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白瞪大眼睛,整个脑袋都空白一片。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属于江景湛的气息。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法接受。
她猛地推开江景湛,捂着嘴巴,冲到洗手间。
然后接起一杯水,不停地漱口。
有些情节,发生在电视剧里,是浪漫唯美的。
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能用灾难来形容。
在林漪白的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个不近男色的单身狗,江景湛则是和别的女人一起生了孩子的渣男。
哪怕帅得惊天动地,她都不肯在对方突如其来的吻中,还能沉醉其中。
江景湛有些不解的跟在她身后,来到洗手间,见她狂漱口。
脸色沉了下来。
“林漪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嫌弃他?
这个女人,竟然敢嫌弃他?
而且这明目张胆的嫌弃,看上去并不像假的。
林漪白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她重重把漱口杯放下,看着江景湛的眼睛,都能喷出火。
“江景湛,你有病吗!”
“我是说,我们要谈一下,你知道什么叫做谈吗,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懂不懂啊!”
林漪白气得小脸通红,就冲着江景湛刚才的举动,她可以直接报警,再按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
江景湛耸了耸肩膀,不知死活的答道:“我没动手。”
亲亲嘛,自然是用嘴的来完成的。
林漪白愣在那里,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江景湛见她这副模样,冷笑一声:“之前不是很主动的吗,怎么现在碰一下都不行了,林漪白,现在才开始装纯情,是不是晚了一点?”
“你不是很厌恶我的吗?”
林漪白看着他。
男女之间的感情,就触及到她的知识点盲区。
在她看来,江景湛是被迫结婚生娃,那一晚过后,应该就不会再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可是……
从刚才江景湛自然而然的动作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这和厌恶你,有什么关系?”
江景湛的回答,让她感到晴天霹雳。
原来男人的心,和身,是可以分开的?
江景湛可不惯着她,上前一步,不耐烦的说道:“还要继续谈吗?”
“你别过来!”
林漪白慌乱的拿起手中的漱口杯,直接扔过去。
精准砸在江景湛的胸膛上。
漱口杯的水,在江景湛的衬衫上,晕开了水渍。
啧啧,这画面是她能看的吗?
“谈完了,孩子归你,钱归我,什么时候想好了就签字。”
她低头,推开堵在门口的男人,快步回到卧室。
反锁房门。
在此之前的几次,尽管和江景湛同睡在一间屋子里,她也没想过反锁。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江景湛视她如洪水猛兽,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担心。
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叩叩。”
响起了敲门声。
林漪白好不容易才安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她左看右看,好像都没有太多可以自卫的护具。
看来,明天要去大采购才行。
“我睡哪里?”
江景湛的声音,从门的另外一边传过来。
睡,睡哪里?
林漪白蒙了。
这是她应该考虑的问题吗?
一个成年男性,连晚上自己应该睡哪里都不知道吗?
“江景湛,我们现在是准备离婚的关系,不太方便睡在一起,你平时睡哪里,就回哪里吧。”
她来到这里的二十天里,江景湛除了有个晚上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以外,其余时间都没有回来。
身为总裁,名下没有几十套房都说不过去。
再说了,真的没有地方睡,也能去麦澄澄那里。
为啥非要和她过不去。
“太晚了,明天要出差。”
江景湛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对林漪白解释。
这要是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毕竟以前的林漪白,是个疯子。
一个疯子,除了争吵,根本没有任何沟通的可能。
林漪白在心中腹议,出差关她什么事,反正休息不好的人不是她,没精神的人也不是她。
但是……
她看了看卧室四周,不管怎么说,这间屋子里一针一线,都是江景湛的,和她没一点关系。
哪怕明天,她要去挑选防狼器具,用的也是江景湛的黑金卡。
做人要有 良心。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连退两步,警惕的看着江景湛。
要是这个渣男,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
她就会举起身后的台灯,直接爆头。
江景湛也看出了她的异常,绷着脸,对着她上下打量一番。
还是这个女人,哪怕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但是好像,又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我去小熠房间睡。”
林漪白低头快步离开,和江景湛待在同一个空间,超过一秒钟,都让她坐立难安。
她甚至开始担心,要是离婚了,她还是不能回到原来的生活,要怎么办?
一辈子顶着江景湛前妻这个身份,在这个平行世界活下去吗?
小熠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还是一米五乘以九十公分的儿童床。
对四岁的小熠来说,刚刚好。
对她来说,就只能用呵呵来表达内心的无奈。
买那么小的儿童床,倒不是对小熠不好。
反而是有钱人的做派。
小孩子天生喜欢小的空间,小小的床会让他们有安全感。
要是把他们放在两米大床单独睡的话,反而容易惊醒。
反正江景湛有钱,床完全可以根据不同年龄段来添置。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将就一晚吧。”
林漪白也不可能和小熠挤一晚上。
她无奈的叹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冬天的被褥,铺在地上,勉强能度过一晚上。
只是这一晚,她睡得十分不安。
江景湛的身影,一直入梦。
她半夜惊醒,擦拭额头上的薄汗。
肯定是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太震惊,才会让江景湛这个渣男跑到她的梦里撒欢。
第二天,她顶着一个大熊猫眼,摇摇晃晃的打开房门。
看到江景湛坐在厨房中岛台旁,悠悠闲闲的喝着咖啡。
凭什么!
林漪白在心里咆哮。
始作俑者凭什么那么淡定,而她却要一整晚都睡不好。
“你不是要出差吗?”
她盯着江景湛,为什么还要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你很急着要我走吗?”
江景湛一副慢悠悠的神情,抬起眼帘,越过咖啡杯看着她。
“还是说,你忙着要把我赶走,然后去找男人?”
林漪白心头一窒,一整晚的情绪,都在此刻保费达:“江景湛,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