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磊没有犹豫,一秒猜中了答案:“沈小姐想让我放你走?”
沈安安微愣:“不是的,但和这件事有关系。”
她孤身一人,不能坐等顾清帮忙。
明天就是打胎的日子了,她怕……
“抱歉,我不能帮你。”郑磊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是尚总的人,从毕业就跟着尚总工作。
这些年即使每天很忙很累,但他学到的东西,和享受到的社会资源,都是尚总提供的。
他不能吃里扒外,忘恩负义。
沈安安眸色黯然下去,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内。
“那你可以告诉我,秦封现在在哪里,他情况怎么样?”
如果和尚延川所说的那样,岂不是死无对证?
郑磊说:“那天我在外面等着,没看到里面的场景,但……我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尚总出来后,秦封并没有现身……”
沈安安的心一下子凉了。
没有现身……
尚延川没有说谎,秦封难道十有八九……
她不禁浑身发冷,现在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但眼下最紧要的不是证明清白,能逃脱明天的手术才是重点。
沈安安深吸了口气,明艳精致的脸庞划过一抹冷。
可能人被逼到了绝路,总会涌出些极端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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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把药配好,打包,分装,每包上写清楚了注意事项。
“这是三个疗程的,一个月喝完,肚疼或者身体出现了其他症状及时就医。”
“谢谢。”
尚延川把卡递给小徒弟。
“你们去的哪家医院,找的哪个医生?”老中医突然问。
尚延川实话实说,没有隐瞒。
老中医听完脸色很微妙,在尚延川拿上药包准备走时,叫住了他:“那位医生我认识,他擅长做人流手术,您带夫人去那里不是养胎吧?”
尚延川俊脸晦暗不明,纤长的睫毛微垂,在眼窝下形成小片阴影,令人无法猜测其想法。
老中医有点发怵,后悔刚才自己多嘴了。
“你想说什么?”他开口问。
“那名医生应该说现在夫人的身体不允许打胎,起码要调养好,我猜测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些问题,你们才想打的,可如果先喝药调理,起码要等一个月以后了。”
“一个月后,夫人怀孕五个多月,马上接近六个月,可能就没办法打胎了。”
“我有一位专家朋友,对先天性的婴儿疾病有一套独特对症治疗,我觉得不是重大疾病,可以先考虑把孩子生出来,现在医疗水平很发达。”
老中医找出名片送给尚延川。
尚延川望着手心里的名片忽然笑了一声:“如果我要等她三个疗程后,再去打胎呢?”
也就是一个月后,怀孕五个多月,将近六个月。
“呃,也不是不行,怀孕六个月打的话对夫人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尤其是她这种情况,出现危机情况,可能……会命丧在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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