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婉清一样,她也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
果然是一对母女啊,周悦溪心中冷笑。
等所有的音频都放完了,白婉清转头愤怒的看向魏子舒,“你有什么好说的?”
魏子舒当然不会去看白婉清,她害怕妈妈会对她发火。
于是,她很快就转向了周悦溪。
魏子舒指着周悦溪,气急败坏地喊道,“周悦溪!你这是诬陷!”
周悦溪闻言赶紧摆了摆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被魏子舒这么一说,更是无辜到极致。
“不,不是的!”
“欣欣,你没事吧?”她继续道,“我被当成至棋哥,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险之中,我的手机上都有应急的录音功能。”
周悦溪垂下眼帘,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再说,我又不是真的被你派来的人抓的,哪有什么栽赃嫁祸的说法?”
原本不过是为了让妈妈分心,可魏子舒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周悦溪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让她无言以对!
魏子舒圆眼一瞪,就要开口:“你!”
就在这时,白婉清忽然喊了一句“够了!”
顿时把魏子舒给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了。
白婉清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魏子舒,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想说些什么?”
“我……”
魏子舒被白婉清的态度给震住了,别说是为自己辩解了,就连辩解都没有。
可下一刻,魏子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白婉清,怒目而视。
她霍然起身,对白婉清抱怨,“妈,我终于知道了,您这是要偏袒那个小贱人啊!”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魏子舒突然发难,让白婉清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魏子舒像是失去了控制,气急败坏的喊道,“她这是在撒谎!”
看到这一幕,白婉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强忍着的愤怒。
“明明就是你想要揭穿悦溪的真实身份!”她用手指指向魏子舒大喝道。
“我就是要当着厉司寒的面羞辱他一下!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厉司寒有关系,你至于这么看重她吗?!”
魏子舒一直在为自己辩解,脸色阴沉的吓人。
白婉清一听,就知道魏子舒想要做什么了。
她蹙着眉,一脸的失望,一脸的痛心疾首,声音中充满了责备,“你……你!你是不是傻?”
魏子舒突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闭口不言,嘟着嘴。
白婉清掐着腰,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然后眯起了眼,一脸的倦意,对身旁的周悦溪说道,“悦溪,你先上楼吧。”
周悦溪一开始还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只觉得大快人心。
谁知白婉清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了周悦溪的“观影”,所以她很听话地应道,“嗯,知道了,母亲。”
她很清楚,白婉清这是在故意让她离开。
毕竟,她的身份还没有曝光,所以,她对魏家人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
算了,周悦溪扭过头,摊了摊手,不管怎么样,她都很满足。
只是不知道,白婉清会对魏子舒做什么。
周悦溪站在两人身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客厅,往楼上走去。
“魏子舒,这份礼物,你满意吗?”
周悦溪抱着双臂,悠闲的望着外面的风景,声音很是欢畅。
“别着急。”
感觉到了一丝干涩,周悦溪端着桌子上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今天晚上,她导了很多戏,也累了。
周悦溪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厉先生,这次,一定会送上一件更大的礼物。”
同一时间,一楼大厅内。
白婉清慢条斯理地坐下,然后就看到了一副气急败坏受尽了委屈的魏子舒。
“子舒,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刚才说想羞辱周悦溪,是不是忘记了,她是谁?”
没想到,魏子舒却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和鄙夷,“她是谁?”
白婉清见她这样,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她可是以你哥哥魏至棋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的!”
“这有什么,反正就是假的!”魏子舒想都没想,一脸的理直气壮。
“蠢货!你以为厉司寒在发现周悦溪不是真的之后,不会对我们魏家手下留情?”白婉清简直是气急败坏。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爱女会如此鲁莽,根本就没有把魏家人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白婉清不禁对魏子舒生出了几分失落。
魏子舒呆了呆,有点不明白,“妈,您这是何意?”
白婉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对着魏子舒一字一字的说道,“虽然周悦溪隐瞒自己的身份做得不对,但是,我们魏家也难辞其咎!”
“而且,你破坏了厉司寒对于周悦溪的信任,等于是破坏了他对于魏家人的信任,你懂不懂?”
魏子舒身形一颤,面色骇然,下意识地开口道,“我……我压根就没想到这一点……”
“周悦溪是我们魏家的人!”白婉清又一次提醒了魏子舒一句。
“况且,你这样的做法,不但会连累你哥哥,也会连累我们魏家。”
白婉清说完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看到妈妈的表情,魏子舒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犹豫着问道,“我们魏家,会不会遇到麻烦?”
白婉清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脸的疲惫,她慢条斯理的道,“如果周悦溪的事情败露,厉司寒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然后,她抬头看了看魏子舒,认真地说道:“其次,就是那些对我们虎视眈眈的敌人!”
闻言,魏子舒的眼睛猛地瞪大!“这……这不可能!”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魏子舒心里却知道,白婉清并没有说谎。
她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白婉清见此,长长一声叹息,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女儿,你就是这么鲁莽!”
魏子舒总算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也忍不住担心,眼里充满了恐惧,“这……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