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程甜带着人离开,实际在暗处潜伏起来,迷惑尤里等人。
十一月,熊国的雪已经很大了,像鹅毛一般,飘飘洒洒落下。
两辆军用车从苏洛夫的庄园离开,大雪天车也来的慢。
车上的科研人员,脸色算不上好,毕竟熊国主动送他们离开,华国怕是出了不少东西。
“崩——”
在熊国人眼里,这八个人,派六个人盯着完全都没问题,结果走到半路,第一辆车车胎便爆了。
四个熊国士兵下车,暴躁地抓着头发,只好先换轮胎。
“那个熊崽子干的,老子抓到要崩了他!”
“狗屎!”
“狗屎这么冷还要换轮胎。”
几个士兵骂骂咧咧的换轮胎,神情阴沉,不过也没多想,几个干瘦华国人,谁会想到会有人来劫啊!
后面车上的熊国士兵,一个匆忙赶去解决三急,一个嘴里叼着烟,幸灾乐祸的看着前面四人。
刚跑去荒野的士兵,准备再埋一颗五谷轮回的大地雷,可手还在腰带,脖子便被勒住,他挣扎许久,这才咽气了。
李勇拍着手,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动作够快,不然就看到这丫白花花的大腚。
抽烟的男人,听到旁边有人敲车门,还以为是刚才同伴,粗着嗓子骂道,
“妈的,是不是有没带纸……”
正想伸出头去看看,察觉车门被打开,以转头,一只素白的小手捏住他脖子,只听到喀嚓一声,司机眼睛瞪大,便没了呼吸。
前面四人察觉不对劲时,程甜坐在押送科研人员的车上。
她握着方向盘,向前面一辆车猛冲过去,四人连忙散开,沈立拿着枪对准其中一人,
“砰——”
这一枪打开战斗的号角,很快枪声不断,徐子澄在车上,给程甜比了一个手势,程甜立马开着车走在前面。
车里的几个科研人员刚才听到枪声,就察觉不妙,肯定是来营救他们的,只是现在没动静,车子还照常开着,莫不是失败了。
想到这里,他们心中一沉,别为他们搭上物资,还搭上几个战士的姓名。
一种难言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哗啦!”
车门一下打开,科研人员挡住刺眼的光,只见一个混血女同志说道:
“科研的同志们,现在我们要乔装打扮离开这里。”
科研人员里面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推着眼镜说道:
“你们是组织上派来营救我们的?刚才……”
程甜见几人脸色不对,这才解释说道:
“我们是晖市安全局,刚才确实是我们在发生战斗,现在情况不宜多说,咱们先回去,在慢慢详谈。”
八个科研人员下车,看到亲切熟悉的面孔,也明白他们这是被营救了,不由得面露狂喜。
给几人乔庄打扮,一行人上了火车,看着越来越小的莫斯科,程甜心想,怕是没有机会再来这里。
几人在火车上,占小半截车厢,但还要假装不认识。
到了边境,就连程甜心情都雀跃,马上就能回家了。
一行人刚到火车站,就看到边境戒严,程甜心里一沉,看来是事情遭人知道,他们要离开只有想其他办法。
边境火车站戒严,每个人都查得很仔细,程甜一行人,在火车站外,找地方住下来。
一群人都盯着程甜,科研人员诧异,程甜年纪这般小,却能当任务头领,看来是有几把刷子。
程甜正在沉思,车外的卡车的声打断她,她站起来往窗外看去,看到几人在卸货,心里瞬间有了一个想法。
“站住!”
程甜和其他人躲在车子隔间,听沈里和徐子澄怎么应对,毕竟这里面,只有这两人长得高大,轮廓也深,稍微化妆便和熊国的人差不多。
“干什么,为什么半夜到境外。”
沈立用流利的熊语说道:
“给安德烈将军拉点私货。”
还丢给几个检查的边境士兵一条好烟,士兵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还卷着一沓卢布。
他脸色闪过诧异,不过心里很窃喜,他们这穷乡僻壤,可真是穷,没啥油水,不像其他地方的人,吃得满嘴油。
“走吧!”
那几人一挥手,连车都没检查,程甜都做好硬闯的准备,没想到就这么容易过了。
在没出熊国边界,几人也不敢松懈,一直闷头往前开。
进了华国境内,这才松口气,科研人员这才脸上带着笑意,还对程甜道:
“程甜同志,真是厉害,咱们这么多人,全部都安全回来了。”
程甜一脸坚毅的敬礼,
“当初出发我可立下军令状,要安全带回你们,你们每一个人,对国家来说,都是极为珍贵。”
几人刚说话,就听到有人喊道:
“这里是华国边境,这里是华国边境,请车上的人,立马下来,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这边林然也听到有人来报,有一辆熊国的卡车,大摇大摆的开在路上,他立马带人过去。
“程甜!”
程甜从车上下来就愣住了,没想到这里见到林然,这下两方人马团聚,林然也回去给上面打来电话。
“几位同志稍等一下,上面马上派人来接你们。”
“麻烦林团长了!”
科研人员见到自己人,心神也放松不少。
程甜见他们疲惫,让他们先休息。
其他人也精神紧绷,到了安全地方自然先休息。
林然送走了所有人,带着程甜去了自己办公室,他看着程甜久久不说话,
伸出手揽住她,紧紧抱住,呼吸沉重,低声道:
“回来就好。”
程甜回抱你宽阔的后背,突然想起什么,她立马推开林然道:
“你在这里,孩子们呢?”
林然尴尬一笑,程甜离开没多久,他也归队,工作繁忙,只是偶尔回去看看孩子,
“我上个月回去看过,白白胖胖,很健康。”
程甜依旧不是很开心,林然知道程甜心里愧疚,觉得对不起孩子。
“孩子真的很好,你要相信组织,相信邓嫂子,再说家属院委员会,也有人天天过去看看。”
程甜知道一切都很好,只是她还是不安,
“孩子会认识我吗?会不会忘记我?”
哪怕程甜在外面怎么叱咤风云,在家里她也是个母亲,她有着女性柔软的一面。
“他们一岁都没有,谈什么记忆。”
林然有些哭笑不得,程甜那么灵光的脑袋,现在怎么想到这些,只能说担心则乱。
程甜这才讪笑一声,
“我总感觉我离开了很久。”
没多久,上面的人就接走了八个科研人员,
程甜也坐上回去的汽车,不舍地告别林然,他们的团聚总是很短暂。
程甜没想到自己这才回去,这般有排场,简直吓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