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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序曲2(1 / 1)


咒木总监部。

“五条苓在哪儿?”

腐朽而古老的咒术总监总部立于咒界顶端,高高在上盘坐着这些古板不知变通的老者。

唯有天顶外照射进来的光雾蒙蒙积压在偌大的会议室内,古旧屏风后不同的影子即是权力,也是压迫的化身。

“五条家主已经带着高专的一年级生前往帐内了。”

尚且年轻的乐言寺嘉申站在天顶中央,深深低下头。

正前方的位置是整个会议室的中心,也是御三家家主的位置,此时三张本该映出背后之人影子的屏风缺少了一位。

禅院家现在的家主,禅院直篦人轻摇折扇,敞开的衣襟出露出大片隆起的胸肌,腰带上还挂着一个酒葫芦。

禅院直篦人呵呵一笑,“既然五条家主都已经带着高专咒术师去了,那我们多少也表表态,派几个家族弟子去支援一下。”

昏暗中的某处传来怒呵:“一派胡言!修一传来消息,涩谷的帐拒绝咒术师入内,五条苓又从何得知入帐的入口!”

老者口中的修一就是在帐前对布耶尔大放厥词的高层,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走狗。

另一道声音紧接着附和:“依我看,五条苓就是协助帐布下的帮凶,跟着她一起消失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是从犯,为了咒术界的安危,现在就要下达通缉令,将这三个逃犯驱逐出咒术界,再召集人手捉拿他们!”

一口闷完葫芦里的酒,禅院直篦人半卧在垫子上,瓮声瓮气道:“要是五条苓他们回来得知这则通缉令,你们不怕他们秋后算账吗?”

闹哄哄的会议室被按下暂停键。

直篦人哈哈一笑,继续说:“五条苓是个狠角色,如果不能一下子就除掉她,就怕她积势后卷土重来,到时候没人能讨得了好啊。”

白发少女的存在感并不高,即使她总是在各方面压高层一头,让这些老家伙吃闷亏,但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知道有人记恨她的第二天照旧坐在这里开会。

高层的大部分人都认为五条苓是上任五条家主推出来给五条悟做挡箭牌的棋子,连他在知道五条家这任家主是个女人时都这样觉得。

白发老者摸着下巴蓄起来的胡子,余光穿过暗沉的尘埃屏障落在右手边不远处的空垫上,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关于五条悟入学东京高专的时候。

当时的少女如同神明,端坐着冷眼看高层七嘴八舌,说五条悟前往东京校就读是对御三家、对咒术界的背叛,激昂愤慨的声讨如同现在模糊的雾气沉甸甸压在少女的肩头,而后者自始至终都眉眼低垂,白睫颤动如同蝴蝶振开的双翅,洋溢生命力的眼眸直直看向空无一物的昏暗处。

她在思考。

并且对周围充满敌意的声音充耳不闻。

注意到他的窥视,没有掀起半点情绪的漠然双眼向他投下轻飘飘的一瞥,似是在质问:为何看我?

御三家的宴席上五条苓往往会展现自己巧妙的谈话手法,能轻而易举的转移掉周围人的注意力,同时还能顾及到他人的脸面,既不会为五条家招到敌人,又至于不让自己陷入不妙的境地。

轻视她的人多当她是个摆设,是个棋子,更多的则是一句不屑的评价,像在点评一个谄媚的利益熏心之徒:

“还算机灵。”

五条家出现了迄今为止最强大的“六眼神子”,在五条悟十岁之前,五条家用结界将本宅里三层外三层的圈起来,闭门谢客,连每日出去采购的家仆都要被再三搜身才能进入。

而上任家主正是在这段时间去世,五条苓正式成为家主他们也只是事后才知道的消息,而此时的五条悟已经能利用术式和咒力轻而易举斩杀二级咒灵了。

神子将五条苓看做自己的半身,极度护短,任何对五条苓侧目的恶意都会被年幼的孩童加倍返还,久而久之,人们都避着这两姐弟走。

细细想来,他与五条苓正式见面的次数,加上高专事件,一只手也数得过来,对于这个年轻的家主他并不怎么了解。

直到他真正对上那双宛如包容万物,却依然对生命持轻拿轻放态度的双眼。

禅院直篦人沉默了。

五条苓的视线落脚处空泛,他没有在前者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少女坐在这里,灵魂却早已飞到其他的地方,无神的双眼让她看上去像个穿着精致服装的漂亮人偶。

漂亮人偶在会议室安静些许的时候开口了。

她拿起放在身边的折扇——这是每次开会前的准备,每个座位上都有一把。

折扇通体白色,边缘是用金粉晕染的五条家纹。

“既然诸位已经说完了,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她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那时正值入夏,外面的天空大亮,万里无云的的湛蓝天盖倒扣在大地之上,似乎将所有光线折射再折射,化作一束灌进会议室,又直直飞向她的身前。

被屏风稀释了的朦胧光线落在她的眼底,也照亮了折扇随意遮盖住的上翘唇角。

“悟去东京校。”五条苓笑眯眯的决定了,没有将高层的中伤看在眼里。

如此高傲,如此强势,那被光与折扇模糊的笑,像是古人描画在泛黄纸张上、对传说中神明的微薄想象中,莫测而空泛的笑一样。

在乍起的老头老太太破口大骂的嘈杂里,禅院直篦人恍然大悟。

少女的想法从来都没变过,来会议室听这些高层啰嗦,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作为御三家家主,总要考虑到家族的利益。

只不过在五条悟面前,家族利益还是稍微逊色了一点。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看见了五条苓骨子的傲慢。

或许五条家应该在多一个“神女”。

语气里含着轻视,又似乎隐匿着对某个人的敬畏和畏惧,高昂的语调在视线扫过那张空白屏风时不住的抖了抖,而后的声音便渐渐低沉下去。

“不过是个女人!她能有现在的成就也都是五条悟和五条家的那些个族老在背后撑腰罢了,不,不足为惧!”

回忆的录像被打断,禅院直篦人眼睛掀开一条缝,嘴里发出一声混着酒气的嗤笑,接着又是一道响亮的酒嗝,盖住了前面的笑声。

加茂家主侧目过来,眼里透出询问。

老头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又指了指嘴巴,然后耸耸肩,眼神透出浓厚的看笑话的意味。

加茂家主福至心灵,然后陷入深深的头脑风暴。

这是,认为高层无论下达了什么样的命令最后都会失败吗?

既然连禅院直篦人都这样认为,他是不是也该换换对五条家的行动计划。

坐在一个房间的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急促的脚步声敲打着古旧的青石板,沉闷而绵长不断的渗进会议室。

“诸位!东京高专被特级咒灵偷袭,两面宿傩的手指被盗走!”

紧闭的大门被轰然推开,逆光站着的咒术师抖着唇瓣带来噩耗。

***

“天逆鉾,能强制接触一切术式的咒具,是这个世界上除黑绳外,唯一能解除狱门疆封印的钥匙。”

壶漏后退两步:“所以你现在是要解除狱门疆的封印?”

让那个光气势就令咒灵胆寒的怪物就要被放出来了?

“当然”站在高高的悬崖上,絹索眺望远方被乌云遮去一半的昏暗太阳,晦涩的光也将他的眼睛染上不详的气息略微偏头,看见壶漏防备的姿态,不由得眯起眼睛一笑。

“虽说有两面宿傩在,但是他的手指我们目前只收集到了十二根,为了避免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天才打着打着就突然从一级越上特级,导致前路失败,我需要他的帮忙。”

这话到底有多少真实性,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壶漏认同的点头,絹索唇边笑意加深。

狂风鼓动少女身穿的裙摆,粉色发丝在风中狂乱的舞蹈。

将手中的狱门疆高高抛起,方块体在空中旋转几圈后,一直闭上的眼睛出现在一面。

絹索紧紧盯视,攥住天逆鉾的手指直接发白,浸出的汗颜让他差点抓不住冰冷的手柄。

就是现在!

眸光一凝,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抛弃了所谓大义与未来,只是专注地将所有心思放在了小小的方块上。

突如其来的风暴弹开插入狱门疆里的咒具,巨大的空间裂口在狱门疆上方撕开,不详的气息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传递到外界。

许久没有人出现,絹索感应到什么似的,移动脚步,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

反倒是壶漏,一改先前闪避的态度,不耐烦地上前,站在那道裂口前,“喂!你这家伙快”

咒灵的声音戛然而止。

巨大的独眼傻了一般,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张开,然后一瞬间拉伸扩大的黑色嘴巴,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像鲨鱼那样层层排列的锯齿就已经嵌进坚硬的皮肉。

浓稠的黑色液体从壶漏被咬得快要碎掉的半个脑袋出溢出,诞生于对火山恐惧的咒灵无力伸出手,向在场或许唯一能救他的人求助。

瞬息之后,特级咒灵壶漏,在无咒术界一人知晓的情况下,被祓除了,而过程无异于碾死一只蚂蚁。

轻巧得让能清楚看见发生了什么的絹索心底发寒。

眼熟的黑发少女并没有出现,在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缝隙里,那些黑暗似乎是流动的,如同沙漠中吞噬生命的流沙,沉淀地压穿着洋装的使魔肩上。

“FortDa!”

戴礼帽的使魔双手捂住嘴,无法闭合的眼睛里滴下一串眼泪。

透过固定形状的指缝,絹索瞥见使魔是笑着的。

异常欢快的笑着。

这个使魔比他强,就算有鹿目圆的花枝弓杖,也无法打败。

絹索嗓子眼发紧,正是深刻认识到自己这具身体的弱小,所以他才无法理解为什么晓美焰会疯狂的执着于“人”。

不过现在都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魔的使者视线跟随他,蚊香眼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有一股怪异而病态的渴望,想是要当场把他吞吃入腹。

“晓美小姐,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候,时间一久,圆环可能就会发现了。”絹索额头上冒出冷汗。

“那就马上行动。”

嘶哑的女声传出,使魔跟着他转的眼睛立马里回转到缝隙那边。

纤细的小腿踩着高跟从裂缝里跨出,及臀的黑发被风吹散,延展超过四米的黑羽羽翼活动式地掀起一阵狂风。

四面八方的负面情绪好似被召唤,急不可耐地汇聚在她身边。

缭乱斑驳的色彩在她脚下展开,带着晦涩深幽的污秽拉开了魔女结界——

——银之庭。

“呜哇!”

剧烈颠簸摇晃着大楼,茶几上的茶壶猝然摔碎在地板上,浅红液体如同被稀释过的血液。

“这是怎么回事?!”沙耶香在摇摆中稳住身体,冲向窗户。

宝石蓝的双眼看见了见泷原天空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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