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中俞一家三口都到了。
霍父做梦都没想到温晚梨居然是盛家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
霍中俞直直的盯着温晚梨,精心打扮之后,她俨然是熠熠生辉的夜明珠,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温晚梨会是盛家的女儿?
为什么她藏了这么多年?
如果她一开始表明身份,他怎么可能和盛秋订婚?
温晚梨跟着盛怀瑜夫妇穿梭在宾客之中。
温晚梨从未公开露面,但她自小接受过专业培训。
一颦一笑,仿佛从书里走出来的一般,惹人挪不开视线。
不少宾客上前想套近乎。
霍家也不例外。
霍中俞眼珠子都快粘在温晚梨身上了,“阿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
如果温晚梨没有隐瞒身份,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温晚梨嫁给一个修车工?
温晚梨厌恶地蹙眉:“我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霍中俞满眼痛楚:“我爱你啊——”
此话一出,盛怀瑜脸色都变了。
偏偏霍中俞却来劲了,上前就要攥着温晚梨的手:“阿梨,我爱了你整整三年,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骗了我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和盛秋解除婚约,付出了多——”
“温晚梨!”
一道怒喝声响起,温晚梨被盛秋狠狠一推。
“阿梨!”
盛怀瑜吓得不轻,扶着女儿站稳。
黑着脸,看向了盛秋。
盛秋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看到她又和霍中俞牵扯不清,理智瞬间崩塌。
她恨得咬牙切齿:“温晚梨,我都警告过你了,霍中俞是我的未婚夫,你为什么还要勾引他?”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算什么东西?谁知道你挣的钱干不干净,你想攀高枝儿,也得动动脑子!”
盛秋压根不知道温晚梨的身份,陷入了癫狂。
“盛董,快把温晚梨赶出去,她勾引了大堂哥和二堂哥,她已经结婚了。”
盛秋看向盛怀瑜,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盛董,您快把她撵出去!”
“盛秋!”
霍中俞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哑着嗓子:“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温晚梨的身份?”
盛秋怒上心头,甩开霍中俞。
“不就是一个被包养的金丝雀吗?你怕什么?”盛秋质问:“还是你心疼温晚梨,舍不得把她赶走?”
霍中俞脸色煞白:“……”
周围的宾客目睹了盛秋发疯的一幕,脸色各异。
见过脑子不好的,也见过脑子打铁的。
但脑子不好还打铁,属实罕见。
盛秋喋喋不休,看着周围宾客欲言又止的模样,隐约有些不安。
不等她问清楚。
盛怀远上前,劈头盖脸就是两个耳光,直接将盛秋扇在地上——
“你敢对盛小姐这么说话,道歉!”
盛怀远就知道,不该让盛秋出席晚宴。
这一发疯,盛怀瑜还能放过他?
盛秋长这么大, 只被打过两次。
两次都是因为温晚梨。
她泪如雨下:“你打我?”
“是温晚梨那个贱人勾引中俞,是她犯贱,你凭什么打我!”
“闭嘴!”
盛怀远眼前发黑,呵斥道。
随即转头。
“盛董,是我没教好秋秋,您和盛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这一次吧。”
盛怀远肠子都悔青了。
盛怀瑜冷眸落在了盛秋身上,肃杀万千。
他常年在商场沉浮,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可盛秋,让他厌恶。
“我给过你们机会。”
盛怀瑜声音寡淡:“先前你们一次次针对我女儿,我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我只是小小惩戒。”
“可今晚,是她最重要的日子,你们带着人来砸场子,指着我女儿的鼻子骂……”
盛怀远只觉得呼吸一颤,仿佛被人扼住了呼吸命脉,颤抖着。
“盛董——”
“嘭——!”
盛怀瑜猛地一脚踹翻了盛怀远,香槟桌被掀翻,酒水飞溅。
“我女儿,是都舍不得骂,你养出来的东西,也配指着她的鼻子骂?”
盛怀远顾不得疼,爬起来,双腿一软。
“盛董,我真的知道错了。”
盛怀远在外面,算得上风光无限。
但在盛怀瑜面前,还需要匍匐卑微求生存。
“爸!”盛秋目眦欲裂:“是温晚梨勾引男人,你为什么要和盛董道歉?”
她不甘心:“盛董,我们才是一家人,您为什么帮着温晚梨?”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诡秘新闻一般,笑容扭曲:“还是说,温晚梨是你们家族共同的玩——”
“啪!”
看她还要嘴贱,霍中俞上前就是一巴掌,怒吼:“阿梨就是盛家的女儿,你闭嘴。”
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全世界都知道了温晚梨的身份,她却还在往温晚梨身上泼脏水!
盛秋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
她捂着脸,精致的妆容哭花了,余光瞥向站在盛怀瑜身旁的温晚梨。
一直以来,她自视甚高。
觉得自己是盛家的女儿,没少拉踩温晚梨。
她以为温晚梨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她明里暗里针对,甚至不顾一切,想要毁掉温晚梨的声誉。
却没想到,温晚梨背后是盛家。
连起来了。
温晚梨和盛晚寒的绯闻。
盛晚卿给她的银行卡。
盛晚临一再护着她,甚至不惜和他们撕破脸!
这一切,都是温晚梨精心导演的一出戏。
盛怀远已经没脸求原谅了。
“从即日起——”
盛怀瑜整理了褶皱的衣摆:“盛氏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鹿城,有我没有你。”
盛怀远彻底没了力气,瘫在地上。
“还愣着做什么,扔出去!”
保镖将死猪一般的盛怀远扔出去,又看向了盛秋。
“盛小姐,我错了……”
盛秋连滚带爬,跪在温晚梨面前,哽咽着。
“是我小人之心,是我不该和你作对,求求你,放过我们家。”
盛怀瑜在鹿城说一不二。
要真是得罪了他们,她以后还怎么过好日子?
温晚梨居高临下,凝着盛秋:“道歉?”
“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盛秋哭得歇斯底里:“你恨我,我可以道歉,我我可以打我自己……”
“啪啪啪啪啪——”
盛秋是下了狠心,每一巴掌都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不敢停,生怕保不住下半生的荣华富贵。
宾客们脸色各异。
温晚梨看着她迅速肿成猪头的脸,红唇轻勾,一字一顿。
“孩子死了,你有奶了;大鼻涕掉嘴里,你知道甩了;股票涨了,你知道买了;车撞树上了,你知道拐了。”
“方才你还在义正言辞指责我,抨击我,现在怎么就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