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赶集的队伍被追赶一事。
秦大伯和赵极高烈等人商议过后,决定让他们两人带着人把村子附近的流民驱逐一番。
这样也减轻了每天守村口的巡逻队的压力,省得每天都有流民,用上了各种办法,就是为了进村。
或是哭闹,或是哀求,或是怒斥,或是……
总之,每当巡逻队的队员们轮到守村口时,都像上刑场一样戴着恐惧面具。
经过三天的驱逐,流民们散去不少,也有人多的流民团结起来抵抗,不过在巡逻队的武力压制下,还是只能选择换个地方。
为此巡逻队的队员们,好多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不过好在秦大伯去镇上采购了一些烈酒回来,用的钱是上次杀了秦老根的那群流民那里,抄来的。
这酒直接放在学堂里,由专人看守,用来给伤口消毒,可不是用来喝的。
除了巡逻队的队员们,村里其他人有伤口也可以使用。
烈酒消毒的办法确实不错,至少那些受伤的人没有感染,除了痛之外,其他的已经好太多。
秦大伯在村里的威望又上升了一层,连带着第一个买回烈酒的秦封,也得到了受伤者的感谢。
他们明白,如果不是秦封买回来烈酒,并且免费提供给受伤的王大牛使用。
才让村长看到了这东西的效果,买回来给他们用。
如果是他们自己的话,肯定是舍不得买的,毕竟这玩意儿这么贵。
更无从知晓这玩意儿防止伤口溃烂的效果这么好。
不仅是酒,还有解暑药,以及冰。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村里人细数后发现,不知不觉间,秦封居然提供了这么多东西。
要不是解暑药和冰,村里恐怕有更多人倒下。
为此大多数人对他都心怀感激,毕竟解暑药可以说是半卖半送,两个鸡蛋换的药,可能还不够药材钱。
那制冰的方法更是无偿告诉他们,就连硝石,都是低价卖的。
果然还是读书好啊。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东西。
村里人心里埋下了一颗名为读书的种子。
有条件了,砸锅卖铁也要让孩子去学堂,他们这代人就是没见识,总不能让孩子也跟他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不说考上秀才,哪怕考个童生,可以写信,写对联,几张,日子也比他们现在更好过。
六月二十五
晚
山脚下
大舅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舅见状,从枕头旁摸了扇子出来给她扇风:“你别动了,越动越热,我给你扇风,你睡吧。”
“我不是热得,哎。”大舅母翻身坐起来,她毫无睡意。
“那是怎么了?有心事?还是两个儿子惹到你了?”大舅扇风的动作一顿,看着妻子这样他也不好受。
只是到底是为何?
“还在为青江的事烦心?”
要不说是几十年的夫妻呢,文大舅一下就猜到了症结所在。
“哎。”
大舅母又叹了口气,大舅知道自己猜对了。
“之前你可是同意了让他学打猎的,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我看高猎户教得挺好的,尽心尽力,昨儿不是还给你摘了捧果子回来吗?”
文大舅不解,当初要不是妻子劝他,他还没那么快松口答应。
怎么他答应了还没说啥,媳妇这个劝他的人反而开始忧心了?
“懒得给你说!”
大舅母白了他一眼,果然是大大咧咧的老爷们,一点也不细心。
“…嘿。”
大舅愣了愣,得,看来他成了出气筒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也知道妻子在担心什么。
“是不是之前逮山猪的时候,青江那一身血把你吓到了?都说了是山猪的血,你别自己吓自己,来摸摸毛,吓不着!”文远山搂住媳妇,伸手摸摸她的头,宽慰她的心。
“热死了。”虽是这么说,大舅母却没挣开他的怀抱。
丈夫猜的没错,她确实是担心小儿子。
大儿子成家了,夫郎是个好的,她操心自然少些。
小儿子整天跳脱没个正形,突然说他想去当猎户。
家里人轮流劝过了也不听,看他坚持,也就同意了。
那天小儿子那一身血糊糊的样子,确实让她的心跳都空了一瞬,还好不是他的血!
可从那过后几天,她总是做梦,梦到孩子一身血的倒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