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中俞满眼震怒,看着温晚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自甘堕落的下贱之人!
温晚梨黛眉一拧:“还给我。”
霍中俞满脑子都是温晚梨被人包养了,他又气又急,指着温晚梨的鼻子:“那是盛晚卿,盛家的儿子,你以为他对你是认真的吗?”
温晚梨:……
当然是真心的!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宁可跟了他,也不跟我?”
霍中俞气急败坏,他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过盛晚卿,明明盛晚卿都快三十了!
温晚梨拿过黑卡,放进包里,神色清冷,眼眸漆黑。
“霍中俞,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甩下这话,温晚梨踩着高跟鞋离开。
“嘭——”
霍中俞一脚踹翻了垃圾桶,暴怒:“温晚梨,你迟早会后悔的!”
……
温晚梨回到晚宴现场。
不等她拿到橙汁,就被盛秋一行围住了。
“有事?”
温晚梨黛眉蹙得更紧,早知道他们也在这儿,就不来了。
接二连三找茬。
实在让人厌烦!
盛秋上下打量着温晚梨,满眼都是鄙夷,嫌恶:“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缠着中俞。”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出现在这儿?
温晚梨原本看在盛秋算是一家人的份上,留了面子,但此刻有些按捺不住了。
“盛小姐,你要是真想做娇妻,那是你的事情,不用对所有人都抱有敌意。”
不是谁都把霍中俞当做宝贝!
“温晚梨,你要是真这么清高?你来这儿做什么?”
“不就是钓凯子吗?”
闺蜜团坐不住了:“别想了,霍少爷不会再喜欢你,你要是这么缺男人,我给你介绍几个?”
那人不怀好意:“不过他们都结婚了,你可以做情人啊,反正你最喜欢插足别人!”
“什么情人?那叫小心肝!”
“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男人给你买的吧?”
几人联合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将温晚梨踩到了谷底!
周围不少宾客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却没人前来制止。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得罪盛秋!
温晚梨知道参差不齐。
但没想到,都2023年了,这些人的脑子仿佛还没开化,仿佛女人除了依附男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穿了一条裙子,都要被当做是男人的恩赐!
盛秋挺直了背脊:“靠男人,终究是不长久的。”
“盛小姐,我记得你父亲好像也是拿了盛氏一笔钱,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温晚梨反唇相讥:“那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父亲也是靠男人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温晚梨,你胡说八道什么!”
盛秋炸了,白皙的脸瞬间狰狞,抬手就想打!
温晚梨突然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黑眸迸射出一股寒意,逼得盛秋僵住了。
闺蜜团也愣了。
显然没想到温晚梨居然敢和盛秋叫板!
“你松开我!”
盛秋气急败坏,不断挣扎。
余光瞥到了霍中俞,瞬间红了眼:“中俞,你救我——”
霍中俞以为温晚梨故意挑衅,快步上前,一把推开了温晚梨,护着盛秋,满眼都是关切:“秋秋,你没事吧?”
温晚梨直接被推翻在地,手肘撞到了一旁的桌脚,疼得她黛眉紧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霍少爷,温晚梨挑衅,欺负秋秋,你可得替秋秋做主。”
“我们作证!”
颠倒是非黑白。
所有人都在控诉温晚梨。
盛秋趴在霍中俞怀里,她长得虽然不算绝色,但胜在清纯可人,哭红了眼,惹得霍中俞心疼。
他不悦的看向温晚梨:“温晚梨,道歉!”
秋秋什么都没错,温晚梨不知廉耻,自甘堕落,还要挑衅,她该道歉!
众目睽睽之下。
所有人都成了看客,甚至不少人颠倒黑白,将所有问题甩到了温晚梨身上!
温晚梨缓缓站起身,白皙藕臂渗出了血迹,她吃疼的蹙眉,眉眼凝固了一团雾气。
她说得很慢,声音却不大不小。
“第一,我从来没有接受过霍中俞对我的示好,我也从没想过和他有任何关系。
所以,盛小姐可以放心,我不会惦记他。”
“第二,我来参加晚宴,是工作需要。”
“第三——”
温晚梨盯着哭红了眼的盛秋,眼眸漆黑,逼得盛秋下意识往霍中俞怀里蹭。
“中俞——”
霍中俞怒不可遏,不知道是因为温晚梨自甘堕落,还是被她当中拒绝,亦或者是因为她欺负了盛秋!
“温晚梨,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死死的盯着温晚梨:“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休想在鹿城混下去!”
“拭目以待。”
温晚梨扬了扬下巴,高傲不可一世。
霍中俞被彻底激怒,甩开盛秋,直奔温晚梨,甚至抄起了一旁的香槟酒,满眼都是怒意:“你再说一遍!”
在整个鹿城,谁不知道霍家的本事?
温晚梨居然敢挑衅他!
温晚梨站得笔直,丝毫不畏惧。
霍中俞敢动她一根手指,霍家都得为她陪葬!
四周的宾客脸色骤变,显然没想到温晚梨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和霍中俞叫板!
霍中俞看着她那双不服的眼睛,这些年被拒绝的难堪,瞬间席卷而来,他扬起香槟瓶,朝着温晚梨砸了下去!
温晚梨寸步不让!
“嘭——!”
玻璃碎裂声响起,紧接着,是男人的闷哼声。
就在众人以为温晚梨会被砸的那一瞬间!
一双手夺过了香槟瓶子,狠狠地砸在了霍中俞头上,顷刻间,头破血流!
霍中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整个人都几乎晕厥了!
“中俞——”
盛秋吓懵了,猛地看向动手的人:“你,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他可是霍家小少爷!”
认出了来人身份的宾客们脸色骤变,现场气氛近乎凝固。
盛秋哭的梨花带雨:“报警,我要报警!”
薄战夜站在人群中,他眼底漆黑,不带一丝情绪,仿佛淬了一层冰,他扔了手中的碎片,拿过程昱递过来的手帕。
矜贵高傲。
不可一世。
上位者独有的气息倾轧而来,现场无人敢说话。
盛秋的哭声显得越发嘈杂。
薄战夜擦完了手上的酒水,走到温晚梨面前,目光里掺杂了几分柔和:“吃亏了吗?”
“多谢三爷。”
温晚梨知道薄三爷会来,但没想到他又一次帮她解了围!
薄战夜听到这一声三爷,多少有些不适应。
“三爷?”
盛秋总算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大人物,一改刚才要报警的口风,擦干眼泪,站起身。
“您就是薄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