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欢更没想到。
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罗俊这尊煞神。
他脸色难看得挤出笑容:“罗……罗少,您好。”
“罗少?!”
黎景华瞪着眼睛,看向了廖欢:“廖欢,你疯了吧?他们罗家再牛逼,也担不起一个罗少吧!”
廖欢听到他这么说,腿都软了,赶紧跟黎景华拉开一点距离。
“罗少,你们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
罗俊淡淡开口。
廖欢停下脚步,看向了罗俊:“罗少,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做。”
“让你朋友删了刚才的视频。”
罗俊看向了黎景华的手机。
廖欢闻言,顿时面露为难之色。
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罗俊的,可是黎景华在清阳市势大,他也不敢得罪。
廖欢眼珠子一转,心一狠看向了黎景华。
黎景华听到罗俊的话,脸都绿了,指着罗俊开口叫嚣。
“小子,你敢!在清阳市……”
“黎少。”廖欢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打断了他的发言。
黎景华扭过头,正想发怒。
廖欢抢先一步开口:“您刚才不是问昨天那件事吗?就是这位罗少。景市长亲自下场保他。”
“什么!?”
黎景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张着嘴,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向了罗俊。
同样惊讶的还有其他两个人。
那就是站在罗俊身边的罗骁以及罗豆豆。
兄弟两人,瞪着眼,看着罗俊。
“俊……俊俊,你……”罗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豆豆眼睛里面已经冒起了星星。
太酷了!
黎景华一腔怒火被憋了回去,廖欢是昨天事件的参与者,他肯定不会撒谎骗自己。
一时间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昨天的事情闹得太大,现在高层的一些领导草木皆兵,通知所有的晚辈,要低调行事。
生怕冲撞了罗家人。
所以,现在黎景华嘴边的污言秽语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黎少,视频费内存,不如删了吧。”
廖欢劝了一句。
黎景华震惊之色有所收敛,他轻咳一声,这才说道:“删视频也不难。”
可是如果就这么删了,让他的脸往哪搁?
于是,黎景华看向了罗骁。
“罗骁,上次的赌局没有分出胜负,视频可以删,咱们今天就分个输赢。”
罗骁冷笑:“没兴趣,虽然不清楚上次你怎么捣鬼的,但是我敢肯定,你手脚绝对不干净!”
黎景华丝毫不在意罗骁的指控,语气戏谑地开口:“哟哟哟,没凭没据就这么诽谤别人。”
“我哥说不去,那就是不去。”
罗俊往前迈了一步,压迫感十足地开口。
黎景华双手微举,退了半步,脸上露出不屑笑容:“行,视频我删。”
说着,他掏出手机,在几人的注视下,果然删掉了手机。
完事后,看向了罗骁。
“可惜咯,听说罗家人在找百年的人参。正好前几天有个消息……”
他的话,带着诱惑,勾动了罗骁的心。
黎景华说话间,就慢悠悠地转身离开,生怕走的太快让罗骁没来得及叫住他。
就在黎景华掀起门帘的时候。
罗骁轻咬着牙开口:“等下。”
黎景华带着笑容转过身,那笑容阴恻恻的,让人不爽。
他转身先看向了罗俊:“这可是你哥叫我的。”
罗俊没有言语,而是看向了罗骁。
大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罗骁低声开口解释:“爷爷年事已高,身体一直不好,被病痛折磨着,有个方子需要用到人参,还得是百年的。”
“这百年份的,太难得了!有一点消息也要试试。”
罗俊了然。
人参本就珍贵,而且这种珍贵是从古时候就开始的。
从古到今,清阳市周边的山早就被薅了一遍了,能留存的人参少之又少。
罗骁他们想要找到一株,谈何容易,所以现在有了一点消息,他可不想放过。
罗骁看向黎景华:“消息属实?”
“当然。”
“赌什么?”
“和上次一样,炸金花,赌注也跟上次一样,加上这个消息。”
罗骁点头答应:“好!”
黎景华呵呵一笑:“爽快!明楼负一层。”
说完,黎景华转身离开,没有丝毫停留,他知道,人参的消息足够抓住罗骁的心。
刚走出店门,黎景华掏出电话。
“喂,让阿星去在明楼包间等我,有一场赌局,只能赢不能输!”
言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而在饭店内。
罗骁脸色有些沉重。
“哥,有把握吗?”
罗俊担心问道,没把握的话他可以代替呀。
罗骁摇摇头:“上次他们出千,但是我抓不到破绽,这次他们肯定要用这种伎俩。”
“今晚就一个目标,找到他们出千的破绽,让赌局进行不下去。咱们就不算输。”
罗俊点点头:“我两帮你看着。”
“不用,你带豆豆回家。我自己去。”
罗俊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去。
以他现在的魔术手法,如果上场大概率会赢下赌局。
就算是上不了场,以他的眼力,也能找到对方出千的破绽。
所以他必须跟着去。
至于罗豆豆,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回家还不会吗?
结果就是。
三个人同时上了出租车,罗豆豆死皮赖脸要跟着去。
站在明楼之前。
罗俊看着仿古的茶楼,里面灯火通明,四周挂着柔和的彩灯,看着大气又不失美感。
不过,三人现在没有心情欣赏。
罗骁带头,走进了明楼之中。
这里他上次来过一次,所以轻车熟路,坐上了专客电梯,下到了负一层。
负一层的走廊很安静,有人侍立在电梯门前,作为引导。
能够下来的人,都是清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他们说话做事都很客气。
当三人踏入正厅大门时。
喧闹声这才响起。
灯火通明的地下,人头攒动,一个个赌桌之前,围满了赌徒。
他们或满脸惊喜,或面红耳赤,或面如死灰。
而立在桌边的荷官庄家,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们身穿黑白礼服,带着白色手套,为桌上的每个人分发着牌。
像是超然于世外,清醒地看着眼前这些被贪欲蒙蔽双眼的人。
这些人,正如团长飞客所说。
“牌局里没有公平和赢家,要做握牌的人。”
这些荷官,就是握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