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筷子腊肉，一筷子裙边……
两口菜入口，嘴里的酒味虽然变淡了一些，可秦晚儿觉得醉意好像又加重了一些，而且更是有些口干舌燥，身体如陷入了缺水的状态，想要喝点什么来润润嗓子。
“姜晨，咱们俩从毕业之后也好久没聚了，这次老同学碰面，也是秦总做东给的机会！来，咱们俩一起敬秦总一杯，表示一下！”
就在秦晚儿想要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一口时，赵东辰又站了起来，向姜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起身后，举杯对着秦晚儿，笑呵呵道：“秦总，别的酒您可以不喝，但这一杯是我和姜晨的心意，你可不能拒绝。”
“秦总，感谢您，这杯我敬您。”
姜晨也是满脸堆笑，双手举杯望着秦晚儿。
秦晚儿无可奈何，只能端着酒杯起身，又喝了一杯。
“秦总海量。”
赵东辰竖起大拇指，笑吟吟夸赞道。
“谢谢秦总赏脸。”
姜晨慌忙放下酒杯，拿公筷帮秦晚儿夹了一筷子风干鸡肉，放到了面前的餐盘里，道：“秦总，您快吃点儿压压。”
秦晚儿微笑颔首，可吃着那又咸又辣的鸡肉，口渴感更重了起来，胸口更忍不住有些翻腾。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的话，今天的话，她必定会醉倒在这里不可。
“赵总，酒也过三巡了，现在咱们可以聊聊合作的事情了吧！有关秦氏医药公司的生产质量，这一点儿您尽管放心，我们的工厂符合各项国家标准，而且选用的材料也都会是最好的，至于报价，也一定在同类代工药企中很有竞争力！”
想到这里，秦晚儿立刻看着赵东辰岔开了话题，向他诚恳道。
“哈哈，生产的事情，我当然是信得过秦总的，不过……”
赵东辰听到这话，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右手端起酒杯，悬在面前，往秦晚儿凑近了一些，笑吟吟道：“秦总你总得让我看到点儿诚意吧？”
诚意！
秦晚儿闻着那刺鼻的酒味，胸口的翻腾感更加强烈起来，强压下不适感后，笑靥如花道：“这一点儿赵总你尽管放心，这里面的规矩，我们懂！合作成功之后，两个点的抽成，这是我的承诺。”
“两个点儿？”
赵东辰摇晃着酒杯，咂吧咂吧嘴，笑呵呵道：“秦总这报价，倒是跟之前找我合作的一家药企相仿。既然抽成相当，那不知道秦总你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来表示下诚意？”
秦晚儿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更是暗暗咋舌。
业内的规矩，正常情况下都是一点五的抽成，两个点的抽成已经算高的了！
没想到，赵东辰居然连这都觉得不够。
“其实吧，现在大家都是标准化流程，给谁做都一样。只是人嘛，总有个亲疏远近，有好事，总是先想着自己亲近的人。我今天见到秦总就觉得和你很投缘，很想跟你长期合作。所以呢，秦总你这次的诚意，不知道能不能稍微足点儿呢？我觉得，这个就挺好的。”
赵东辰轻笑一声，五指张开，放在了餐桌上，往秦晚儿那边挪了挪。
五个点！
这家伙，真的是贪心透顶了！
秦晚儿看到赵东辰张开的五指，眼角抽搐了一下。
一笔代工订单，收益能有个8%左右就算不错了，现在，赵东辰一开口就要要走5%，这样的话，岂不是只给秦氏医药公司留下3%的利润率。
这种利润率，和打白工简直没区别了，如果里面再出点儿什么事，说不定还得往里面倒贴钱。
“东辰，咱们是老同学，看在这份老交情的份儿上，适当少点儿！你放心，秦总为人大方，只要合作的久，肯定不会亏待你！”
姜晨见状，也立刻帮秦晚儿说话，向赵东辰笑道。
秦晚儿也向赵东辰笑道：“赵总，这个确实有点儿不太好办，我们秦氏医药公司起码也得喝口汤不是。”
虽然不满，但秦晚儿还算平静，生意嘛，都是谈出来的。
“姜晨啊姜晨，你这真是难为我啊！不帮你吧，咱们同学一场，我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到时候你跟同学们一说，大家还不得戳我的脊梁骨；可帮你吧，你这是叫哥哥我割肉啊！”
赵东辰听着这一言一句，佯做难为的样子长叹一声，五指蜷起又张开，如此周而复始两三次后，如做出了什么决定，笑眯眯的望着秦晚儿道：“看在姜晨的面子上，这个肉我给了，人情我卖了！不过，我也有点儿小条件，不知道秦总你敢不敢？”
“赵总但说无妨。”秦晚儿微笑道。
“这个嘛，很简单。”
赵东辰轻笑一声，将旁边的分酒器拿了起来，摆在秦晚儿面前，轻轻敲击着桌面，笑吟吟道：“秦总你喝一杯，我就减一个点儿！不过，小杯可不行，咱们得大气点儿，就拿这个！”
一杯一个点儿！
秦晚儿听到这话，望着分酒器，眼角剧烈抽搐起来。
这分酒器，倒满了绝对能装三两！
赵东辰开价五个点，她的心理价位是两个点，这么说的话，她岂不是起码要喝三杯，也就是九两！
飞天53°，九两下肚，人只怕都要飘起来了。
“秦总，姜晨的面子我也给了，条件我也说了，就看你愿不愿意了。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咱们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合作。”
赵东辰笑吟吟的看着秦晚儿，手指在桌面一点一点，灿烂笑容里满是玩味。
他知道，秦晚儿被他拿捏住了。
“东辰，这样吧，今天我舍命陪君子，我替秦总喝！”
姜晨慌忙站起来，往分酒器里添满了酒，然后拍着胸脯子道。
“你坐下！你的面子我给了！现在，咱们看的是秦总给不给我面子！”
赵东辰手往下压了压，淡淡道。
姜晨干笑两声，坐下来后，望着秦晚儿，目光看似关切，眼底却满是期待，道：“秦总，您看这怎么办？”
秦晚儿看着分酒器里的透明酒液，闻着空气中的刺鼻酒味，目光变幻不定。
拂袖而去？
还是一杯减一个点儿！
这是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