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选择题啊。
选择题是选择正确答案。
林漪白她根本没有选择为的余地。
难道她还能选让江景湛光条条的走出来,在衣柜旁慢悠悠的找衣服吗?
“你等着。”
她记得衣柜有一面,是专门用来放江景湛的衣服的。
从日常便服,到各种场合的西装,还有领带,袜子,袖扣等,非常齐全。
这些衣服和配饰,全部都是那个疯女人配置的。
也许那个疯女人,短短的一生里,对不起生养自己的父母,对不起自己生养的小熠,也对不起自己。
唯独对江景湛,是爱得疯狂,而且真实。
她随手拿了一套睡衣,摸了摸,手感真好。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家店,才选到满意的睡衣。
如果这份感情,不是以扭曲的形态存在,也许会有一个好结果。
林漪白没有继续多想,回到浴室旁,把头扭到一边,摸索着递上睡衣。
江景湛接过,冷哼一声:“睡衣?你那么想让我留下来过夜吗?”
林漪白听了,一阵错愕。
合计着江景湛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就是在这里洗个澡,然后再离开吗?
“那我给你拿其他衣服。”
真要离开的话,她倒是很满意。
“算了,你那么坚持,我就留下来吧。”
江景湛说完,把浴室门关上。
留下林漪白在门外面发呆,她猛然回过神来,攥着拳头,敲着浴室的门:“别别别,我没有坚持,你想穿哪一套,我去拿,马上拿。”
只要把这座佛送走,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咔。”
浴室门重新打开。
江景湛穿着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浑身透着水汽走出来。
这出浴照,比平时的形象好看太多。
这种画面,不付费就是随便看的吗?
林漪白连忙把目光移开,她开始怀疑,江景湛是故意的。
他不是不知道,身体原主对他的爱,近似疯狂。
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有多严实就穿多严实,以防被图谋不轨。
之前她刚刚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江景湛也只是跑来兴师问罪一番,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再露面。
现在不但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还跑到浴室洗澡,让她找衣服什么的。
说不是故意,那是骗小孩的。
所以,江景湛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把目光移到茶几上的收据。
难道是因为这个?
怀疑她在外面有人了,所以用行动来宣示主权地位?
除了这个解释外,再也没有别的解释更加合理。
林漪白皱起眉头,此刻江景湛的种种,和日记本里那个冷漠无情的江景湛,好像不太一样。
也许在多年的相处之下,哪怕这份相处并没有任何值得令人回忆的画面,却是实打实的经历。
哪怕江景湛不愿意承允认,也不得不相信,多年的相处,在江景湛心底最深处,早就习惯了。
忽然间,发现她疑似在外面有人,江景湛潜意识的,做出了一些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举动。
“帮我吹头发。”
江景湛打断她的猜想。
她抬起头,看着江景湛。
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她猜测的证据。
不过江景湛的脸色很平静,看不透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了吗?”
见她没反应,江景湛又开口。
“好……”
林漪白心情复杂的找出吹风筒,给江景湛吹头发。
江景湛的头发有点硬,摸上去稍微有点扎手,她一手揉着头发,一手调整吹风筒的姿势。
嗯……感觉有点像给狗吹毛。
江景湛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此时林漪白冒出一个词:很乖。
过了一会,林漪白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从前,有给你吹过头发吗?”
她记得,依照日记本里记载的内容,两人已经到了处在同一个空间,江景湛都恨不得杀了她的地步。
这种情况下,江景湛真的会做这种恋人才会做的事吗?
果然,江景湛身体一顿,也不顾头发还没吹干,直接伸手夺过吹风筒,关掉,放在桌面上。
哈哈,果然。
江景湛也发现不对劲了吧。
这个男人的反射度,有够长的。
“我累了。”
江景湛有些烦躁的揉着头发,把头发揉成毛栗子。
“晚安。”
她点点头,往小熠的房间走去。
看来今天晚上,又要打地铺了。
明天,绝对要去逛家具城。
然后搞出一个客房。
否则江景湛这时不时发疯的行为,到了冬天,她还要继续打地铺。
“你去哪里?”
江景湛站在房间门前,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林漪白指了指小熠的卧室。
换来的,是江景湛轻蔑的冷笑,他勾起嘴角,反问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连和我睡一个房间都做不到了?”
林漪白就知道,这个梗是不会轻易迈过去的。
“江景湛,你现在手臂打着石膏,半夜我要是碰到了,对谁都不好。”
林漪白还以为,刚才吹头发的时候,江景湛会反应过来,自己行为的异常。
很可惜,这个男人的反射弧,好像还在外太空飘着。
“既然我受伤了,你就更应该照顾我。”
好一个强词夺理。
“别闹,我明天还要早起。”
她才不会惯着这个男人。
真以为他说什么,别人就要做什么。
才走了一步,林漪白感到手臂一痛。
江景湛抓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拉回房间,用力摔在床上。
动作之快,她都没回过神来,更别说反抗。
“你……疯了是吧。”
忍不住了,就算是伤者,也要开骂。
“江景湛,你有病是吧,把我拽进来干什么。”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让你睡在这里,难道不合理吗?”
江景湛说着,把门反锁。
随着“咔嚓”一声,林漪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发展有点快,她还没做好准备。
“江景湛,你别忘了,你一条手臂还打着石膏呢。”
虽然她没有实战过,但是也知道,某些行为,是需要手臂支撑的。
江景湛径直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林漪白往里缩了缩。
“林漪白,你满脑子,只能想到那种事吗?”
“……”
她一时语塞,此情此景,她想到那种事,也不过分吧。
江景湛不理她,单手掀开被子,直挺挺躺下,闭上眼睛。
就这?
结束了?
林漪白依旧缩在一旁,一动不动。
“关灯。”
江景湛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林漪白按捺情绪,把房间灯关了,同时不忘把床头小灯打开。
否则在一个完全漆黑的环境,和江景湛独处,她绝对会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