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温晚梨进了舞团,调转车头,拨通了冷宁的电话。
“小姐,温晚梨和欧雅见了面。”
“什么?”
冷宁猛地起身:“欧雅?”
那不是薄战夜的小跟班吗?
“她去找麻烦的?”
“不,欧雅好像很喜欢她,还和她拥抱,聊了很久。”
话音未落,那边传来了砰的一声。
“继续盯着。”
挂了电话,冷宁气的脸色泛白。
当初她想和薄战夜缓和关系,欧雅一再挑衅,逼她破功。
怎么到了温晚梨这里,欧雅就改变了态度?
她自认为自己不比温晚梨差,凭什么比不过温晚梨?
——
和欧雅见过面,温晚梨对薄战夜的过去更加好奇。
她私下和欧雅又接触了几次,欧雅该说得都说了。
薄侦唐夫妇的偏心让她心惊肉跳。
薄严寒一再挑衅,更是让薄战夜前些年举步维艰。
温晚梨记得薄战夜生日快到了,她打算给薄战夜一个惊喜。
欧雅张了张嘴:“三嫂,三哥很少过生日。”
生日对于别人或许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但对于薄战夜,是一次次的羞辱。
薄严寒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个不受宠的哥哥。
每年他生日,都会给薄战夜发来一段段视频。
他备受瞩目,每一年的生日,薄侦唐夫妇格外重视。
对比之下,薄战夜孑然一身,更显得孤寂落寞。
而薄战夜只能在千里之外,哪怕薄老太太尽可能弥补,但也无法填补属于父母的空缺。
时间一长,薄战夜对生日尤为抗拒。
温晚梨越发厌恶薄严寒,甚至觉得反胃。
他做这些的事情的时候,才几岁,却已经知道往薄战夜心窝子里捅刀子,可见他骨子里的卑劣。
欧雅看她犹豫了,也觉得自己不该说:“三嫂,对不起啊,我不是泼凉水,我是怕影响你们的感情。”
“雅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温晚梨摇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她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走出几步,折返回来:“月底我有演出,给你准备的门票。”
欧雅还挺想看她的演出:“好。”
温晚梨不敢轻易触碰薄战夜童年的伤疤,思来想去,既然不能过生日,不如考虑求婚。
反正他们结婚这么久,也没有一个求婚仪式。
新时代,男生女生求婚都一样。
打定主意,温晚梨着手准备求婚相关事宜。
但第一个问题是,她不知道薄战夜的指围。
当晚,薄战夜回到家。
他晚上参加应酬,不免得喝了几杯。
佣人帮温晚梨扶着他坐下,又去厨房端了解酒汤。
“我来吧。”
温晚梨接过解酒汤,佣人回房休息了。
她尝了尝解酒汤,确定温度合适,才轻轻地拍薄战夜。
“阿夜,喝点解酒汤。”
薄战夜可能有七分醉,俊脸潮红,闻声,往她身边凑。
温晚梨连忙扶着他,另一只手端着小碗,凑到他嘴边:“慢点。”
解酒汤里加了生姜,味道辛辣,格外醒目。
薄战夜蹙眉,喝了一半,不想喝了。
温晚梨也不勉强,放下小碗,拿过纸巾,帮他擦了嘴角的水渍:“能站起来吗?”
薄战夜嗅到她身上的气息,往她颈窝凑,滚烫的唇瓣游移:“不太能。”
温晚梨信以为真。
“那我去叫人。”
薄战夜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倾身,“别动。”
温晚梨坐在了他的腿上,隔着薄薄的布料,生出了几分春意。
“阿夜,别——”
温晚梨被弄得不上不下,小脸滚烫:“家里还有人。”
老太太,褚一一,还有佣人……
薄战夜不管不顾,从耳边一直到脖颈处,留下了滚烫痕迹。
“阿梨,你帮我,好不好?”
温晚梨涨红了脸,她还要脸!
“回房。”
先回房。
薄战夜不肯:“时间很晚了,他们都睡了。”
温晚梨低头,没好气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薄战夜,你不可以胡来。”
薄战夜看到她红了眼,醒了几分,将她抱紧,起身。
“那我们回房。”
他走路不太稳,温晚梨吓得圈住了他的腰,“阿夜,我怕。”
薄战夜还算清醒,大手探入布料:“别怕。”
他不会让她受伤。
温晚梨吓得不轻,往他怀里贴得更近,薄战夜得逞一笑,俯身,“真乖。”
滚烫的吻落下,温晚梨不敢松手,又不敢发出声音,只得配合。
白皙脖颈,不断往后仰。
却给了他可乘之机。
薄战夜尤其喜欢她的脖子,犹如骄傲白天鹅,清冷绝艳。
温晚梨被亲得迷迷糊糊,本能得按住了他的后脑勺,“阿夜,慢一点。”
薄战夜将她抱到房间,用脚关上门,倾身。
滚烫的呼吸,交织。
犹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笼罩于其中。
温晚梨无法挣脱。
只能任由海浪拍打。
浑浑噩噩睡过去之前,她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无名指,还记着量指围。
薄战夜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他确实醉了。
不至于失去理智。
他揽着她的腰,一遍遍亲吻,直到白皙肌肤染上了痕迹, 才依依不舍得停下。
翌日。
温晚梨撑着快散架的身体,给设计师打了电话,报了指围。
“请一定要快。”
“好的,温小姐。”
挂了电话,温晚梨重新躺下,睡到下午,才被褚一一叫醒。
“走,下午跟我出去放松。”
褚一一在闻烈那里吃了瘪,休息了几天,才回帝都。
结果又被公事绊住了,好不容易忙完了公事,迫不及待的要带着她出门。
温晚梨身体疲软,打了一个哈欠:“去哪儿?”
“探班。”
“?”
“三哥之前不是去了剧组,咱们现在去看看。”
褚一一神神秘秘:“我打听到这次的合作对象,有一个是我最近特别喜欢的小鲜肉,咱们去看看。”
温晚梨看她满眼欣喜,也不好拒绝:“行。”
她掀开被子。
“嘶——”
褚一一倒吸一口凉气:“薄三爷这么禽兽?”
温晚梨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小脸绯红,遮遮掩掩:“这……蚊子咬的。”
褚一一翻了一个白眼:“你当我傻啊,蚊子咬的,和人啃出来的,我还是清楚的。”
“咳咳咳——”
温晚梨不自然地清嗓子。
褚一一瘪嘴:“好了好了,以前你们接吻我都见过,这点小场面。”
温晚梨彻底没脸,捂着脸直奔浴室。
褚一一靠在一旁,咧着一张嘴笑:“阿梨,你可得穿高领啊!”
浴室传来了砰的一声,应该是什么摔地上了。
褚一一哈哈大笑。
温晚梨忍无可忍,从浴室里探出一个脑袋:“你再笑,我去剧组拆你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