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带了没?”
“带了”
“衣服呢,防晒衣带了吗?”
“带了带了,都带了妈妈。你快去上班吧。”我对赶着中午休息回来看我装行李的妈妈说道。
“收拾好,你们几个把我打包回来的菜吃了再走。”妈妈说道。
“知道了,嬢嬢,你快回去吧。”许楠凡率先开口。
“那行,那我走了,你们几个也抓点紧,宁可早到多等会也不要迟到。”妈妈又道。
“好好好,知道了妈妈。”我无奈的打发了妈妈。
“小婕,你收拾好就出来吃饭,米饭给你盛好了!”小花喊道。
“好,我马上就来。”
“唔∽不愧是孃孃师父炒的,比孃孃炒的还要好吃。”王石安吃着菜说道。
“那当然了,人家可是大厨,五星级算不上,四星也是有的吧,肯定比平常的饭菜更可口。”小花道。
几人热热闹闹吃完了饭,收拾好碗筷后,一人拿着一个行李箱就出发了。
——
因为从我们省到蓝海没有直达的火车,只得坐十个多小时到达穗城,再从穗城坐两天一夜的火车才能到达蓝海。
飞机可能快点,但我们也不着急,不用花那多余的钱。
这会已经到达穗城了。
准备转机去蓝海了。
穗城到蓝海是直达的。
但随着时间流逝,距离渐近,我却莫名有些心慌,大概是激动的吧。
炜杰也比往常开心。
这种开心是我许久没有见到的,跟刚升高中时的笑容一样,阳光开朗,充满期待,好像那一刻,天空都放晴了。
说到这儿,炜杰现下如此优异的成绩,当真是来之不易的,他虽然理解能力很好,但记忆力没有特别突出,所以他有这个成绩,真真是日日夜夜努力熬出来的。
他也真真切切的从刚开始的意气风发变成了后来的略微沉闷稳重的人了。
只偶尔会在我们面前调皮一下,但像今天这样完完全全的高兴及期待,很少能看见。
“终于,快到了。”炜杰轻声道,似是喃喃自语。
“话说,你之前也没有如此喜欢海呢,怎么这两年就愈发喜欢了?”王石安道。
我也认同的跟着点了点头。
几人都盯着炜杰听他的下文。
炜杰笑容中多了些羞赧,我看着还觉得蛮有趣。
只听他说:“等我们到了,就知道了。”
几人也没再问。
睡了一觉后,醒来是7月27日上午十一点左右。
吃了午饭,穿戴整齐就等着火车到站了,晚上九点到,炜杰说已经定好了民宿,到地方后,今晚先睡觉,明天再去海边。
几人一路聊着去大学该带什么,约定着每学期一块聚几次,去哪个城市集合方便等等。
也聊着这个迟来的高中毕业旅行要去哪儿玩儿,蓝海有什么其他景点等等。
中间还来了几个大哥哥大姐姐,听说我们去蓝海,也参与讨论。
我生性不爱热闹,但有时候我又在想,如果青春没有几次热热闹闹的旅行、没有几次轰轰烈烈的招摇,那是不是就不算是值得怀念的青春了?
可看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面庞稚嫩,却又在一步步长大的同伴们,我又觉得,或许青春就是没有定义的。
有人喜欢热闹,那她的青春可能就是轰轰烈烈的,而有人喜欢安静,那她的青春可能就是平淡且细水长流的。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青春,都是有去无回的,只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只是,,,喜欢的人,是不是真的像电影中所说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呢?
我此刻无法知晓,也不敢去知晓。
——
“终于到了!”小花下了火车便道。
“可不是嘛,再坐下去,我人得没了,你们说,坐火车为啥这么累嘞!”王石安也接话道。
“那个,民宿在哪儿呀?”我站在炜杰旁边,抬头问他。
“刚才给民宿的人打了电话,他们说有大巴专门拉住店的人,找到大巴就行。”炜杰说道。
说完出了蓝海火车站,到外面车站里,果然有大巴车,大巴车上的横幅,还挺醒目的,车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民宿的名字叫 浪屿海 ,横幅写的是:关屿浪漫,海占一半,欢迎来到浪屿海民宿,让你体验不一样的大海浪漫。
至于这样的横幅为什么醒目呢,因为人家红配绿呢,赛不赛狗屁的不知道,倒是把一车站的车赛下去了。
“小姑娘小伙来这边旅游,住我们店,那是住对了!”大巴车司机师傅说道。
“我们民宿设施、服务态度都是顶顶的好,只是稍微远了点,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不好!”司机师傅又接着说道。
……
司机师傅就这样打开了话匣子,一路说个不停。
他也不管有没有人回他,只一个劲的说着这里的各个景点,小到网上搜不出来的小众免费旅游景点。
司机师傅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看上去凶凶的,但说起话来却又和蔼可亲,很会聊天。
说的大巴里的游客一路欢声笑语的,这应该就是我们羡慕不来的交际能力。
视线从热热闹闹的大巴内转向车窗外,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看着繁华的霓虹灯、看着在晚上十点还在步履匆匆的行人。
他们中有形形色色各种人,有晚饭后遛狗的,也有西装革履赶去加班的。
都说沿海城市发达的同时生活节奏也快,我总算是见识了。
在我们那边,晚上十点钟,路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哪像这边,好似不是夜晚,而是白天。
所以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万事有利也有弊,无法说绝对的好与不好。
“想什么呢?”炜杰突然在我耳边悄声问。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面对离我如此近的炜杰,我又有些脸红。
“我看了看外面。”我笼统的说道。
“答应我的你做到了,陪我来看海了,我很开心,非常非常开心!”炜杰这两年很少如此直观的表达情绪。
我微微发愣,炜杰就又道:“我高二高三学习上也略显吃力,第一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拿。”
炜杰的声音在欢声笑语中并不明显,可我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说的每一句话。
“我原来只是觉得我应该是第一名,可后来我发现学习日渐吃力,我很害怕,自尊心作祟,不敢松懈一步。”
“高二还好,每晚有你在,我心情总是会莫名的好起来。”说着便眼中带笑的看着我。
看的我心里直突突。
生怕会说别的,又好像期待他说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