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白啊张少白,你点了那么多,吃得完吗?”
徐凡的脸上满是寒霜。
张少白懒懒地伸了个腰,喝了一口服务员递上来的大麦茶,说道:
“吃不完没事,每人打包一份,马上就没了!我说徐大班长,不会是因为你付不起这些钱吧?”
“怎……怎么可能?”
徐凡的声音已经颤抖。
对于徐凡这种仗着帝都户口便自视甚高的人,张少白一向不会给好脸色。
同样都是帝都长大的,伊洋、陈婉芸看起来就比这徐凡顺眼多了。更何况,这个徐凡竟然当着自己这个男朋友的面追求表白陈婉芸,要不是看在陈婉芸和他还有点同窗情谊,张少白真的想用对付董伦捷的方法对付他了。
不过好在有张少白连续的打脸后,这个徐凡终于识相了点。张少白在狠狠点了一大堆菜之后,也算暂时放过他了。
千岛大酒店果然是高档酒店,单单菜品方面就十分齐全。贯口《报菜名》里除了熊掌和鹿尾儿没有以外,其他产品一应俱全。
一盘盘的菜被一名名服务员。端上了桌面。
张少白这个南方人,还是第一次吃这些北方菜系。尽管之前贯口时候活灵活现,但是真把菜搬到他面前来,几乎有一半的菜肴他都从未见过。
身边的陈婉芸早就放下了天后的身段,变成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女朋友。凡是有一道新菜上桌,陈婉芸都会替张少白先夹一块,然后再动自己的筷子。
“哥哥,这个就是你点的清蒸哈什蚂,赶紧趁热喝了。”
陈婉芸将一小碗乳白色似汤羹一样的东西放到了张少白跟前,看得张少白一愣一愣的。
“这……我想问问,这个哈什蚂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张少白看了一眼那个汤碗,皱着眉头问。
“哈哈,还以为你知道呢!哈什蚂就是蛤蟆!”
额,这北方人的口味太重了吧,连蛤蟆都吃?
妈妈,外地好可怕,我要回明城。
看着张少白那慌张的神色,陈婉芸噗嗤一下,剜了刚才插嘴的万宁宁一眼,解释说:
“不是癞蛤蟆,是雪蛤。没事的!”
她说着,拿出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咽了下去,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紧接着又舀了一勺,递到张少白的嘴边。
高中时傲娇的陈天后,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在场的男同胞不由羡慕起张少白来。这个家伙,最后一个到场,却把整个蛋糕都搬走了,留给他们一堆掉落的奶油渣子。
陈婉芸要保持身材,所以并没有吃太多肉,那几盆素食成了她最经常下筷的地方了。
张少白可不舍得那么多肉食全被其他人瓜分了,也挑选了几块不怎么油腻的往陈婉芸碗里送。陈婉芸白了他一眼,然后张开嘴巴,示意张少白直接丢自己嘴里就行。
就这样,在张少白填鸭般的投喂下,陈婉芸的肚子再次很不听话地微微隆起了。
“完了,我必须得在春晚彩排前瘦下去,要不然,我可得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了。”
陈婉芸轻轻揉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心里暗暗嘟囔着。
而此时,再看其他人,也一个个懒散地躺在椅子上,撑着了。
这时,那个梳着马尾辫的服务员又一次走了进来,来到张少白身边,俯下身子轻声问道:“先生,请问你们中间谁来买单?”
张少白指了指徐凡。此时的徐凡早就烂醉如泥,靠着仅有的一丝清醒,维持着坐姿。
“先生,您好,您点的菜加上酒水,一共四十二万五千八百六十七元,这边给您抹掉零头,一共四十二万五千八百六十元,请问您怎么支付?”
徐凡的眼睛努力睁开了一条缝,说道:
“什么?抹掉零头,怎么才少了七块钱啊?起码把5867元钱一起抹掉啊!”
“对不起,我们酒店规定,不能给客人抹掉大额零碎。我为了能申请到您的抹零,已经被领导骂了一顿。”说着,这个服务员轻轻掏出一块红色方手帕,在眼角擦拭着。
徐凡掏出了卡,丢给了那个女服务员。服务员拿出pos机一刷,眉头一皱,然后把卡递了回去。
“对不起,您卡内的余额不足。”
“怎么可能,我明明卡里有45万的!”
这时候,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孩走了过来,陈婉芸也认识,高中时候就是徐凡的舔狗,绿茶一枚。
“小凡哥哥,难道你忘了吗?前几天你给了我5万,就是这张卡里转的账。这才几天呢,哥哥怎么就忘了?”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二人,脸上满是一脸玩味的笑容。
陈婉芸轻轻哼了一声,站起了身,对那服务员说道:“去把你的赵总请来。”
那服务员笑着弯了个腰,便转身出去。不多时,她便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总裁走进了包厢。
“婉芸,你找我?”
“丽丽,好久不见!这次来呢是想跟你说一声,你之前跟我说的鹿城的亚特兰蒂斯深海酒店的副总位置,我已经帮你腾出来了。你随时可以过去。以后,这个地方,你找个忠实靠谱的人继续替我打理。”
“真的吗?谢谢你,婉芸!”
赵丽丽小手轻掩着嘴巴,毫不掩饰脸上的惊喜之色。
“对了,以后此地,姓张!”
赵丽丽看了一眼陈婉芸身边的张少白,马上会意,笑着开口:
“我这就带张先生去办理入职和股权转让。”
处理完了一切,张少终于又装了一回逼。大手一挥,账单全免,只是意思意思收了点酒水费和包厢费。
结束了聚会,陈婉芸依偎在张少白身边,向着一个个挥手的昔日同窗告别。直到所有人全部散去,她这才半仰着头,装出满脸崇拜的样子笑着对张少白说:“不错呀哥哥,都当老板了!”
“婉芸,还不得多谢你帮忙啦?以后,你就是这家大酒店的老板娘了!”
“错!这家酒店本来就是我家的!”
陈婉芸说着,便笑着跑开了。
回到了家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之后,陈婉芸照例敷起了面膜。而张少白,则躺在床上看着电视。
“话说,我上春晚的歌,你都准备好了吗?刚才酒席期间,那边人又来问我要了。”
张少白下了床,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几张写满谱子的稿子,递给了陈婉芸。陈婉芸一看,眼睛顿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