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一拳击空,又一道刀光从背后凭空出现,凌厉的劈向白枫后背,刀锋临体一瞬,黑暗中再次出现三道刀光,封住了白枫所有的退路,刹那间为白枫布下了一张九死一生的天罗地网。
作为京畿保卫公司直属侦察连的连长,白枫曾多次参与各种对外任务,在各个国家情报部门的资料至少有几十公分厚,而且多年以来所有的任务未尝一败,而且几乎都能以完美来形容,所以藏在暗处的刺客便将白枫选为了第一必杀目标。
先由一人吸引白枫的注意力,真正的杀招随后跟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白枫就算不死也要重伤,到时候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他们的战术很成功,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尽管白枫出手的瞬间便意识到上了当,但是紧急之下无法避开后背的攻击,只能努力闪开要害,然而……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得到,白枫身边竟突然多了个怪物?
所以,当所有刺客的注意力都放在白枫身上而忽略了儿訾的时候,儿訾突然出现在白枫背后,用身体挡住了白枫背后所有的攻击。
刺客们没想到儿訾居然会以身挡刀,但动作丝毫不停,试图直接将儿訾的身体劈开然后再继续砍向白枫。
“灵宝天尊,应变无停,三魂永久,护佑我身!”儿訾急速念咒,身上绿光一闪而逝,四把长刀紧接着落在儿訾身上,非但没有入肉半分,反而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体外。
强大的冲击力将儿訾击退数步,本就破烂不堪的上衣彻底从身上掉了下来,露出四道被刀锋砍出的白印。
白枫反应极快,利用儿訾争取到刺客们短暂愣神的机会,双手屈指成爪,犹如两条毒龙般从儿訾身侧探出,一把抓住了两名黑衣刺客的咽喉用力一捏,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两名黑衣刺客口吐鲜血,软软的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儿訾手中再次燃起火剑,炽热的阳火横扫而过,将另外两名刺客挡在身前的长刀直接斩断。
刺客见情势急转直下,毫不犹豫的将手中剩余的刀柄当做暗器掷向两人,从怀中摸出一枚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球用力往地上一砸,一股白烟升腾而起遮住了儿訾和白枫的视线,白烟散去之后,两名刺客也随之不见了。
“是倭国的忍者。”白枫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两具尸体,沉声道:“两名上忍,好大的手笔。”
儿訾蹲在白枫身边,揭下一具尸体遮脸的黑布,便看到一张布满了纵横交错刀疤的恐怖的脸,连鼻子耳朵都被割掉,只留下黑黑的小洞。
“他的舌头也被割了。”白枫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随意道:“没什么好看的,他们身上除了一些忍者常用的东西之外,不会有什么其他线索的。”
“这种人真的太可怕了。”儿訾将黑布重新盖在尸体脸上,无奈道:“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心甘情愿变成这样?”
“心甘情愿?狗屁!”白枫冷笑道:“他们从小就被收养,以培养成杀人机器为目的,根本没有正常的人生,根本就不能算是人,这一切在他们眼中都再正常不过了。”
儿訾闻言不由沉默,白枫说得对,从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确实与常人无法相提并论,但是错并不在他们,错的是培养他们和需要他们服务的人!如果不是他们,这些刺客的人生一定会是另一种情况,即使不能大富大贵,甚至有可能穷困潦倒,但至少还能称之为人……
“别想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见儿訾半晌不语,白枫催促道:“这些忍者一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第一次袭击就是这样的杀局,接下来我们面临的情况恐怕会更加困难!”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儿訾收拾心情重新坚定起来,这可不是同情敌人的时候,哪怕有一瞬间的犹豫,都可能是生与死的界限。
最后一缕阳光终于消失了,丛林中陷入一片漆黑,好在白枫和儿訾都有自己在黑暗中行动的方式,行进的速度没有丝毫降低。
儿訾走几步就在中指上啃一口,始终让中指保持着流血状态,以免突然遇袭来不及凌空画符,儿訾头一次感觉强大的自愈能力原来也可以这么让人讨厌,中指都快被自己给咬的见骨头了。
但是到现在除了路越来越难走,两人只能爬到树上从紧挨着的树干向前移动之外,却没遇到任何攻击,似乎对方已经放弃了一般。
可越是如此,儿訾心里就越没底,因为越往岛内深入,儿訾便感觉到阴气愈发浓郁,偌大一个岛几乎被阴气笼罩了起来,到底是多大的手笔?
正琢磨着,忽然前面白枫一个趔趄往树下坠落下去,儿訾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紧跟着跳到树下,却没发现白枫的身影,只有一片死寂。
“华夏修士,不要找了。”忽然,一个缥缈的声音传来,儿訾急忙背靠一棵大树,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真让我失望,现在华夏修士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那个声音带着些许调侃之意,冷冷道:“看来入侵华夏的议程可以提前了。”
儿訾冷笑一声,双腿在背后树干上猛的一蹬,标枪般笔直的朝不远处一棵树激射而去,炽热的阳火长剑携万钧之势狠狠劈向那棵树,高温将空气都变得曲扭起来。
黑暗中一声惊呼,一个人影从树干中一跃而起,毫无反光的长刀朝儿訾当头劈下,儿訾挥剑去挡的时候长刀却诡异的弯成了弧形,裹着一层厚厚的阴气穿过阳火的阻隔,尖锐的刀尖如毒蝎的尾针般刺向儿訾的头顶。
儿訾人在半空无可借力,长刀上诡异的阴气让儿訾根本不敢用玄武护体咒硬抗,硬生生借助腰力扭动身躯避开头顶要害,刀尖嗖的一声刺入了儿訾的肩头,一股阴气立刻顺着伤口侵入儿訾体内,蛇般顺着儿訾的经脉游走起来。
儿訾咬牙忍痛,随即又迅速调整了战斗姿态,凝神屏息,不敢有丝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