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溪气急败坏地跑下了楼梯,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层,她打开了一道紧急通道的门,将自己藏了起来,趴在门上侧耳倾听。
“怪了,他怎么不见了?”
“绝对没错!都去找,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
周悦溪听着越来越小的脚步,终于放松了一些,她正要坐下休息,忽然,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魏公子,今天你插翅难飞!”
周悦溪被五花大绑,带在一辆货车上,吓得浑身哆嗦,就跟一只小虫子似的。
“什么人?快放开我!”
“闭嘴!”一声暴喝响起。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盯着她,威胁道,“老板,人都被抓了,你说怎么办?”
“你给魏家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有他的孩子,让他们把钱交出来,我把他的孩子交出来!”
从倒车镜里,周悦溪看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大胡子,一双眼睛斜着,一脸的凶相。
一条清晰的伤痕从他的眼睛一直延伸到了嘴边,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这个刀疤看起来这么熟悉?
“这位是,刀疤大叔?”
周悦溪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你说谁是刀疤大叔呢?不要大呼小叫的!”
那人皱了皱眉,转过身来,朝着周悦溪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自从他的刀疤出现后,还从来没有人叫过他。
那名满脸横肉的大汉脸色一变,抽出一把刀抵住了周悦溪的喉咙:“你真是我认识的人吗?”
周悦溪仔细看了看那刀疤脸,再次确定,激动道:“我叫溪溪!刀疤叔,您可要看清楚了!”
刀疤脸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掀开了周悦溪手臂上的衣衫,露出了她雪白的皮肤上那道并不是很显眼的伤疤。
那是她儿时在沸水中留下的印记。
刀疤当是在周家工作,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走了过去,看到周悦溪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茶杯掉在了一旁,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你要是溪溪,为什么要做一个男人呢?魏家人不是把她送到了海外留学么?”
“都是骗人的!”
周悦溪勉强一笑,将自己这十多年来的经历娓娓道来。
那名伤疤大汉更是怒不可遏:“魏家人,真是一群畜生!还不把她解开!”
他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清秀可人的少女,此刻却硬生生地被逼成了一个大老爷们,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魏家简直就是畜生,连这么个孩子都敢打!”
“小姐,辛苦你了。”
刀疤男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的看向周悦溪。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但他们告诉我,你已经被魏家的人送到了海外。我很想为你父母报仇,可是你被敌人领养,我什么都做不了。”
“敌人?刀疤叔,你是如何得知我们与魏家为敌的,难道你对此有所了解?!”周悦溪一把拉住了刀疤叔的手臂,一脸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