就是个魔鬼——!”
*
早上八点,南颂准时从玫瑰园出发,前往集团总部。
路上,她用平板查看着最新资讯,一心二用地听着总助顾衡汇报着今天的行程安排。
“马场的营业执照和安全质量检验证书都已经办好了,一应硬件设备也已经准备妥当,绿化方面正在弄,您今天要去看看吗?”
南颂点点头,“可以。约一下傅彧吧,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看看。”
“好的。”顾衡应下来,立马联系傅小爷,得到回复后,捂着听筒对南颂道:“南总,傅总说他已经在集团楼下等着您了。”
南颂眉心微折,“他倒是挺积极。那就把会议都安排到下午,上午去马场。”
“是。”顾衡又跟傅彧说了几句,收了线。
南颂查了一下云南那支考古队的相关信息,问顾衡,“南宁柏和南宁竹那边怎么样了?”
“正准备跟您汇报呢。”
顾衡拨弄了两下手机,找出一个视频,“这是咱们派去的人拍到的视频,您看看。”
视频一打开,就是一阵热闹。
南颂抬眸看过去,入目便是一块块灰不溜秋的大石头,看着其貌不扬,和采石场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但表面标着价钱,上千上万十几万的都有。
买主们个个摩拳擦掌,眼睛瞪得比夜色里的狼还亮,齐齐放着光,嘴巴里还不停地喊着。
“切它!切它!这块肯定是好料!”
视频是偷拍的,斜对着南宁柏和南宁竹,但俩人已经完全沉浸其中,根本没发现有人在拍他们。
“二爷和三爷已经买了不少石头,砸进去了不少钱,可完全停不下来,跟着了魔似的。”顾衡忍不住叹道。
南颂淡淡一笑,“很正常,他们刚刚接触古玩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像街边的流浪狗见到了肉,甭管好的坏的,一律用嘴去叼。”
她一双眸子里全是不屑,记得当时爷爷怎么骂他们的来着?
哦,爷爷说——
“混账羔子,你们是眼睛被屎糊了还是长后腰上了?一堆破铜烂铁也给老子往家捡,眼瞎脑子也蠢,还学人家玩古玩,玩个屁你玩!”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啊。
南颂摇了摇头,对顾衡道:“让他们折腾去吧,眼下还没功夫收拾他们,先把马场的事弄好再说。”
视频放完,也正好到了南氏集团。
南颂下了车,踩着高跟鞋脚步带风地迈进集团大厦,却意外地在大厅里看到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除了傅彧,还有一个人。
南颂危险地眯了眯眸,这不是昨晚上那个和她抢小碗的讨厌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