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的小脑袋在他颈肩摇了摇，松软的头发蹭着他的皮肤，让他心里软的不行。
苏乔慕张开怀抱，伸出胳膊，“来，妈妈抱。”
和言辞说着，“今天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他有点发烧，已经吃过药了，应该是不适应新环境。”
言行的小脑袋摇了摇，“不要。”
言行抱着爸爸不肯松手，苏乔慕把儿子强行抱过来，放在怀里怀里，“怎么了嘛，妈妈抱着你，让爸爸吃饭，好不好。”
言行这才点了点头，苏乔慕抱着言行在桌边上走，拍拍他，哄他睡觉，“难受是不是，接到幼稚园老师的电话，妈妈没有及时赶过去，给我宝儿难受坏了，生妈妈气了，是不是？”
苏乔慕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虽然那时候也有想要孩子，但是刚决定，突如其来的就当了妈，也是措手不及。
突然间，当了一个孩子的妈妈，紧接着又当了第二个孩子的妈妈，也在努力着适应新的身份和责任。
“妈妈。”
“哎，妈妈在，妈妈哄觉觉。”
14个月的他虽然会说话，但也是几个字往出说，不会连着，也表达不出来，偶尔多来几个字，都是着急憋出来的。
“是不是心疼妈妈累啊，你那点小重量妈妈还是可以的，毕竟妈妈是……”
言行不会说话，但是有人替他，“流水的病人，铁打的苏乔慕……”
苏乔慕听着言辞替儿子说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妈妈真不累，难受就趴妈妈肩膀上觉觉啊。”
苏乔慕看着怀里的言行睡熟，靠近言辞，“把两个椅子合在一起。”
言辞马上照做，苏乔慕给言行放在上面，言辞脱了衣服给小家伙盖上，“你也休息一会吧。”
“我陪你。”
言辞没再反驳，拿着文件翻阅着，言行在椅子上熟睡着。
苏乔慕靠着言辞熟睡，旁边的人礼貌的轻声，“言队，你看这个。”
自从有了孩子，苏乔慕没有之前睡的那么沉，有点声音就会起来，听到声音瞬间清醒，“不好意思嫂子，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我没睡呢，你们忙。”
言辞捏着她的腰，和那人说，“去小白那，帮我拿瓶红花油，还有碘伏棉签，创可贴。”
小实习生走后苏乔慕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言辞笑了笑，歪头看着她，“你这么多年总爱问这一句话，你累不累啊。”
“不累。”
小实习生把红花油送过来，言辞把她衣服袖子往上卷了一下，“抱言行的时候这个手没有力气，然后胳膊总是躲着他的手。”
苏乔慕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你不是一直在看文件吗？”
“我的余光，扫了你不下几百遍。”
“肉麻。”
言辞吹着伤口，“肉麻？我就应该用酒精。”
“你舍得我疼，你就用。”
“舍不得，疼的嗷嗷叫，然后还得作我。”
言辞包扎好伤口，手涂满红花油搓热从她衣服下摆进去，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她的暴脾气和爱动手的小性子，也学会了如何照顾她，就像当年他受伤时，她天天照顾他一样。
言辞狠着一下，“抱言行的时候起身眉头皱了一下，我就知道你又伤到腰了。”
“嘶……你轻点。”
“你下次能不能，注意注意自己，那种混蛋你能和他动手？”
“你别说我了，我都知道错了。”
“嗯……下次再冲动，我就让你在审讯室呆一天。”
“言辞，我不能没有娟娟，她在我身边已然是一种习惯了，孩子也和她好，能干聪慧，给我俩喂的溜溜圆，照顾爸妈也是勤快，细致到爸妈吃药的时间点，她都清楚。 我急诊，你出警，突然要出去，如果没吃饭，她都会单独准备好一份留着，我真的不能没有她了。”
“我知道。”
“你觉得爸的司机，小吴人怎么样？”
“不好，木纳，慢。”
“你这是偏见，我们接触过几次，我对他的印象真的挺好的。”
“你有什么想法？”
“你不觉得他们很合适嘛？”
“你这如意算盘，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小吴这个人虽然慢慢的，但是和娟娟互补啊，而且我还感觉到小吴对娟娟是有意思的，每次来的时候 ，都看着娟娟。”
“娟娟值得一个好男人照顾她啊，而且你不觉得我们家很大吗？李姐又总是回家看儿子，不在这住，娟娟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小吴也是。”
“我帮你问问爸，侧面了解一下好不好。”
苏乔慕拽着她的衣领，往下一钩，“亲个嘴嘴。”说着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言辞回了一个，“这可不够。”
“那我再给你生一个。”
“苏乔慕，你……”
“好啦！好啦！好啦！不生，不生。”
苏乔慕知道言辞最怕她再生一个，有的时候等她手术完接她回家，在手术室外面都害怕，别提她因为生孩子再进去一次，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苏乔慕靠着椅子，双脚搭在他的腿上，言辞一手拿着文件看，一手放在她的小腿上揉捏着，“力道行不。”
“嗯。”
“别总让我担心好不好，虽然我每天都在让你担心着我，但是你无恙，比我命都重要。”
苏乔慕往前凑了凑，钻进他怀里，“错了。”
“不是让你承认错误，你护着娟娟没有错，但是你解决的办法，对自己不负责。”
“我的错，就是让言先生担心受怕了，没有照顾到自己的安危。”
刑警队的老人儿，已经习惯言辞，实习生下巴都快掉了。
言辞脑袋一点点凑过来，要亲她，被她的小手挡住，“别闹，那群孩子看着呢。”
言辞一手抱起言行，把言行的小脑袋担在他右肩，一手拉着苏乔慕的小手，“回家。”
又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亲热……”
苏乔慕羞红着脸，“忙完了？”
“嗯……主要是着急了。”
苏乔慕把言行接过来抱在怀里，“你去把车开过来，停门口，崽儿睡熟了，不能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