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女儿坐在地上嗷嗷喊疼,引得不少人都来围观。
“够了,你闹什么啊?小陆他们好心送我来医院,你们还打人?还拿刀?我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
老板一看自己的儿女就来气,结果还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人。
“哎哟,老爷子啊,别生气别生气,你注意一点自己的血压啊!”
被吵闹声引来的护士立马安抚老板的情绪,刚刚病房里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变样了呢!
“小陆,对不住啊,是我没管教好他们。”
老板愤恨的看着坐地上的儿女,要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真恨不得打死这两个畜生。
一旁看呆了的大妈回过神来,立马一五一十的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情况。
可即便是知道了前因后果,这对兄妹始终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小陆,这次的医药费多少,我回头给你。”
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的后悔要这么一对不孝的儿女。
“不用。”
陆凌拒绝了,这钱就当是还他的情了。
“爸,你给他钱干嘛?应该让他赔我们钱,我必须得查查骨头,指定被他折断了。”
女儿开始无力撒泼了,明明是她拿着刀要去砍陆凌,陆凌才反击的。
儿子也立马搭腔,说着自己浑身疼,一定是被陆凌打的,吵着闹着要做个全身检查。
那么好的一个父亲,怎么就有这么无赖的两个孩子呢?真是搞不懂啊!
“有够无赖的。”
下弦月举着手机,这种时候身为躲着的吃瓜群众,怎么能不拍视频呢!
“说什么呢你!”
儿子这下子又不疼了,作势要去打下弦月,毕竟他看上去没什么战斗力。
陆凌立刻挡在下弦月身前,下弦月的也不敢露头,就把手机摄像头露出来拍视频。
“闹够了没有!我不指望你们孝敬我,但能不能别给我惹事儿啊!我不需要你们管,滚出去!”
老板受不了了,恶狠狠的呵斥道。
医生护士看这对儿女一直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就把他们赶出了,不管他们说什么,执意把他们推了出去。
为什么不把陆凌和下弦月请出去,还不是因为从头到尾他们俩都安安静静的,而且长得还好看,哪舍得啊!
老板非常愧疚的替他的孩子们道歉,还说一定会把医药费给还上,顺便会多给一些作为补偿。
顺势也说了他的这两个孩子的情况,以前他俩还挺好的,自打各自成了家,去了城里就彻底变了。
他们工作越来越忙,刚开始还能每年过年的时候回来看他一次,现在近几年总说工作忙走不开,不回来了。
也从来没想过要把他接去城里住,不是说家里挤没有空房间,就说亲家也在那住不方便。
他们老妈子走得早,两个孩子都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自认为自己对他们已经够好了,可到头来没一个孝顺的。
以往都盼着他们回来,可没想到这次他们回来就给他惹事,要不是陆凌身手好,指定会被他的儿女弄伤。
失望到了头,真的就没什么期望了。
下弦月收了手机,看陆凌没有要去安慰老板的样子,自己主动上前安慰去了。
指望不上孩子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也不是非得等孩子来管自己不可,老板大可以自己逍遥快活。
其实他们兄妹这次来估计也是寻思着老头子活不久了,等着来分家产的。
老头子之前开家具店一定有不少存款,到时候都是他们做儿女的,不得来献个殷勤,分大头啊!
住院的第一天,陆凌和下弦月都在老板身边陪着,一切都挺正常的,但明显能感觉到老板憔悴了好多。
那对兄妹一直在门口,想着等陆凌他们一走就进去献殷勤,可等一天都不见他们走人,饭都是大妈去食堂打来的。
“小陆,我是拿你当亲孙子的,虽然相处不久,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和家里有什么矛盾,说清楚,别怄气。”
晚上,老板突然和陆凌谈起了心。
“没有。”
陆凌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有这样的错觉,他和家里还真没矛盾,单纯是他自己要出来的。
“这卡里还有十多万,都给你了,一定得收下。”
老板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张卡,塞到了陆凌手中。
陆凌茫然了,给他钱做什么?就算认他当孙子也不能直接把棺材本给他吧?
“总不能被我那两个不孝儿女拿走吧,到时候我连个葬礼都办不成。”
老板也是为了自己后事着想,给那对兄妹,说不准真的连个葬礼都没有,他俩还得掐架分这个钱。
陆凌暂时收下了,但绝不会放在自己身边,等出去了就把钱给大妈,老板的后事就交给她操办好了。
他和下弦月又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照顾老板,也就管他这一天而已,想着明天一早就走,今晚就暂时在附近的旅店将就一晚。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陆凌照顾的这一天已经是老板的最后一天了。
隔天清晨,大妈着急打电话给陆凌,说老板走了。
陆凌和下弦月赶到的时候,老板的儿女就趴在床边哭,在外人面前戏还挺足。
老板的后事是大妈一手操办的,离开医院的时候,老板的儿女还跑来找陆凌,问老板的钱在哪。
“喏,办葬礼用了。”
下弦月指了指殡仪馆的方向,大妈让办了最高规格的,墓地选的也是最好的。
“啥?谁让你们用的!这是我的钱!”
女人突然大声喊叫,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放屁,这是老头留给我的!我才是长子,你一个嫁出去的赔钱货要屁的钱!”
男人一把推开女人,回头就要去打陆凌。
陆凌也不动手,只是伸手给了个手势,躲在暗处的人就冲了出来,把人给按住了。
“走吧,去拜拜好回去。”
绕过那对撒泼的兄妹,径直走进殡仪馆,给老板做最后的道别。
下弦月在一旁哭的厉害,明明才相处几天,就这么为老板伤心了。
“呜呜呜,你都不伤心难过的吗?”
下弦月看陆凌一脸的冷漠,有些不理解。
只见陆凌拿了三炷香,对着老板的遗体拜别,也算谢过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伤心?有必要吗?死个人而已。
等他们再次出来时,撒泼的兄妹被制得服服帖帖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撒泼根本不管用。
陆凌离开了,那几个保镖也再次隐匿了起来。
可能是一身保安的装扮,下弦月只以为是殡仪馆的保安,并没有想过都是陆凌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