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迅速有了主意,周悦溪重新发动了引擎,慢慢地向外开去。
似乎真的如同沈珂所言,白婉清对他有了一些信心。
她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而且,她还当着魏柏松的面,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虽说这并不能完全打消他们对自己的猜忌,但至少能让他们对自己视而不见。
周悦溪的眼睛微微眯起,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几分危险的精光。
也唯有如此,她才能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周悦溪熟练的打着方向盘。
这是她在魏家人的培养下,学到的一门本领。
白婉清早就看出了周悦溪的不一般,也看出了她的固执。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让自己学过什么像样的技能,相反,她强迫自己学过不少为人做事的技能。
周悦溪很明白,白婉清是把她当成下人来培养的。
可现在,这个能力却是帮了她很大的忙,周悦溪观察着车内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能靠近魏家的停车场的,只有参加一些商务场合,白婉清才允许她靠近。
只是看在魏家的脸面上罢了。
今天早上,白婉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说要送她一辆车,还让她从自己的停车场挑一辆,这样也能更好地开车。
周悦溪先是一惊,随即就明白了白婉清为什么要送她一辆车子。
周悦溪将这车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这个白婉清,可真够拼的,就是想让我更好的盯着魏柏松。”周悦溪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
但即便如此,她也愿意收下她的帮助。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将周悦溪拉回了现实,只见前方的交通信号灯,此时已经变成了绿色。
她猛地一踩刹车,往前冲去。
可是,那辆车开出去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他们原本要回魏家别墅的那条路,没多久,那辆车就开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马路,不见了踪影。
同一时间,厉司寒的办公室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厉司寒原本斜躺在皮制的办公座椅上,正在沉思,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有些不悦。
厉司寒在看清楚是自己的助手秦铭时,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
一进门,秦铭便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份尊敬:“老大。”
厉司寒按了按自己一天下来有点发疼的额头,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
秦铭如实道,“你发给我的那个微信帐号,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不过那个帐号和她的个人资料,都无法找到相应的帐号,估计是被她自己封了。”
封了?
厉司寒的眉心不自觉的拧了拧,想了想,点头道:“嗯。”
秦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厉司寒,然后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个黑客确实很厉害,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已经让人调查过他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一无所获。”
厉司寒听到秦铭的汇报,眼睛一眯,眼神里闪过一抹精光,但还是没有说话。
“老大,你说怎么办?”
秦铭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厉司寒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像是一点都不在意。
“好了,好了。她又不会要我的任何东西,最多就是一个微信而已。”
秦铭低着脑袋,按照厉司寒说的去做。
厉司寒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秦铭,叮嘱道:“我的包裹,这两天就会寄到公司,你拿好。”
秦铭站直了身体,“是啊,老大,我给你买了一张去巴黎的机票。”
巴黎?厉司寒怔了怔。
他忙得焦头烂额,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巴黎的商务之行。
“好。”轻轻一笑,厉司寒重新拿过桌上的资料,对着秦铭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秦铭行了个礼,然后转过身关上了房门,只听“啪”的一声。
与此同时,远在郊区一个小镇上的周悦溪,也是如此,她关上了门,车子也是如此。
她正了正眼睛上的墨镜,又正了正头上的鸭舌帽,把自己的形象完全遮挡住。
周悦溪回过身,望着窗外那一身行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的样子,真的很有狗仔队的味道。
当然,她这么做,也是想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免得被人知道。
周悦溪在确定了自己的打扮之后,就朝着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走了过去。
在她周围,不时有一些老头老太从她身边走过,他们都是穿着简单的布衣。
但是,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盯着她,对她指指点点。
“咦,他穿成这样?”
听到这些话,周悦溪并没有在意,依旧是迈着轻松的步伐,没有回头。
不多时,她就接近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周悦溪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了方位,“大概到这里了吧。”
她低低地说了一句,还有点气喘吁吁。
这条街,跟她去找章程的那条街,一模一样。
“但愿他回来,别让我失望。”周悦溪捂着自己的后背,气喘吁吁的喃喃自语。
可正当她准备再次向前迈出一步时,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道人影。
周悦溪目光一凝,打量着这群人,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她并没有看到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人,就在章程的家门口!
周悦溪不信邪,连忙躲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免得被那些人看到。
“什么情况?这些人,不会是冲着章程来的吧?”
周悦溪皱了皱眉,心中闪过诸多念头,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周悦溪也没能看清,心里破口大骂。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鼓起勇气,从另一个方向,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三个人。
周悦溪的动作很快,她的速度也很快,但却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一直到了一个勉强可以听见两人说话的地方,她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周悦溪将头埋在一片灌木丛中,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可那三个人就这么走来走去,连话都不说一句,气得周悦溪直跺脚。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