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澜掏出手机接听,“喂,云总。”
以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期待地看着封雨澜手中的手机。
是云溪诶,找他吗?
可他要不要回去呢。
毕竟还没完全确认真相……
“您说电视剧的事?经纪人给我找了几个剧本,我感觉没有合适的。”
以舟心凉了,原来不是找他的……
“嗯嗯对,他和我在一起。”
“你要来吗?”
“可以。”
以舟眼中的光重新燃起,直到封雨澜挂断电话他才冲过去,“云溪要来这里?”
封雨澜憋着笑“嗯”了一声。
以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为云溪即将到来而满心欢喜,他站在落地镜前,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头问他:“你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封雨澜懒得理这个快要开屏的孔雀,留下一句“没有”离开。
以舟在房间翻来覆去找能打扮的东西,等人来之前顺便洗了个澡。
原本还想打理尾巴的,但是没在房间里找到柔顺剂,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他赶紧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深呼吸打开房门走出去。
没见到云溪,却看到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笑嘻嘻的牧渊。
“嗨,云溪脑。”
“……”
以舟转身就走,后又扭头,“一会云溪来的时候你俩能不能进屋别打扰我们?”
“……”
两人盯着他不说话,以舟深感奇怪,“你俩怎么了?”
仿佛被按了什么开关,沙发上的两人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澜哥还是你牛笑死我了。”
“这个傻狗哈哈哈乐死了。”
以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云溪根本没打电话,是封雨澜联合牧渊耍他。
硬了。
拳头硬了。
他走过去拿起抱枕给他们一人来了下,咬牙切齿:“你俩好样的。”
牧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不是吧不是吧,你和云溪下午不是还手挽手的吗?怎么莫名吵架了。”
以舟就近坐下,拿了个橘子剥,低着头闷声闷气,“没有吵架。”
牧渊震惊,“不会要分手吧。”
以舟:“……想多了!”
牧渊:“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我可是情感大师,曾经给十几对情侣提过恋爱建议。”
封雨澜在旁默默补充,“最后无一例外都分手了。”
以舟:“……”谢谢,婉拒了。
牧渊急了,“别胡说,那是他们本来就有问题。家暴不分?海王不分?玩得花不分?没感情不分?这些不分留着过年吗?”
以舟一想说得也是,反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说不定牧渊真的能给他什么建议呢。
“就是吧……”
考虑到以舟是货真价实的人类,以舟绞尽脑汁编造相似的故事。
“我和云溪有点误会,哎就是我感觉她隐瞒了我好多好多,就是那种,我的事情她都清楚,但是关于她的事情我不清楚。”
“但是我俩对彼此的爱都是百分之百的,所以你们别有什么小心思。”
话说到一半,他来了个警告,旁边两人无语。
牧渊:“你有病吧,还说不说了?”
封雨澜:“再这样就滚出去睡大街。”
以舟咳嗽两声,继续讲。
“就是吧……她,反正就感觉在骗我,而且还对我的父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这只是猜测,我还没证实。因为这件事,我现在虽然很想她,但也不想去找她。”
“我有点怕事情真相不是我想看到的,而且她还给我打了预防针,这让我心里更加没底,可我又从另一个人口中了解到她其实是好的。”
“我搜寻到的消息有限,我也不确定她是好的还是坏的。如果她对我父母做了什么,我真的无法和她在一起,虽然我没见过他们……但是灭门仇人你们懂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呜呜呜,即使她很爱我……”
牧渊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灭门仇人,你又在讲故事吗?”
节目组剪辑过后发布的视频他看了,以舟这个狗,亏他刚开始还真的信了,没想到最后是编故事。
以舟不知道如何圆话,好在还有个封雨澜。
“他的意思是……云溪可能是害得他父母破产自杀的人,不过还不确定。”
这次牧渊懂了,再看以舟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可怜。
原来有这么悲惨的身世啊,也难怪如今会脑子有病了。
牧渊问他:“你们怎么相遇的?又是怎么相爱的?”
以舟:“我受伤她救下我把我捡回家了,然后她对我很好,我就在和她的相处中爱上了她,嘿嘿。”
牧渊自动将他所说的话理解为:以舟家道中落被以前的仇家追杀意外被云溪遇到并带回家,
“那你这得小心了。”他拍了拍以舟的肩膀,一脸严肃,“你想没想过,你俩的相遇就很可疑啊,你受伤为什么偏偏是她带你回的家,而且她为什么无缘无故对你一个陌生人好?除非以前认识又或者另有所谋。”
以舟似懂非懂,“你是说她接近我对我好都是因为别的?”
可他有什么啊……
牧渊猛地拍了一下他,“你怎么这么蠢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你俩以前不认识你说她无缘无故对你那么好干什么?”
说着他看了眼封雨澜,“澜哥你说是吧?”
一边是自己的上司,一边是自己的同族,封雨澜很难抉择。
最终还是承受不住以舟灼热的目光,点了点头。
“那…那我要怎么办?”以舟快急哭了。
活了六百年的小狐狸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没想到错付了。
“这个好说啊。”牧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睨他,“你只需等就行了,既然她贪图你拥有的东西,时间久了她自然就会等不及,主动露出狐狸尾巴。”
主动露出狐狸尾巴?
以舟迷茫,云溪是狼哪来的狐狸尾巴。
难道其实她的原身是狐狸?说是狼其实在骗他?
不对不对,牧渊一个普通人类怎么懂这些。而且云溪给他看过原身,这个假不了。
他犹豫许久,吞吞吐吐地开口:“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牧渊再次喝了一大口水。
刚才说太多,说得他口干舌燥,就希望这笨b能懂,不枉他嗓子废了。
以舟绞着手指,小声道:“可是我等不了,我想找她。”
牧渊一口水喷了出来,其中有些还溅到了他旁边的封雨澜身上。
封雨澜一蹦三尺高,与他们拉开距离,提高音量,吼叫出声:“牧渊你干什么!”
他可是有洁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