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鸟慧目视角:
今天因没控制住情绪,结果惹到了村长家的千金。回到家中,完全感受不到反击的喜悦,而只有一种特殊的烦闷。格拉说的全部是实话,父亲在12年前,带了一个女孩来村子,她是知叶白,也就是我的姐姐 。她与父亲母亲皆无血缘关系,到这里的时候,貌似只有四岁。据母亲所说,姐姐是父亲捡来的孩子。父亲在这里定居一年后,母亲因他独特的气质而爱上了他 ,父亲也没过多思考就与母亲结婚了。很快便有了我,但就在我即将出生之时,父亲病倒了。他留下了的钱只让我们一家人勉强过了1个月。母亲和姐姐为了养活父亲和年幼的我,经常向他人摇尾乞怜 ,以获得微薄的援助。我会失去理智,也正是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我冷静下来,回想起刚刚对格拉说的话,不由得冷汗直冒。自己的女儿受欺负,村长不可能忍气吞声,一定会严厉的惩罚我,说不定会被赶出村子。
正当我如此思考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姐姐不会这么早回来,母亲还在别的房间照看父亲。那么,门外的人,只可能是一个人。我做好准备,打开了门。
门的那边是一个男人,个子很高,我甚至只到他的胸脯,全身透露出一股老练的气息,明明没做出任何表情,看起来却好像在生气。那样子仿佛哭泣的小孩看到他都会停止哭泣。淡蓝色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不容分说的压迫感。与年龄不同,拥有着非常壮硕的身体。来人正是格威考,这个村子的村长。
他见我开门,便进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在别人嘴中是个胆小鬼的他,现在在我眼里,只觉应该是个谨慎的人,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如此激烈。
我走到他的面前,等待他的训斥。母亲因听到敲门声而走了出来,看到他的一瞬间明显有些慌乱。
“请问您今天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情要谈吗。”
“并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女儿和您的儿子发生了点冲突,小孩子之间的事罢了。”
“那个...村长大人,我儿子他......”
“不必多费口舌,我只是想与你儿子单独谈谈。”
“我知道,可......”
“我想和他单独谈谈,可以在旁边的房间稍微等一下吗?”
虽然并没有用命令一类的与人交流,但依旧透露着一种不可拒绝的意思。母亲还想说些什么,但也只能点点头,回到了父亲的房间,并将房门关好。
格威考在母亲回房后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我。我感到浑身不自在,心脏也开始狂跳。这样绝对的寂静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如同空气变的更沉重一般,我开始喘不过气。
“知鸟慧目。”
仿佛看到自己期望的光景,他有些满意的说到:
“要不要把恶龙杀掉?”
虽然是简短的问句,但从口气中听起来,依旧不容他人拒绝。
他刚刚说了什么吗?杀掉恶龙?那个刀枪不入的恶龙?想必应该不是让我杀吧,但是他为什么要来我家宣告他要屠龙?不对不对,哪有人会跑别人家说自己要杀龙。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我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连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想不出来。
“我听说了,你告诉我女儿,我是个骗子。”
我感到不由得颤抖。
“你应当知道,我不喜欢骗人,不过你不知道也没关系。那么,为了让我成为一个诚实的人,我要你在五年后去当我女儿的护卫,把那条龙杀掉。”
“但是...我......”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在明年献祭掉你的姐姐。”
“...这不可能,姐姐每年就会成为17岁!那条龙不可能无条件听从你的话,去选择超过16岁的人类!”
“是吗?我没记错的话,你姐姐的生日在十月五日,对吗?”
我感到有些耳鸣,姐姐今年16,而到明年祭典的时候,她尚未成为17岁。意思就是说,他真的会对姐姐出手。姐姐不丑,但外貌也不算出众。姐姐发色是偏白的黑色,一双黑色眼睛让人感受到温暖。在干任何事情时都满面笑容,那样的笑容总是令人感到亲近。平时穿着朴素,所以看不出来姐姐是否长得好看,但如果打扮一下,让龙答应也绝非难事。
也就是说,家人的命运在我的手中?是吗?是吗。其实他就算不威胁我,我也无路可走,是我惹到了他的女儿。反倒该谢谢他,居然为我指了条明路。
“做好决定了吗?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做决定。”
“我自然愿意,可是您看,我完全无法换算成战斗力,明明11岁,至今却也只能在指尖创造出火苗。虽然剑术还算精进,但恐怕村里没有任何一把剑能刺穿龙的皮肤。”
“那我就赠于你全村最好的剑吧。”
我从为想过会有这种东西,不禁还有点期待。
“开玩笑的,那种东西只有我写出的故事里会有。”
我感到有些失望。他看似不苟言笑,其实却也会开些恶趣味的玩笑。
“你好像有点失望,罢了,村中的剑无法刺穿龙的皮肤,但我可以教你如何用魔法造物刺穿龙的皮肤。”
“可..."
“你没有天赋?想必不是吧。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学魔法。因为你认为魔法太过无用,仅能造物,却连驾驭都做不到。抱着这样的心情,导致你看起来像个废物,不是吗?”
虽然想反驳,不过他向来不听他人讲话,所以便也只能低头接受他的训斥。
“明天放学后,来我家,注意点别被发现,也不要泄露给其他人。当然,你是否有资格上战场,是由我来评判,知道吗?”
“是。”
“当然,你如果被我认为没有资格,前面我向你提出的’不危害你的家人‘一类的承诺全部作废。”
我感到心一紧。
他说完就离开了,母亲在确认他离开后就出来确认我的情况,但因为格威考让我不要向家人提起,所以我就也只是敷衍了一下母亲,并让她不要告诉姐姐。不过,他说’没有资格则承诺作废’大概是真的,就是说我要是不够强我们家就要毁灭了?我不敢细想。也罢,就交由明天再处理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