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走了,郑磊就在门口等你。”
“我想多陪你一会。”
“不需要。”
林欣妍咬牙,拉过尚延川的手想往自己隆起来的肚子放。
尚延川下意识有些排斥,快速把手抽出来,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别让我说第二遍,郑磊不是你的专车司机,没有多余时间等你。”
林欣妍面色青白夹杂,压下不甘心:“我就想让你和孩子多待一会儿,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
她一走,尚延川不知道要干嘛,索性回房间睡觉。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即使拉着窗帘,楼下礼堂依旧可以透进来光线。
他穿上拖鞋走到落地窗边俯瞰着一楼的女人,她跪累了,找了一把椅子坐着。
临近深秋的天气寒冷,她嘴巴张张合合,对着棺材说着什么。
那张昔日里红润Q弹的唇现在变得干裂发紫,看来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不够御寒。
尚延川坚硬的面容闪过一抹心疼,很快,快到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扯起嘴角,口吻残忍:“活该。”
许是尚修光也看到了这一幕,没过几分钟徐伯就给沈安安送了毛毯子和小火炉。
有了这两样,沈安安身体暖了过来。
漫漫长夜,不算难熬。
第二天一早。
尚延川带着沈安安回到医院,禁止出行。
可能蒋枚昨天故意放走了她,今天看守她的人换了一张陌生面孔。
“尚延川,你逼我打胎是不是还想让我留在你身边?”
沈安安在男人即将踏出病房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尚延川脚下一顿,回眸轻藐笑了笑:“你脸皮真够厚的。”
“那你为什么要逼我打胎?”
“不想让这个孽种出生,有问题吗?”
沈安安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看着他:“那打过胎后,你就可以放我走了吗?”
“不行。”尚延川听着她左边一个要走,右一个要走,胸腔里憋了股戾气:“你敢和秦封苟合,就要做好被折磨一辈子的准备。”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对她怜惜了。
永远都不会,更不要奢望他像以前那般对她心软半分。
这两天,沈安安无故承受了太多莫须有的冤枉,尤其是被如今这样对待,心口传来一阵阵像是毒药侵蚀的痛。
太疼了。
疼得她受不了了。
“孩子是你的,我和秦封没有一点不正当的关系,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解释。”
“我们做羊水穿刺吧,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和你一刀两断。”
“怀疑我的人,我会做出证明,冤枉我的,我也不会原谅!”
尚延川僵在原地,恍然有种要永远失去她的错觉。
但下一秒,便恢复如常。
“羊水穿刺的结果需要一周出,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拖延时间,不做打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