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纳西妲穿过隧道,就来到另外的场所。
“从这里运转的状况来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他们想造的神……很可能接近完成或者已经完成了。”
“不奇怪,我已经见识过他操控天气的力量了。”
“那可怎么办……一个拥有着神之心力量的愚人众执行官,难以想象有多难对付……”
“紧张吗,派蒙?”
“你这么问的话……当然是紧张啦,难道纳西妲不紧张吗?”
“我也很紧张,这应该是我作为神明降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这种程度的灾难。”
“但紧张之余,我也感到很好奇。”
“好奇?好奇什么?”
“好奇我们的命运啊。在我看来,世上可以感受到的一切,可以认知的一切,都是知识。”
“是知识,就一定可以被了解。”
“但唯独命运,在人们身上还未发生的事,始终在牵动我的好奇心。”
“所以在我眼中,命运才是终极的知识。”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那么喜欢观察人类,看着每一件事在他们的身上发生,都会给我带来满足。”
“而如今,我终于不再只是那个旁观者了。”
“我会亲身去经历自己的命运……和你们一起。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期待的事情啊。”
“原来是这样,我好像能理解纳西妲的心情了。”
“我也很期待。”
“嗯,那我们走吧?我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了。”
一路向前,一直去向散兵所在的地方。
“想不到就在城内,还会藏着这种地方。”
“贤者们想要实现造神计划,又不想被发觉,最安全也是最方便的办法的确就是直接在教令院内部开工。”
“所以……我一直带的路是错的?”达达鸭眨了眨眼睛,“不对啊,明明……”
“有没有可能你们说的地方不是同一个地方。”季元拍了拍鸭子。
“所以我们白走了那么久?到了门口才发现走错了?这是为什么?明明可以在我离开教令院的那一瞬间就提醒我。”
“可能是纳西妲想要找一找他们另外的据点吧。还有,多托雷这家伙是不是原本要回去的。”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那你怎么不回去。”
“女皇殿下给我下达的命令就是好好陪着你啊,这些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有可无。”
“你可真是个负责的执行官……”
派蒙这里则是依旧和纳西妲闲聊。
“嗯……是呀,既然要藏得住一个神,那也得藏得住两个神吧。哦,不对,要是算上我们后面那两个家伙的话,就是三个了。”
“看这里的构造,的确是大工程呢,贤者们看来真的把造神计划视为了最终目标。”
“但这里看上去并不单单是教令院就能完成的……”说完,几人不约而同的盯着达达鸭。
“嗯?”达达鸭被盯得有些后背发凉,忍不住摸住了自己的脖子。
纳西妲转过身,继续解释。
“以博士为首的那些愚人众还真是毫不吝啬自己手上的技术,帮了很多忙呢。”
“毕竟是帮助自己的执行官成神。”
“是呀,不然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呢。”
“只是这样吗?我总感觉那个博士和教令院的贤者们不同,不像是带着某种迫切的目的在做事……达达利亚,你有头绪吗?”
“啊?”
“就好比他对实验的结果没什么兴趣,只是在享受过程一样。”
“唔,愚人众的执行官净是些奇怪的家伙,不如说博士这种奇怪的,完全是不奇怪的。”
“咳咳。”季元轻咳一声,“鸭子还在呢。”
“嗯,达达利亚确实是个例外。”派蒙点点头,表示赞同。
“反倒是那个伪神的本体,是叫散兵对吗?”
“之前和你们一起接触过他的意识,他的身上很明显有着非常强烈的执念……”
“一种原本作为神之心的容器而诞生,对神之心本能的渴求……”
“而另一种执念应该和他的过往有关,我也说不清。”
“我知道他在成为愚人众执行官之前,曾经是雷电将军的原型机。这就是他渴望神之心的根源吧。不然以那个家伙的脾气和自尊心,怎么甘愿来当个实验品。”
“听上去你们和散兵很熟?”
“有过几次照面,但都是些不好的回忆。不过,要说熟的话,季元,你应该和大炮熟吧。”荧还是习惯叫他大炮。
毕竟之前荧就是这么叫的。
“这样啊,那,乌纳勒斯前辈,能拜托你详细讲讲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家伙……”
“为了应对后面发生的各种情况,了解的情报越多,越能更加针对性的处理问题。”
“大炮的话……”季元想了想。
自己和大炮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璃月。
“稻妻来的?”
“呵……”他白了他一眼,“有事吗?璃月的魔神?”
“是啊,人偶先生。”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嘴,感觉是挺幼稚的。
“呵呵……没想到璃月的魔神大人竟如此无趣。”
“至冬的执行官这么闲的吗?怎么,现在都可以随便跑了。”
“那倒不是,只是对于那些家伙来说,我的工作过于清闲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应该回稻妻,而不是在璃月。”
“那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防止你这个危险人物做出什么对璃月港有害的事情。”
“呵呵,只是心情不好,来璃月港转转,难道你要一直跟着我吗?”
“可以啊,大炮~”
“你!”被称作大炮的散兵有些生气的看着季元,“乌纳勒斯!别得寸进尺!”
“大炮,不喜欢这个名字吗?在我的认知里,散兵这个名字不太好哦,给你换一个,也算是……图个吉利。”
“……”散兵冷冷看着他,“你真的觉得我会相信,而不是觉得这只是单纯来自于你的恶趣味?魔神大人,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我还没那么讨人厌,大炮。”季元伸手摸了摸散兵的头,但是被他躲开了。
“乌纳勒斯,你再这样……”
“再这样怎么样?”
“你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