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回娘家带来的苏红棉!”
“不对,是特务!”
苏红秀的母亲疯狂扯着弟媳的头发,不停的扇着她的耳光,
“你把苏家害惨了!”
那弟媳一脸呆滞,还没从苏红棉是特务,这件事缓过神来,
“啪——”
苏红秀的母亲近乎疯癫,
“你叫我红秀吃了多少委屈!”
听到这话,苏红秀眼底含着泪水。
旁边的人将她们拉开,苏大志也知道自己仕途走到底了,神色低沉,苏二全眼神呆滞。
程甜进来,拍着门道:
“冷静一下,一个一个地来。”
苏红秀眼神莫名的看着程甜,问苏大志:
“她是谁?”
苏大志对女儿带着愧疚,要不是这次女儿立了功,否则他不会全身而退,
“是首都来的调查组组长。”
苏红秀看着英姿飒爽的程甜,眼神发亮,她想自己找到崇拜的偶像了。
苏二全的妻子告诉他们,她娘家是山里。
之前听说山里有个猎人的孙女,没了家人,孤零零地可怜,她见那丫头也这么大,不用自己伺候,还可以帮忙做家务。
自己家没个孩子,就起了心思。
程甜眼神犀利的看着她道:
“你们知道苏红棉多大了?”
见苏家人看过来,程甜这才道:
“她今年20了,三年她身高都没变,你们都没怀疑吗?”
苏红秀这才出声道:
“我之前说过这事,可我一提苏红棉就哭,说小时候伤到底子了,营养不良。”
程甜叹气这一家人,清醒的居然是一个小姑娘。
苏红棉嘴巴硬,可有医生啊,程甜一见她,就怀疑她年纪,索性找了个老中医,一把脉什么都知道。
“这是越国精英,看来是从小调教,这才能将西宁市搅得不得安宁。”
楚向晚在一旁说道,程甜皱着眉头道:
“苏红棉怎么都不交代,关键是她放走的那特务,去了哪里?是回去了?还是一直藏在西宁市?”
听到这事,楚向晚不说话,他心里也苦涩,这都抓住的人还被跑了。
程甜看着紧闭嘴巴的苏红棉,转身离开,这件事就是她不说,苏二全应该知道些。
“我找到她时,她就在这附近,刚准备回去,她就说肚子痛,消失一会。”
苏二全颤抖着嘴巴说道。
程甜一听,神色凛然,
“上期看守的两个人给我带来,严加审问!”
这边程甜又回去看看苏红棉,看向审问人员,
“组长,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程甜点头表示了解,这才对旁边的楚向晚问道:
“找人严查苏二全家,看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
听闻这话苏红棉才抬起头来,盯着程甜看了很久,嘴角却冷冷一笑,似乎不屑一顾。
没过多久,看守人员便招了。
“我们那天两人都闹过肚子,害怕被扯进这事,我两个便撒谎了。”
那人说完便低下脑袋。
楚向晚愤怒都拍着桌子,
“你们两个混蛋!”
“我们以为只是拉肚子,没想到会出现这些事。”
气得楚向晚在审讯室走来走去,坐在一旁程甜出声道:
“好了,接下来的事,楚同志还是公事公办好!”
这边去查苏二全家的人也回来了,
“程组长,苏二全家找到不少泻药和其他药材。”
程甜闭目养神,这苏红棉怎么放走那特务,现在看来很明显,是给看守的两人下了药。
苏红棉坐在审讯室,很是冷静,慢程甜围着她,慢慢地转了一圈,
“真有意思,苏红棉,你现在还一点不担心,难不成你放走的那人,会来救你?”
这话让苏红棉眼神闪烁,程甜突然低头,眼神和她对视,两人距离非常近,苏红棉吓一跳,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你同学?是你老师?你们是一个训练班出来的?”
苏红棉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程甜若有所思的抬起头,这人做了审讯方面的训练,一点情绪都没露出来。
程甜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
“你真不错,年纪这么小,掌管一条线,地位还不低,看来你的家世应该也不错,我拿你和越国做交易,应该可以吧?”
苏红棉张开眼睛,
“我孤儿一人,我去也没什么用?”
程甜听到这话,从口袋拿出一个橘子,一本正经剥着,放了一瓣在嘴里,半天不说话。
但苏红棉眼神却有些急切,这人什么意思,说话说到一半。
这当然是程甜在熬她,也在炸她。
“挺有意思的,你自己不值钱,却要救前面被抓的那个特务。”
说完这话,程甜继续不说话,又吃着橘子。
苏红棉眼神一暗,
“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甜又从口袋拿出一个橘子,继续剥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看样子你救的那人,家世应该不错了。”
苏红棉眼中怒气一闪而过,
“你——”
她心里懊恼自己中了这女人的奸计,不小心透露出不少信息。
“你挺嫉妒苏红秀的吧!”
程甜说起这话,苏红棉忍住反驳,又沉默地低着头。
看出她的拒绝配合,程甜也不在意,吃下最后一瓣橘子,站起来拍手道:
“苏红秀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每天都黏黏糊糊,你看着挺碍眼的。”
见苏红棉一脸拒绝配合,她继续说道:
“一直找苏红秀的麻烦,怎么你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没办法在一起?就见不到别人过得比你幸福?”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踩着苏红棉的点,她红着脸大喊:
“放屁!”
“你胡说!”
“我只是看不惯苏红秀这个蠢货,还有这么多人惯着,根本没你猜的这个事。”
程甜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捏着苏红棉的脸蛋,
“也挺漂亮的嘛,我们看看你那的同伴会不会来救你?”
苏红棉明显慌了!
程甜自顾自的说道:
“要是来救你,我给你说,这人还可以,要是不来救你,你也别伤心,人嘛,都是自私的!”
苏红棉咬着牙,恨恨得盯着程甜,
“你不要再蛊惑人心了……”
程甜却突放开她,她转身离开审讯室,令苏红棉心里不上不下。
在程甜走后,苏红棉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女人真是难缠。
似乎每一句话,每一动作都是故意设计,让人压抑,还勾起内心的各种念头。
程甜刚出审讯室,没高兴到两分钟,就看到龚盛拿着一封信匆匆赶来。
“这是怎么了?”
程甜疑惑地接过信。
龚盛神情惊慌地说道:
“程组长,大事不好了,白同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