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厉司宴只有一周岁,叶青受到的冲击很大,但她还是选择了隐忍,不想让这件事变得更糟。
可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厉氏家族的老人们都发现了厉氏在外包养小三的事情。
厉司寒的老爷子气得不行,痛斥自己的儿子不识抬举。
厉云天自知理亏,十分懊悔,跪地恳请叶新一饶恕他,并承诺绝不重蹈覆辙。
叶青心一软,同意了他的提议。
但这并不是结束。
厉云天虽然明面上对家人疼爱有加,但是暗地里,他还是和情妇有一腿。
就在她怀孕的时候,那小三居然也怀孕了,比她预想的要早三个月。
老爷子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勃然大怒,直接将公司里的绝大多数资产都转到了厉司宴跟厉司寒的身上,并且不允许那两个情妇生下的儿女回家。
……
听了这话,周悦溪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胆识,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厉云天。
谁能知道,这个父亲,竟然是一个如此不要脸的人?
怪不得他总是一脸欠揍的样子,有这么一个爸爸,实在是太可悲了。
正当周悦溪在心里吐槽的时候,叶青却是又吐出了一句话来。
厉家老爷子这么一说,厉云天又一次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老公好爸爸。
叶青此刻也是万念俱灰,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又不想跟他离婚。
两年后,老爷子忽然病逝,这个时候,一直忍气吞声的厉云天,终于露出了他咄咄逼人的一面,先是将小三带到了台前,然后又把两个儿子给换了姓氏,让他们真正的进入了厉家。
而他,则是利用了老爷子的遗书,拿走了老爷子跟老爷子的一大半的遗产,转给了老爷子跟老爷子。
叶青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司寒和他哥哥,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关爱,反而是那个女人,把他们给惯坏了。”
周悦溪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叶青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婆婆,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毁了人家幸福,毁了人家老公的好事。”
“不,我也有错,都怪我,都怪我,我以为那个人会后悔,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才让他们两个不开心的。尤其是司寒,他从小就失去了父亲的宠溺,知道真相之后,他会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带到他的身上,这也是他对自己的家人,都会格外冷漠的原因。”
叶青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周悦溪这才明白过来。
难道,他的冷漠,跟他的家族有关?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她的话,估计早就跟那个情妇打起来了。
至于厉司寒。
想起他,周悦溪心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刀似的。
但这一闪而逝,很快就被她无视了。
“悦溪,我们厉家的事情比较复杂,我跟你说这些,也是为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好不好?”
叶青紧紧的握住了周悦溪的手,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嗯,我在这里。”
这一次,周悦溪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之前她跟厉司寒说过,会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那个时候,她并不清楚这个问题的来龙去脉,但是,既然已经告诉了她,那就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
“那就好。”
叶青激动地热泪盈眶,她明白,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周悦溪了。
“婆婆,别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们先回去了,今天就把厉司寒还有于文超叫过来,让他们一起去看看。”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们进去。”
叶青美眸里闪过一道精光,顿时又变回了之前那个逗比的样子,顿时将刚才的郁闷之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人洗完澡之后,就换上了夜总会特制的睡衣,找到了厉司寒几个人。
这两个男子明显已经洗完了,此时正在客厅里的一间茶房里喝酒。
见到两个披着浴衣,披着湿漉漉的身影,于文超浮夸的喊道:“哎呀,两个大美女,你们总算是出来了,我们可是等你们很久了。”
厉司寒眉峰一蹙,走出去拿了两条浴巾过来,扔过去:“把身上的水都弄干净,要是着凉了,谁来帮你。”
叶青愣了愣,忽然揉了揉眼睛,说道:“你这么大了,这么体贴,还这么在乎我,做母亲的,真是太高兴了。”
厉司寒恍若未闻,眸光清冷地将两个杯子递过去:“喝。”
周悦溪很听话的接了过来,其中一只还给了叶青一只,让她的身体暖和一下,另一只手则是用来擦拭自己的长发。
叶青说道:“我的孩子,一个男人,不能光靠嘴上说说,要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比如,如果你想让我们给你的头发吹干,那你就得给我们吹干。”
然而,却被厉司寒无视。
于文超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
让他帮别人梳头?
正好,他还真想见识一下,厉司寒是怎么帮别人擦头发的。
“婆婆,让我给您擦拭一下。”
周悦溪随手撩了撩自己湿漉漉的长发,让叶青坐在自己的榻榻米上,自己则是从她手上接过一条浴巾,帮她擦拭着自己的长发。
“还是你想得周到。”
周悦溪笑而不语。
见此,厉司寒眉心微蹙,重新站了起来,朝着周悦溪的方向走去。
“咦!你干嘛?”
周悦溪一头雾水。
下一刻,头上的浴巾被掀开,只见他竟然一丝不苟地给她擦着头发。
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好像在抚摸着一个人,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头发,温暖的指腹不时地划过她的脖颈,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周悦溪一脸懵逼,完全没有料到,他竟然会给自己吹头发。
于文超的眉毛高高扬起,眼神里有嘲讽,有惊讶,有难以置信,最终,他用一种玩味的语气道:“大嫂,你看见没有,洛城之主正在给你洗头发,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洗了吧?”
“我哪有你这么龌龊。”
周悦溪没好气地说道,但耳朵上的红晕却还是暴露了她的害羞。
这个男人,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贴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