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笑啥?”
大黑有些羞赧。
“你做得很好。”温晚梨直言不讳:“大黑,谢谢你帮我赶走了他。”
大黑得了感谢,嘿嘿直笑:“你是我嫂子,我护着你,是应该的。”
“阿夜呢?”
“薄哥上去去修车了。”大黑看到温晚梨手里拎着一些吃的,连忙接过来:“嫂子,你坐会吧。”
“你来就来,怎么次次都带这么多吃的?”
除了第一次,温晚梨每次来店里,几乎都带了不少吃的。
他沾了光,吃了不少。
“你等会分给大家吃吧。”温晚梨走到休息区,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熟门熟路。
大黑将水果洗干净,分给了兄弟们,又给温晚梨削皮,学着薄战夜的模样,切成小块,送到她面前:
“嫂子,你先吃点。”
温晚梨没想到大黑如此贴心:“大黑,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你有女朋友了吗?”
温晚梨先前也被大黑吓到过。
毕竟长得五大三粗,又黑着一张脸,一看就不好惹。
可若是仔细看,其实大黑长相不差,三庭五眼相当周正,只是沾染了几分戾气,生人勿近气息十足。
“没有。”
大黑摇头:“我是外地人,又没啥钱,一般的姑娘都看不上我。”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攒够钱,回老家娶个老婆,过热热闹闹的日子。
要是有了老婆,他一定要好好疼老婆。
绝不让老婆受委屈。
“这样,我要是有合适的姑娘,给你介绍。”
大黑目光亮晶晶的:“好,谢谢嫂子。”
又顿了顿:“但我什么都没有——”
他怕配不上人家姑娘。
“你人好。”温晚梨目光恳切:“你值得更好的。”
大黑被夸飘了,嘿嘿直笑,屁颠屁颠去修车了。
温晚梨在休息区等了一个多小时,没看到薄战夜回来。
反而看到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走进店里,直奔大黑。
“大黑,上次那个帅哥呢?”
大黑从车底下探出一个脑袋,“薄哥不是说了吗,他有老婆。”
“我不管,我喜欢他。”
女人双眼一瞪:“我有钱,他若是跟了我,不会吃亏的。”
大黑挠头,这不是吃亏的事儿。
“薄哥真有老婆。”
大黑指了指坐在休息区的温晚梨:“你瞧,那是我们薄哥老婆——”
女人望过去。
温晚梨恰好望过来。
四目相对之际。
女人气势汹汹的上前,居高临下:“你和薄战夜,结婚了?”
温晚梨大感不妙:“你是?”
大黑急了。
完了完了,出事儿了。
嫂子那么娇弱,肯定要吃亏!
他连忙爬起来,快步上前:“张小姐,你别再来了,我们薄哥只喜欢嫂子,你还是赶紧……”
“你闭嘴!”
张轻瞪了一眼大黑,直直的看着温晚梨:“你们,真结婚了?”
温晚梨原本还有些忌惮。
可张轻看上去并不是无理取闹之辈。
“是的。”
张轻上下打量着温晚梨,许久:“那你们互相喜欢吗?”
温晚梨颔首。
张轻脸上一闪而过的是失望,随即扬了扬下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轻。”
“温晚梨。”
张轻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怔住了。
“你就是温晚梨?”
“我们认识?”
“你不记得我了?”张轻蹙眉:“我之前看过你的演出!”
温晚梨确实不记得了,毕竟她开了几十场巡演。
“抱歉,我忘了——”
张轻摆手:“没事,我记得。”
“大黑,你早说薄战夜老婆是温晚梨,我也不至于追了他这么久。”张轻瞪了一眼大黑,一改之前的高傲,爽朗一笑:“温小姐,对不住啊,我之前以为他是骗我。”
毕竟薄战夜身边没什么女人。
她以为是托词。
“你放心,你们既然真的结婚了,又互相喜欢,我以后不会再见薄战夜了。”
大黑松了一口气:“那你——”
“不过,我很喜欢你,你能给我签名吗?”
张轻满眼亮晶晶,温晚梨无法拒绝。
“好。”
张轻拿出了一张照片,是温晚梨演出时候拍摄的。
签了字,张轻还舍不得离开:“下次巡演,我还去看,你好好表演。”
温晚梨摇头:“抱歉了,下次巡演我没办法演出了。”
张轻脸色都变了:“为什么?”
“我和舞蹈团解约了。”
张轻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了一大串舞团内斗的新闻,看着温晚梨的眼神掺杂了几分同情:“那你现在还好吗?”
“很好。”
张轻还有些唏嘘。
离开之后,大黑还想帮薄战夜说话。
没等开口。
温晚梨看到不远处的男人,眉眼骤亮:“阿夜。”
她快步上前。
薄战夜自然地牵住她的手,瞥了大黑一眼,后者立刻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薄战夜牵着温晚梨去了后面的休息室,一进门,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温晚梨被吻得直颤栗:“别——”
这里是修车厂。
外面还有不少正在工作的人。
温晚梨脸皮薄。
分明只是分开了一个晚上,薄战夜却觉得无法克制,滚烫的唇瓣贴着她的,细细的摩挲。
“别动。”
“小声点。”
温晚梨被弄得燥热,白嫩脖颈止不住的往后,露出了几近完美的弧度,昏暗的灯光笼罩下来,蒙上了一层薄纱。
薄战夜喉结滚了滚,越发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昨晚,想不想我?”
他推开些许,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一侧,顷刻间,染上了一层绯红。
温晚梨心口发烫,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欲念,红唇张张合合,最后吐出几个字:“想了。”
温晚梨没谈过恋爱。
第一次尝到了情爱的滋味。
分明只分开了一晚上,她却抓心挠肺。
现在被迫承认昨晚的想念,更是多了几分羞赧。
薄战夜显然很是满意,张嘴,轻轻的按住了她的耳垂,细细得啃。
潮湿滚烫。
温晚梨有些招架不住,眉心轻蹙:“阿夜。”
薄战夜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声音因为过分欲念,沙哑低沉。
“晚上跟我回家。”
温晚梨知道他话里的暗示,一双藕臂攀着他的脖子,尽可能压下羞耻,薄唇轻启:
“好。”
薄战夜眼神愈发幽暗,低下头,含着她的唇瓣,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很好地取悦了温晚梨。
咔哒——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抱歉,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