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的技术很好,力度把控的刚刚好,主要目的在于她的双腿。
陶柳被撞飞五米开外,当场陷入昏迷。
这下,以后估计只能坐轮椅了。
臻书意亲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回想着不久前和尚延川通电话时不寻常的冷意,又是亲眼看到陶柳被从研究所扔出来的。
她摸了摸下巴,长长的‘啧’了一声。
陶柳她没什么印象,但之前在一个大学呆过,有一点点面熟。
加上顾清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就基本猜到了个大概了。
陶柳也是和苏心一样的蠢蛋一个,没救了。
她走进心理研究所,和严教授打过招呼,得知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臻书意对此没有太大的感受,严教授的水平属于全球顶尖。
不出问题,沈安安基本最多三天就醒了,至于醒了怎么样就看她个人了。
催眠术这方面不好说,再强大的人都有很大可能性被操控成傀儡,操控者让她干什么,她就无条件干什么。
从某些方面来看,顾清大费周章把沈安安催眠,却只想要让她忘记那段不利于他的记忆,而不是直接让她爱上他。
其实他也应该清楚,催眠术是在自己骗自己。
如果真的利用催眠术让沈安安对他死心塌地,那才是最可悲的吧。
臻书意看了眼时间,找到了沈安安所呆的诊疗室。
“哈喽你们好啊。”
尚延川见到臻书意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找位置做下来,仿佛昨晚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
他挑眉:“有何贵干?”
“其实没什么,”臻书意张开手,欣赏着早上去做的新指甲:“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准备离开帝京了。”
“可以直接说重点。”
他们称不上朋友,谁要离开都没必要专门通知一声。
臻书意眼尾上扬,笑眯眯道:“哟,大帅哥就是聪明。”
尚延川没接话。
“好吧,我说还不行么,摆什么高冷架子。看样子,你这个前夫哥上位是早晚的事,那么我可以拜托你之后对顾清稍微手下留情一点吗?不要太伤害他。”
顾清会输,她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了。
沈安安不爱他,任何策略都是徒劳一场空。
尚延川一怔,凉薄的笑了笑,继续没有张嘴说话。
无声胜有声。
臻书意知道他的意思了,她神色微敛:“顾清目前已经生病了,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治疗,还有很大可能性治不好……他都这么可怜了,你们之间也别折腾了。”
“什么病?”
“一种罕见病,”臻书意眼底涌上忧伤与受挫:“治愈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五,患病者平均寿命不超过三十五岁。”
尚延川俊逸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波动,朝她看去:“你也治不好?”
臻书意肩膀耷拉下来,更挫败的摇摇头。
对啊,她也治不好。
学医二十年,她连好朋友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