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型上来看,那个人似乎名男性,他身上披着一件漆黑的斗篷,稍微露出来的下巴也被口罩遮挡,双手戴着手套,但还有新鲜的血液从他左手上滴落。
他和顾寒笙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现了站在阶梯上的容阡。
顾寒笙捂着被插了一刀胸口,双目睁大瞪着容阡,嘴唇微微嚅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穿着斗篷的男人越过容晟的身体,路过残喘的顾寒笙,步步朝容阡迈来。
01下意识看向容阡。
但是发现,他好平静。
他静静地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没有被吓到,也没有呆滞住,只是正平常很正常也很平静地站在那里。
男人站在容阡的前两个阶梯上,却仍旧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他伸出没有被血液沾染的右手,轻轻握住了容阡纤细的脖子,没有用力,因此没有对容阡造成影响。
几秒过后,男人出声,声音冷冽磁性,带着些许兴致,“你这个小家伙挺有意思的,不杀你了,反正也对我没什么好处。”
正紧张得仿佛喘不了气的01呆滞了一下。
男人松开捏住他脖子的手,然后摘了手套轻轻捂住容阡的脑袋,语气轻缓,“好好睡一觉吧,小孩。”
下一秒,容阡倒了下来,他的呼吸均匀,只是睡着了。
男人单手将他抱起,小心翼翼地不让血液沾到他,然后把他送回了他的房间里,并不忘给他盖上被子。
“Good night, iing boy.”
01看到他好像往被子里放了什么东西,但是它并没有看到,也没法知晓。
男人轻轻地关上房门后,01的视线就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01猛地睁开眼睛,然后不小心从黑猫的背上滚了下来。
此刻这里还是黑夜。
01喘了几口气,然后回想了一下。
它依稀觉得容阡父母被杀害的那一幕有在哪里看到过。
过了一会,它CPU温度降下来后,想了起来。
那一幕并不是它在哪里看到过的,而是在来到这个世界,它给容阡塑造新的身体时。
因为采用的是千野千竹,也就是原主的身份,系统需要帮助宿主能够更快的适应这个身份,所以关于原主的一切经历都会呈现在它的眼前。
原主七岁生日当天凌晨,一名小偷潜入原主家中准备行窃,没想到原主父母正在给原主准备生日需要的蛋糕。
他们发现了小偷,在报警之前被小偷残忍杀害。
那一晚,不知道什么原因起床的原主看在阶梯上看到了父母死亡的那一幕。
只是他没有看到杀害他父母的人。
小偷在行凶过后,偷去他们钱包中的所有现金之后就逃逸了。
一直到现在,那名凶手也没有被找到,他仍然在逍遥法外。
01挨在窗边,呆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天亮。
一只手从它背后抓起它。
“01?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01转过身,望着眼前笑容特别温柔的千竹,一时间有些失神,随后它突然反应过来,摇了摇球,[没干什么啦,只是嫌弃臭鸽子睡姿不好。]
说着它嫌弃地瞥了一眼此刻睡姿确实不好的鸽子。
千竹轻笑了一下,将它放到了鸽子旁边,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这时,与柯南商量过说有时间保护千竹,结果却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去的柳青遥突然出现。
他朝01嗨了一声后也钻进了厨房里。
吃过早餐后,柳青遥收到了一通电话,是西野和弥打过来的。
他在电话中说,他找到了当初绑架寺井幸的儿子,利用她的儿子威胁寺井幸的那个人。
因为千竹从知道以后就一直避开了那个人的计划范围,因此直到现在也没有将寺井幸的儿子还给她。
因为收到了一个还沾着血液的小手指的包裹,所以寺井幸有些崩溃,她打电话给千竹,祈求他帮帮她。
而千竹本人则是将这件事丢给了柳青遥,柳青遥又把这件事交给了西野和弥。
于是这才有了西野和弥给柳青遥汇报探查结果的情况。
柳青遥嘴角带着无所谓的弧度,“我知道了,你直接把对方处理掉吧,至于那个孩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对面的西野和弥应了一声,没有快速挂断电话,而是用他那优雅的语调调侃了起来,“果然教会的成员就没有一个是好的呢~”
“你也差不到哪里去。”柳青遥呵呵了两声后回复了一句,淡然地将电话挂断。
他简单地思索了一下,然后出门。
在街道上的电话亭里给警方打了个电话,将寺井幸儿子的事情以绑架案的情况告诉了对方,并且给寺井幸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该如何向警方说明情况。
在回去的路上,他恰巧碰到了柯南他们。
“啊,柯南。”他抬手朝他们挥了一下。
“柳哥?”
柯南仰起头,看向出现在这里的柳青遥,“你怎么在这里呀?”
柳青遥笑了笑,蹲下来薅了一下柯南的脑袋,然后凑近他耳边小声开口,“我听千野君说了哦,你们遇到的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绑架吧?”
“有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我尽量帮你们。”
说完,他就站起来,离开前还不忘又拍了拍柯南的脑袋。
柯南回头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内心并不打算寻求他的帮助。
毕竟他也不想再牵扯谁进来接触那个危险的组织。
当天下午,关于寺井幸的儿子被绑架的事情已经被解决,只是警方没有找到那个绑架犯。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当初绑架犯寄给寺井幸的手指并不是她儿子的,而是一截恶搞用的仿造手指罢了。
某家酒店中,西野和弥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略微感慨着轻叹一声。
“想要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真是足够困难啊。”
他微微仰头喝了口红酒,扭头看向了旁边桌上静静躺着的一张白金色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