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这些字眼字眼,犹如尖锐的刀,深深刺入顾清的心脏。
他握紧花瓶,眼眸中迸发出狠意。
许是受了刺激,这一刻真想让尚延川去死。
四目对视,气氛剑张跋扈,一触即发。
一道担忧的粗狂男人声音传来,撤猛强壮的身体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他紧张兮兮的跑过来把尚延川搀扶起:“老大,你没事吧?”
连续两晚上没有好好休息,身上的伤简单处理了下就迫不及待去找盛家了,怎么能受得了啊。
“无碍。”
撤猛看向顾清,充满敌意:“他打的?老大我替您好好教训。”
说完,便恶狠狠朝顾清走去。
妈的,趁老大病,要老大命。
这小子不讲武德!
尚延川半躺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少年,没有阻止。
他没想到顾清有几把刷子,不知道能不能打过撤猛。
顾清冷冷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撤猛,活动了下手腕。
一大早上发生太多,他也想找个机会撒撒气。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楼上一阵阵砸门声引起了三人注意。
顾清脸色一变,听出来是沈安安的声音,把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随意一扔,快速顺着声响赶过去。
尚延川不动声色,尚家老宅里里外外都改造过,其中坚硬不催的程度堪比防弹屋。
没有钥匙,光靠一个人的外界力量很难打开。
“老爷子还没出来?”
撤猛摇摇头:“没有,就让我送点茶水过去。”
结果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了顾清想对老大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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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室。
尚修光该说的都说了,姿态放的很低,诚意十足。
“只要你不阻拦,让年轻人自由发挥,尚家什么都答应。”
盛今良不屑的哈哈大笑:“你以为我盛家是什么井民小户?尚家有的,盛家也不差,我不用搞联姻那套,只想让小辈自行选择。”
合适才是关键,手背手心都是肉,嫁外孙女还是娶孙媳妇,都是自家人。
这样的结果,不知少了多少烦恼,他早些年万万想不到。
“你认为他们结婚后就会美满吗?”
“我知道你想为了尚延川说些好话,但不必去诋毁顾清,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清楚。”
尚修光摇头,把玩着黑色棋子,复杂深沉:“孩子是看着长大的没错,同样也有你看不到的时候。”
“可是,孩子会长大的,会变的。”
盛今良看着尚修光。
“你不觉得在安安和顾清婚礼前一天延川出车祸,太巧了吗?”
他一愣怔,想到什么,眉头紧皱,欲要说话,尚修光却突然转移了话题:“不如这样,我们去问问当事人安安的想法,她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或者有别的想法,希望你也不要阻拦。”
没有落实的证据前,一切点到为止。
他还想和人家做亲家嘞。
小安安知道了阿宴是她的亲生骨肉后,他相信不会像眼下这么坚决。
事情……应该有扭转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