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她看到自己的爹出门,王香这才害怕地坐在床上,她爹居然是特务,如果被抓,她一辈子都毁了。
“这个家是不能再待了!”
王香低声喃喃道,她心里没有难过,只有兴奋,有了那箱东西,刘红旗又算什么,她完全可以一个人过上好日子。
程甜不可能一直盯着王家,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可在公社,赵公安知道这件事,他身边的几个人正在讨论,几人犹豫什么时候抓王老实。
“再等等!看他身后还有其他人,指不定是条大鱼!”
如果程甜在这里,肯定听出来这是林然的声音。
王老实在一棵树上划了痕迹,脸上没有老实的模样,一脸肃杀。
这里不能待了,他要逃,肯定要那人的帮忙。
等他离开后,林然几人出现,他们准备一晚上守在这里,看那接头的人是谁。
没多久那人就出现了,见到此人,是个非常普通的女人。
“她不是后面那人,那人藏得很深,这人一看还没王老实厉害,不可能是他上线。”
又跟着那个女人,发现她将信放在十字路口的石头下。
今儿又是赶集日,人来人往,等林然发现不对劲时,信已经不见了。
王老实等待三日,内心充满犹豫,他只能带一个人走,看着无忧无虑的王石,和低着头吃饭的王香,叹了一口气。
“多吃点,过段时间就是秋收了,那个累人。”
赵青给王老实夹了一筷子菜,王老实难得给赵青夹回去,
“你也吃!”
这把赵青喜得跟什么一样。
王香察觉不对,她爹什么时候对娘这么好。
赶集日,王老实去了公社,他一出现,去到十字路口,刚拿到东西,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甩掉身后的人,一路奔回家,拿起箱子就准备走。
箱子重量不对,他打开一看,里面的枪已经没有,那些金银珠宝也不见踪影。
他又惊又怒,脑子浮出女儿王香的身影,这个蠢货,坏他大事。
只好铁青着脸转着准备离去,转头遇到回来做饭的赵青。
赵青含着泪,似乎什么都明白,
“快走吧!”
王老实一张脸抽搐一下,这个女人每次都能让自己破防,真是可恨。
他拉着赵青王山上跑,一路上赵青似乎回到十八岁。
程甜在家远远看到王老实夫妻,她跟着跑过去。
就看到王老实等着他媳妇往山里跑。
她心里暗道,坏了,这人要跑。
刚跑到树林,就遇到林然带着人堵在这里。
“王老实!应该叫王泽!”
王老实冷冷地说着,
“你们早就知道了?”
“程甜是你们的人吧?”
林然也不回答,这个人最好是个活口,这样才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程甜从后面赶来,王老实看了一眼程甜,眼神一暗。
伸手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就冲程甜飞过去。
“小心!”
林然眼神一缩,心脏似乎被大手紧紧捏住一般,紧张喊道,又立即冲王泽的肩膀开了一枪。
在程甜身体先反应过来,微侧过身子,简单躲过那突如其来的匕首,她才后怕起来。
林然带着人将王老实和赵青抓住。
这么大动静,大队的人赶了过来,正好看到王老实被抓
“这是怎么了?”
“王老实怎么被抓?”
王石懵懂地看着这一幕,为什么军人同志要抓自己爹娘?
“王老实身份有问题,我们先带走。”
这话在青山大队掀起一阵惊天骇浪。
“王老实有问题?”
“王老实是特务!”
“我们真是一点都没发现。”
这时,民兵连长刘山跑来,焦急地喊道,
“不好了,王香不见了!”
林然留下几人寻找王香。
他们带着王家人离开,程甜也跟上去,她想知道周婶的事。
到了公社,赵大又连忙通知县派出所的人。
看来今天不会知道结果,程甜只好准备回去,明天再来一趟。
她见到林然一脸严肃地走过来,脸上扬起笑容,见她这样,林然眼神冷了三分。
她笑容僵在脸上,一下不知道怎么办,眼神也飘忽起来。
“程甜!你怎么这样鲁莽?要是他拿的不是匕首,而是枪怎么办?”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到后面直接用吼的了。
程甜一下就懵了。
“好了,林营长,不要这么凶,程甜同志可不是你手里兵,你这样会吓到她。”
旁边的赵大又愣了一下,这才说道,不过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
程甜第一次被人这么吼,眼眶的泪珠打转,委屈巴巴地吼回去,
“我又没被伤到,你凶什么凶!”
这令林然一下无措起来,心里后悔自己太凶了,应该好好地跟她说,要知道那王泽从背后拿武器时,他多怕是一支枪。
“你先回去吧!要是有周同志的消息,我们就通知你。”
赵大又只好先安抚程甜。
程甜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林然硬邦邦的说道:
“不要暴露自己,这里还有隐藏的特务。”
程甜头都没转回来,也没回答林然,身子顿了顿,又大步离开。
林然见她走了,懊恼地低下头。
“嗤——”
听到旁边的动静,林然又恢复到平时严肃冷厉的模样。
赵大又在他身后嘀咕,
“我看你能装多久!”
程甜心情不好地回到大队,一群人围住她,叽叽喳喳地问道:
“小甜,王老实是不是特务,这么多人抓他?”
“还有王香跑了?跑哪去了?”
程甜心情不好,只好勉强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见王老实往那边跑,跟过去看看,所以带我去了公社,我当时在现场,所以过去问我点事”
见她脸色不好,刘婶拉走其他人,
“小甜累了,让她先休息,明天来找她聊。”
程甜回到家,躺在床上越想越委屈,找出那件军大衣,不要欠林然的,明天就还给他。
气呼呼地躺在床上,脑子不知道怎么想起林然,今天在躲避匕,首后,程甜也看到,林然担忧的眼神。
心绪也平静下来,拿出军大衣看了看。
算了,自己早就知道林然什么性子,早在帅自己八百遍,就明白这人就是个石头。
就算他不是真的想凶自己,那也要对自己这么凶啊!
越想越憋屈,自己还不能骂他,他刚才还嘱咐自己隐藏。
天色还没亮,安全监测系统的警报的声音,吵醒了程甜,她警惕起身,走到大门,在柴房拿起一个棍子,小心地打开门。
刚举起棍子,就听到林然的声音,
“程甜你醒了?”
程甜放下棍子,想到昨天他凶自己,又板着脸,语气不善的回答,
“你来做什么?”
“周同志的事有眉目了,只是白芳之死,王老实和赵青都承认自己所为。”
听到林然的话,程甜心情低落,
“周婶,是不是死了?”
林然沉默很久,才干巴巴地安慰道:
“周同志那天下山前,想去问问白芳有没有什么要带的,周同志见到两人私通,王泽不想自己暴露,就杀害了周同志。”
“她的尸体呢?”
“我想好好安葬她!”
程甜声音有些哽咽,想到那个可怜又善良的女人,心里一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