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珂身子宛如被定住般,眼神闪烁:“什么当爸的,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臻书意是你绑架的对吧,大盗三兄弟是你的人。”沈安安用笃定的口吻说出来,眼神依旧嘲讽。
姚珂单纯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更何况是过了一个多月,没想到沈安安压根没翻篇。
他余光看着周围都是上流人士,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说:“我们回车上聊。”
沈安安不接受:“没必要。”
姚珂深吸了口气,语气又好了些:“这里人太多了。”
尚延川站立在沈安安身边,狭长的眸子里覆上寒霜,他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周围人都能听得到的程度,嗤笑出声:“堂堂一国皇子原来还知道丢人现眼?”
他这么一开口,慈善晚会的其他宾客纷纷停下交谈,朝这边看来,不由窃窃私语。
“哟,有好戏了?”
“不懂,不过皇子怎么招惹到尚延川了?”
“我也好奇,但是可以确定皇子现在处于下风。”
“不能吧,那可是堂堂的一国皇子啊。”
“你不知道吧,按照辈分,皇子还得叫人家一声姐夫。”
沈安安白绵的耳朵尖尖动了动,调侃道:“看来你恶名远昭啊。”
在旁人眼里,连皇子都不敢招惹到他。
姚珂握紧拳头,周围人的眼神像是一个个无声的巴掌打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从出生那刻就是受万千宠爱的人,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明明他已经低声下气的说话了,为什么他们连个面子都不愿意给?
沈安安瞅着姚珂似乎要冒火的眼睛,嘴角抽搐:“干嘛?这就生气了?好像该生气的人是我们吧?”
果然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受不了一点委屈。
“臻书意是我让人绑架的,”姚珂面无表情,冷冷讥讽:“怎么样,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答案?满意了吗?”
尚延川极具穿透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威严而有压迫:“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事实上我们才是受害者。”
他没有在龙湖山镇找林欣妍的麻烦,除了对未出世的婴儿心软,另一方面是他带着妻子孩子,万一有什么闪失,得不偿失。
姚珂脸上难掩羞愧,却抹不开面子,依旧嘴硬:“林欣妍是有罪过,但我不能无视孩子。”
“你说的对,但这不是你包容一个通缉犯的借口。”
“我和你们明说,你们会同意吗?”
“你觉得呢?”
姚珂不屑:“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同意,所以才出此下策,我知道你肯定要这件事告诉我父皇,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与其让他们告发,不如自己主动承认错误。
沈安安头一次见赶死的,笑了:“好啊,顺便把林欣妍的地址招供出来,她现在应该生了吧。”
姚珂眸中闪烁一丝心虚,没有接这个话题,独自朝前走去。
沈安安与尚延川对视一眼,随即跟上。
皇宫。
姚尘被请过来时,姚珂紧张的手心冒汗,但实在不想受某对夫妻的阴阳怪气。
“嘎吱——”
门被推开,姚尘从外面进来。
姚珂立马上前,兢兢兢兢的道:“父皇我逼不得已做了一件错事,希望您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