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致承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唔,果然不再是个小姑娘了,已经成长起来了。”
大到让他恨不得将她占为己有!
悦溪,他的悦溪!从今往后,他会一直守护着她,不会让她再受半点的委屈。
周悦溪可不知道严致承在想什么,打了声招呼,就带着童栗欢天喜地的去了公司。
当天傍晚,他就给苏千瓷打电话,说是要去接她,叫她在马路边上等着。
周悦溪乖巧地等着,等着车到了之后,就自己钻进了后排,可刚一上车,就看见了正在忙着工作,旁边放着一大叠资料的厉司寒。
“别告诉我,你今天还没有忙完,就赶过来了。”
周悦溪狐疑的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男子。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来,将自己的蝴蝶结给拉了拉,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些工作都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拿回去处理一下。”
果然如此!
周悦溪一脸歉意的说道:“你也不需要特意来送我,我自己就能送你回去了。”
“特地?”他扬了扬眉角,失笑:“刚好路过,顺便把你给带回来。还有,你说的顺风车,不是坐出租车,而是坐公共汽车。且不说她在公共交通工具上会不会碰上什么变态,就说她是他的妻子,他就绝对不会让她坐公共交通工具。如果被人知道了,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周悦溪哭笑不得:“是啊,如果脸面真的这么重要的话,我还不如让你去做呢。”
厉司寒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将目光落在了那份资料上。
周悦溪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好吧,她知道他很忙,就不打扰他了。
然而,还没安静两分钟,就听见了他的声音:“要不要找个司机?”
“不行,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穷人家的女儿,一个默默无闻的设计师,走到哪里,都有人开车送她?免得别人说我是被有钱人包养的。”
周悦溪毫不犹豫的说道。
“要不,你自己开吧,停车场里这么多车,我也不介意。”
周悦溪还是摇头:“这停车场里最便宜的也要五百多万,我可买不起这么贵的车。”
厉司寒那一对浓密的眉毛,越皱越深。
他不能天天去接她,秦铭也不能,但她却不肯让自己开车,只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再联想到她每隔几天就要受一次伤,他心中的担忧更甚。
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给于文超回了一条短信。
等那边有了回应,他就把手机放好,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第二天早上,周悦溪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于文超。
“大嫂,早上好。”
于文超亲切地向她问好,那张标志性的笑容,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轻浮,有些不太严肃。
“你是不是又想在我这里混饭吃?”
周悦溪向他微微一笑。
于文超嘿嘿一笑:“就是,老板财大气粗,我打算把它留在这里,让老板照顾好它。”
“但是,我不愿意把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共享,尤其是和别人共享的,还是一个男的。”
周悦溪抿了抿嘴唇,脚步轻盈的走到楼下,想要去用早饭。
于文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身后的一个包厢,“大哥,你听见没有?她那么爱你,不想和任何人共享。”
周悦溪愣了愣,转过身,却看到了不知何时走了出去,靠在门口,目光有些懒洋洋地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唐小姐,我听见了,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就是你唯一的丈夫。”
周悦溪脸色涨得通红,狠狠瞪着于文超,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样子。
于文超哈哈大笑,让周悦溪尴尬不已,最终一咬牙,落荒而逃。
直到周悦溪离开,他的视线才缓缓移开,落在了于文超的脸上,问道:“我让你做的事,做的如何?”
“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情,我都做好了。”于文超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我们下去,让她大吃一惊。”
厉司寒点了点头,唇角扬起,很快就朝着楼下走去。
“好咧!”
于文超笑嘻嘻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还在吃饭的周悦溪,拉着她往门口走:“大嫂,快来,我给您介绍一下。”
“你在看什么,就不能等我把早饭都吃了?我要赶时间了。”
周悦溪被他拉着,跌跌撞撞的走出大门,却看到一辆全新的白色小汽车,正停靠在庄园门前。
“如何?大嫂,你觉得这辆车怎么样?”
于文超眼巴巴地盯着她,像是盯着一件稀世珍宝。
周悦溪一脸茫然的看看他,再看看那辆车。
这辆车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却很有女人味,最多也就是七八万的样子,比起他家大少那辆四五百万的豪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周悦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于文超,你们是不是也快倾家荡产了?你是不是把你的五百万超跑典当了,然后买了这辆车?”
“呃?”
于文超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他怔了怔,然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大嫂,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倾家荡产,这辆车又不是我自己的,是我送给你的。”
“送我?”周悦溪一脸懵逼:“送我干嘛?”
“老板觉得你去公司很不容易,而且他觉得停车场里的那一台很贵,就帮你选了一台比较便宜的。”
周悦溪黛眉微蹙:“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让我自己开车送你吗?”
“老板说,坐公共汽车很容易被变态盯上,如果坐出租车的话,出租车司机太多了,你老婆长得又漂亮,坐出租车也不太安全,老板想了想,还是让我给她买了一台。”
于文超尽自己最大的本分,给人送信,给人送信,不亚于二十四小时忠心耿耿的弟弟。
周悦溪这才看向身后的厉司寒,冷声道:“敢问,是不是你对我的仁慈?”
“那是他出的钱,你得去找他,我只是个建议。”
厉司寒斜靠在门边,一副拒不承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