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送分题,她回答起来完全不带犹豫的。
连连点头答道:“你不想看麦澄澄穿婚纱的样子吗?”
能看到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披上白纱,是每个男人共同的愿望吧。
江景湛目光平静,没法探究此刻他心里的想法。
江景湛和身体原主,并没有举办过婚礼,甚至连领证那天,都只是临时起意。
所谓的必须要挑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这种事,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生。
“你定一个时间吧,不要太匆忙,但是也不要太久。”
林漪白乘胜追击,生怕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下一秒就会溜走。
这一个月以来,她带小熠去见了江母三四次。
江母对孙子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要浓烈许多。
所以她不担心小熠以后的安排。
好不容易做了一场富太太的梦,在回去之前,她怎么也得奢靡奢靡一番。
比如,传说中的会所。
想到这里,林漪白忍不住勾起坏坏的笑。
犹如长假前的社畜,再努力努力,就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她不知道,面部微小的表情,全都被江景湛看在眼里。
江景湛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在提出离婚那一刻,女人脸上努力压制的雀跃。
“我会让律师拟好条款,到时候发你确认。”
林漪白隐藏的小心思,让江景湛感到十分不痛快。
原来,和自己在一起,是那么的痛苦啊。
离婚,似乎成了最好的结果。
大家各取所需。
“好,我等你消息。”
林漪白笑着点头。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导致今天一整天都是灰蒙蒙的天气,也不影响她内心的灿烂。
“你什么时候回去工作?”
最重要的事已经盖棺定论,那么江景湛这个工具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她要好好的抱着枕头,在大床上滚来滚去。
宣泄自己欢快的心情,江景湛在这里,不是太方便。
“这是我家,我想待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江景湛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林漪白自觉的离他远点,生怕被这无名的怒意波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其实男人的心思,一点都不少。
比如大厅这位,坐着一动不动,已经有大半个小时的男人。
这让她很苦恼。
她从未在大白天和江景湛同处一室,以前都是晚上,两眼一闭就到天亮,家里残留着江景湛的气息,证明他曾经待过。
但是现在不行,明晃晃的大白天,她可没办法从现在睡到明天早上。
下午,小熠睡醒了。
揉着眼睛走到大厅。
爸爸还在家。
这比他圣诞节那天看到圣诞老人更惊奇。
“爸爸,你不用工作吗?”
小熠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小星星。
“那我们会饿死吗?”
小熠语气中,带有丝丝担心。
江景湛一头黑线的望向林漪白,低声质问:“你在孩子面前说了什么?”
对此,林漪白很无辜的耸耸肩膀。
“你一个月现身两三次,小熠问起来,你是希望我回答爸爸在努力挣钱,还是回答爸爸帮你追后妈?”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没点数吗?
“爸爸,你别担心,我和妈妈会挣很多钱,花店的生意很好,不会让你饿死的。”
小熠眨着他无辜大眼睛。
“生意很好?”
虽然花店的主意是他提的,前期工作也是他做的,开张以后,一次都没有过问。
像极了提起裤子就跑的渣男。
“是挺好的。”
不得不承认,江景湛十分具备商业头脑。
这世上两样东西最好卖,一是便宜的东西,二是奢侈品。
《心熠》的定位是高端。
作为不能吃不能喝的鲜花,在许多人眼里,本身就是奢侈品的一种,大多数情况下出现在值得纪念的场合。
既然是值得纪念的场合,自然愿意多花钱。
尤其是高收入人群,鲜花对他们而言是锦上添花,价格反而不太重要。
“反正,也只是给你打发时间而已。”
江景湛并没有把花店放在心上,这原本就是他送出去的礼物。
达到了赔礼道歉的效果后,礼物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你今晚在家里吃饭吗?”
平时只有她和小熠两个人,在吃饭这方面有点随意。
想做饭就做饭,不想做饭就点外卖,外卖吃腻了就下馆子。
今天挑剔的江景湛在家,晚饭就不得不多多考虑。
“我……”
没等江景湛说完,手机铃声响了。
是麦澄澄的专属铃声。
每次麦澄澄的来电,总是那么及时。
这让林漪白不得不怀疑,麦澄澄是不是在江景湛的身上装了雷达。
只要勘察到不对劲,就马上夺命CALL。
铃声就像大冬天泼下的冷水,把林漪白所有的情绪都浇透。
她忽然间生出厌烦的情绪,连带着看江景湛也多了几分不顺眼。
雌竞这种事,她没兴趣。
麦澄澄频频来电话,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在和麦澄澄争着同一个男人。
她站起来,把空间让给江景湛和麦澄澄。
江景湛看着手机上,不停闪烁的字,然后挂了电话。
“我不想再吃泡面了。”
江景湛把没说完的话补上。
对于江景湛挂掉麦澄澄电话的举动,林漪白还是有些意外。
剧本的下一幕,应该是江景湛秒接电话,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那就吃煎牛扒吧。”
既然江景湛当做没事发生,那她也就顺其自然。
只不过是一个女明星而已,喜欢粉丝为之疯狂,不喜欢的人只当寻常。
她的情绪,不是一个女明星可以随便调动起来的。
“我要七分熟,配蘑菇酱。”
江景湛才刚说完,铃声又响起。
林漪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次的铃声好像又急又燥,倘若真的可以,麦澄澄似乎恨不得直接通过电话线钻出来,看看江景湛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一直看着江景湛,看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江景湛也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算不上尴尬,毕竟麦澄澄这个名字,对他们两人来说,算不上什么秘密。
更多的是奇怪。
在一场婚姻关系中,属于第三者的女人,正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横在中间。
林漪白移开目光,她得去解冻牛扒。
况且她对两人的对话不感兴趣,没必要守在这里偷听。
最终,江景湛还是挂断了。
“叮。”
信息的声音。
在手机屏幕的最上方,信息弹了出来。
“阿湛,我划伤手了,流了好多血,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