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自己房间,舒望翻来覆去睡不着。
“原来师尊名字叫秦商啊?名字还怪好听的嘞,不过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舒小白,你说师尊知道我的心意后,会不会把我逐出师门啊?如果真这样,到时候我可就无家可归了?”
“不行,我必须得留在清云山,就算不为了任务也得留下,世界那么大,上哪在找一个有那么多人疼我宠我的地方去。”
“不就攻略师尊嘛,我三十六计全用上,我就不信撩不动他。”
舒小白呆愣愣的看着舒望自言自语,师尊没回来这几些天,舒望一直都是这样自说自话,他都习惯了,但今天不一样,主人明显心慌了。
“主人,我觉得——”舒小白想说主人成功的希望是非常大的,因为师尊从来没对其他人这么宠溺过。过分宠溺意味着不同,至少主人在师尊这里是有区别其它人的。
舒望赶紧打断他:“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说完他还瞥了舒小白一眼,一个四五岁的毛孩子能懂什么。
这些天他只顾着想攻略师尊的事情了,都没注意舒小白一天一个样,明明半个月前还是小婴儿模样,现在都已经三四岁大了。
舒小白毕竟不是普通的凡人,长的快些也正常,但这长的也太快了些吧?
他的思绪终于被拉回来一些:“舒小白,你长那么快,没问题吗?”他特意指了指脑袋,万一只长身体不长脑子怎么办?他现在养自己都费劲,根本养不起舒小白。
舒小白都被他逗笑了:“主人,我们族群刚生下来就会水,能独立,这是我们的本能。”
舒望点头,他没见过鲛人族或者龙族,但见过其它小动物,刚生下就能站能走,想着舒小白也和他们一样,他欣慰的点头:“真好,不怎么养就长大了,你不知道当时你母亲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我光想着要一把屎一把尿的养你,就头大。”
舒小白无奈的扶额,他这个主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没心没肺。
舒小白的事不用担心,接下来话题又回到师尊身上:“舒小白,如果我攻略师尊失败,你能不能养着啊。”
“主人一日是小白的主人,便生生世世是小白的主人,若有一日主人有难,小白拼死也会守护您的。”为他生为他死都愿意,何况只是简单的奉养。
得到令人欣慰的结果,舒望便不再多说什么,仰着头对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发呆。
见他这样,舒小白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主人的不安情绪,主人是整个清云山捧在手心里的宝,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无忧无虑的,可事实并不是如此。主人看似欢乐,但心里却没那那么平静。
等舒望辗转许久终于沉沉睡去,他悄悄来到师尊的住处。
他没进门只是轻轻拍了下,等秦商宠出门抬手指了指舒望的房间。
秦商跟过去就看到舒望睡的四仰八叉的样子,被子完全掉落在地,窗户没关,风习习吹来,吹起他的衣角,露出雪白的腰腹。
秦商先帮他盖好被子,随后又帮忙关上窗,临出门的时候看了舒小白一眼,小家伙心领神会也跟着出来。
舒小白跟他到了书房,这是谈正事的地方,看秦商神色肃穆,他也端坐起来。
“日后,他怕是护不住你,或许还会成为你的拖累。”
秦商这话说出来,舒小白眼睛瞪了老大,虽然他依旧是幼童的体态,但眼神绝不是天真无邪的幼童。
舒望是他的契主,更是他的救命恩人,无论什么时候舒望都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所以他坚定的开口:“不会,我会护着主人。”说着舒小白的身体逐渐成长,直到长成少年模样才停下:“师尊,在清云山,有您护着他,出了清云山,我定会护他周全。”
舒小白体内有母亲司然留给他的修为,原本他大概需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j解除母亲的封印,但舒望的储物戒有太多的灵宝,清云殿灵气又十分浓郁,机缘巧合之下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他就冲破了封印。
无论是鲛人一族还是龙族,都可以一夜成人,他拥有两种血脉自然也是可以的。之所以没有长的那么迅速,一是怕吓着舒望,二是舒望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他也很喜欢舒望,私心里想和他多相处些时日。
秦商看着眼前少年模样的人,直接开口:“既然你已冲破封印,清云山便留不得你。”
舒小白那么快冲破封印,除了那些身外的原因便是他内心浓重的复仇的心思。龙胎在母体三年,他的情感是跟母亲相连的,母亲让他放下所有仇恨的心思,终究是奢望了。
舒小白点头,同时也问出最想问的:“若我出了意外,会不会连累主人。”舒小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他不能连累主人。
秦商没有正面回答,只冷冷的回复一句:“别让自己出意外。”有他在,舒望还不至于被一场血契控制,但舒望喜欢舒小白,他不希望舒望因为他的事担心。
舒小白狠狠的点头,离开的时候转身开口:“主人很在意您,在意到夜不能寐,他很害怕被您丢下,他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您。”
舒小白是看不透舒望不是原主的,就算看出来他换了内里也不会拆穿,因为他的主人就是现在的舒望。
看秦商点头,舒小白便回去跟主人告别了。他出生之后还没有离开过主人,此次离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遇。
他用力抚住胸口,胸口闪现银白色的鳞片,他用力掰掉最接近心口位置鳞片,剧烈的疼痛让他缓了好一会才抬起手,他将鳞片放在舒望心口的围住,白光闪过鳞片没入舒望的身体:“主人,保重!”
舒望醒来就发现舒小白不见了,他急匆匆的去找师尊,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少年,委屈巴巴的站在师尊面前。
他似乎受了好大的委屈正在找师尊哭诉,肩头颤抖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舒望怔了一瞬,而后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师尊,我的舒小白不见了!”他就是理直气壮找师尊帮忙,完全没有为人弟子的谦卑,也不在乎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刚刚还哭哭啼啼的人,看到他在秦商面前大呼大叫,摸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懵懂的发问:“秦师伯,他是你最宠爱的小弟子吧?早就听说您的小徒弟很是活波随性,今日一见果然活波的紧。”
小孩子活泼好动那是正常,但舒望都成年了还如此,可就是没大没小了。
舒望白了他一眼:吆喝,这是给自己上眼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