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波罗放的音乐声音很大且节奏强烈,仿佛有洗脑之功效。
开始的时候,只有迪亚波罗在听。
但没多久后,其他人也逐渐对音乐产生了反应。
他们逐渐觉得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中来点音乐好像也挺不错的样子。
某位浪漫的F国男人已经吃饱喝足开始了他的舞蹈秀。
“豁~”原本坐在甲板望着海平面的迪亚波罗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一下子被他吸引去了视线,果然加入其中和他来了个舞蹈接龙。
花京院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也起来活动了下筋骨,简单的学着两人的姿势,有模有样的来了一段。
迪亚波罗捂着下半张脸看完,赞叹地鼓了鼓掌,不愧是他,跳个舞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那一戳长刘海真的很有灵性。
乔瑟夫蠢蠢欲动,立刻选择放下果汁饮料,当仁不让的加入,说到底,他其实才是那个最会玩的!
他身边的安看着热闹,一时间忘了很多复杂的事,跟在乔瑟夫身边转着圈。
阿布德尔站起身,眼看场面逐渐陷入奇怪的火热中,放弃思考也准备抻个腰什么的,他的视线扫过承太郎,承太郎稳稳的坐在一旁没有任何意动。
就在这时,迪亚波罗对着承太郎高喊起来:“厚呀,怕不是在场的,有人连个广场舞都不会吧,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来,转身朝着承太郎看去,就见承太郎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在众人以为他可能要准备来一段的时候,他走到迪亚波罗面前,抬起一脚猛地将那播放着嘈杂音乐的录音机踢飞了出去!
“扑通”一声,破碎的录音机在半空划过跑掉的声音落入水面。
它没有立刻沉下去,而是在海面飘了一会,唱了两嗓子诡异的声响之后,因为短路,声音才彻底消失,整个机身也没入了海底。
“吵死了。”承太郎压着帽檐,瞥着迪亚波罗,“该休息了。”
“……行吧。”迪亚波罗摇着头摊摊手,愉快的活动时间这么快就结束了。
迪亚波罗其实为他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船舱里有房间,但是这群人好像真打算把他盯死似的,纷纷都在甲板上休息起来。
晚上的海风很凉,就这么坐在座位上睡觉可不会很舒服。
用对讲机喊了个水手,迪亚波罗让他们从房间里把毛毯都拿出来分给他们。
迪亚波罗用着风轻云淡的语气解释着,“你们在我的船上就还算我的客人,海风很凉,让客人感冒这种事,非常失礼,尤其还有个小女孩的情况下,所以,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水手说吧。”
之前众人还只觉得迪亚波罗危险又邪恶,但现在,在他们眼中,这个人给他们的感觉却有了些许变化。
乔瑟夫已经在怀疑迪亚波罗是不是也被种了肉芽。
迪亚波罗有着鲜明的个性和爱好,甚至连替身都是从未见过的特殊,他如果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
一个晚上,除了迪亚波罗,众人怀揣着乱七八糟的想法逐渐陷入熟睡中。
按理说,他们盯着迪亚波罗,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睡着。
可奈何迪亚波罗让他们吃得饱饱的、接着又不断做出无害的动作让他们放松心情,更在毛毯上做了手脚,舒缓压力、镇静催眠的薰衣草味道,会让这群原本就经过多场战斗而疲惫不堪的人,更容易的陷入沉睡。
“如果让他们多来几段舞,或许他们睡的会更快。”
迪亚波罗摇摇头。
……
天浅亮。
当承太郎突然惊醒、想起什么的看向之前迪亚波罗所在的地方时。
迪亚波罗早不见了,那只古怪的兔子替身,自然也跟着不在了。
他蹙着眉立刻叫醒了身旁人。
他们纷纷从熟睡中醒过来。
乔瑟夫迷迷糊糊的搓着眼睛,“哦不~为什么我们一群人都没看住他……啊~”
波鲁纳雷夫的情况也差不多,他只是很不解:“我们中居然没有一个清醒的。”
安挠了挠一头乱发、打着哈欠:“他果然是下料了吧?”
花京院站在一旁思索着摇摇头:“我不觉得,他是一个对爱好充满骄傲的人,应该不会在那之中下料,用鱼的话,恐怕那只兔子会不高兴。”
“唔,说的也是啊,”乔瑟夫点点头,将手里的毛毯丢之一旁,再次猜测着,“难道是果汁?”
承太郎接口:“我没有喝过果汁。”
“……”所以,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阿布德尔指着远处,打断了众人的疑惑:“我们快靠岸了!”
……
远处,迪亚波罗戴着假发躲在一棵树后,手中的望远镜一直跟随者承太郎他们的踪迹,直到他们走去附近一家酒店,他禁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色。
“提前来到新加坡了呢……”
不过现在确定了承太郎他们的活动范围,迪亚波罗也准备去另外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
至于波鲁纳雷夫可能会被新的敌人“恶魔牌”替身使者攻击、在干掉对方后被警察逮住什么的。
和他想要享受休假有什么关系?
他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启程去埃及。
“说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塔的塔罗牌,这应该不需要了吧?
就当他走在海边,想将这张牌甩出去丢到海里的时候。
身后突然出现的影子阻止了他的动作。
“灵魂空响?”迪亚波罗侧过头疑惑的看着它,“你该不会对我扮演塔的这件事,还有兴趣吧?”
它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盯着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没辙的看着它,将牌重新揣回口袋,“行吧行吧,我懂了,有时间就继续角色扮演吧,总之先找家酒店住进去吧,一直不联系贝利克罗,他要担心了。”
迪亚波罗在城市另一端找了个酒店住进去。
他先是将随身的东西丢到了床上去浴室冲了凉,接着浑身清爽的走出房间,准备看电视睡一会。
可就当他走到床边的时候,他惊愕的发现——一幅画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这画,他还很熟悉,赫然就是花京院之前在袭击承太郎的时候画的那副。
后来被他关在教师柜中的画。
如果取一个名字,迪亚波罗会叫它《丑陋的承太郎》。
没有时间去嘲笑承太郎,迪亚波罗很疑惑为什么这幅画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他立刻在房间内检查了一圈,然而什么都没发现……
“豁,真是闹了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