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看戏,根本不会想到,事情一旦闹大,只会害了所有人!
白婉清这一嗓子喊出来,那些人顿时低下了头,灰溜溜地跑开了。
魏柏松也累了,翻了个身,躺在了椅子上。
“我胡说。”魏柏松喃喃自语了一句,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我只是随口一说。”
他猛地抬头,怒视着白婉清,“我是不是在撒谎,你比谁都知道!”
白婉清一听,顿时大怒,“魏柏松,你给我听好了!注意你的言辞!”
魏柏松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白婉清和自己,“你这是在提醒我吗?离!快跟我离婚啊!”
闻言,坐在一旁的周悦溪眼睛一亮。
很好。
她最爱看戏了。
白婉清被魏柏松的话给激怒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就同意了,“好,我同意!”
可是,白婉清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在魏柏松旁边坐下,用一种让魏柏松始料未及的声音开口道:“我们可以离婚,但是我们要把我们的家产分配清楚!”
家产?
魏柏松猛地一个翻身,对着白婉清怒吼道:“家产?你还要继承家业?我们魏家可是靠着我一己之力建立起来!你怎么敢!”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涨得通红,双目更是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然而,白婉清却没有半点躲闪的迹象,而是看向了魏柏松,理直气壮地说道,“因为,我是明媒正嫁给你的!”
这句话,让魏柏松哑然失笑。
他开口,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好意思说这些!”
可是,白婉清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连跟他这个喝醉了酒的人计较的兴趣都没有。
白婉清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那我们就在法院里见了。”
“你!”魏柏松闻言,顿时怒火中烧。
白婉清也不愿意多耽搁,拿起一杯水,便准备往楼上走去。
刚要回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件事,她又转了回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魏柏松,你可有证据证明我在外面拈花惹草?”
魏柏松丝毫不惧,“你当我们魏家的监控是吃素的吗?”
白婉清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她看向魏柏松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她声音清朗,一点也不像是之前那样生气,“昨晚监控被破坏了,我把它们都丢了,正准备去买新的。”
周悦溪默默地把白婉清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住了。
凭什么?
周悦溪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
她灵机一动。
“你怎么说话的?”
魏柏松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目光死死的锁定在了白婉清的身上。
白婉清摊了摊手,忍住了笑,问道:“你聋了?”
“丢在什么地方了?”魏柏松迈开脚步,再次一把抓住了白婉清的胳膊,用力之大,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她冷冷地瞥了魏柏松一眼,冷冷道:“你以为,我会说?”
魏柏松心中怒火中烧,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爸,妈!”
周悦溪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
她还以为这场好戏要结束了。
又有一人到来。
魏至棋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急忙问道。
他把手里的公文包往地上一放,站在两人中间,好奇的打量着两人,“怎么了?”
魏柏松看到魏至棋,连忙松开了抓着白婉清的手臂,而白婉清则是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魏柏松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了,“没什么,你可以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
魏至棋盯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白婉清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抱着胳膊,不屑地对魏至棋说道,“你父亲喝醉了,一直嚷嚷着要跟我离婚。”
啥?!
魏至棋无法相信,惊呼道:“怎么了?父亲!”
“行了,别多管闲事,快回去。”魏至棋不想把魏至棋牵扯进来,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但不管怎么说,魏至棋就是纹丝不动,只是死死的盯着魏柏松,眼中带着一丝执着。
“爸,您脸色这么红,肯定是酒醉了……”魏至棋声音柔和下来,对魏柏松说道,“要不,我送您休息?”
他伸手将魏柏松扶了起来,魏柏松已经是个老头子了,看起来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魏柏松朝着魏至棋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白婉清的身上,“白婉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不为例!”
魏至棋见状,赶紧拉住魏柏松,免得两人再打一架,赶紧说道:“行了,爸,我们先回去。”
周悦溪看着两人要上楼,赶紧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卧室,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白婉清望着那个被人扶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
白婉清端着桌子上的一碗茶喝了下去,到现在都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幕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她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琢磨,就觉得不对了。
昨晚章程离开之后,她就将所有的摄像头都清理掉了,绝对不会被魏柏松看到。
当然,摄像头除外。
白婉清双眸一凝,一股子戾气从她身上弥漫开来。
“还活着的,都是人。”
白婉清再次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地将这件事告诉了魏柏松。
“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白婉清知道自己被魏家人背叛了,紧咬着下唇,看起来很是愤怒。
她看了看周围那些忙前忙后的仆人,心里一动。
此时,周悦溪已经冲进了自己的卧室,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捂着剧烈的呼吸。
“幸亏我逃的及时。”周悦溪喃喃自语了一句,自我安慰道。
良久,她才缓缓的走到了床前,坐了下来。
“谁知道魏至棋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害得大好的机会都被他给破坏了。”周悦溪撇了撇嘴,一脸的不高兴。
这一幕,实在是太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