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儿还以为苏离跟她斗嘴的时候。
狐媚和狸猫都是叫了起来。
这两个小家伙，和苏离一同，看向了某个方向。
“来了。”
苏离冷笑。
只见，两人目光所至之处，一个佝偻着的老头子缓缓从夜色中走来。
这家伙十分奇怪。
明明走得很慢，但是每走一步，却又向苏离和刘灵儿接近了好几十丈。
不仅如此，在那老头的身后，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仿佛他的背影就是整个黑夜，浓稠如墨。
一股极为诡异妖冶的气息，油然而生。
这可比当时那万鬼齐鸣的声音还要更加恐怖。
“这就是始作俑者？看起只是个糟老头子诶，不过的确很臭。”刘灵儿终于闻到了，她很是嫌弃的捂着自己的口鼻。
等到那老头走到了苏离两人的面前。
苏离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臭了。
那老头浑身的躯体，皮肤，血肉都是破碎的，在其中，有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在他的身体内部涌动。
以至于那虫子激动的时候，翻涌起来，使得他整张老脸都是忽大忽小，如同长满了可以移动的肉瘤一样。
“巫族？”
苏离笑了。
这分明就是蛊术。
而且，是比较高级的蛊术，因此苏离才一口咬定，对方是巫族的人。
诚然，苏离也有一半的巫族血脉。
不过巫族在陆欣月那一代的时候就已经陨落。
现存着三个还有巫族有关系的，除了最后一代的圣女灵越，以及得了陆欣月真传的蔡文，接着便是苏离了。
苏离是没想到，现在世界上还有如此厉害的巫族蛊术的使用者。
“巫族？你小子居然还知道巫族？”
老头开口说话了。
不过他的嘴巴没有动，反而是全身上下的虫子同时张开了嘴巴，组合成了这样的声音。
说话的时候，越发剧烈的恶臭便传来。
“原来如此，魂蛊。”苏离皱了皱眉，他对此厌恶至极。
因为魂蛊这种玩意，即使在巫族之中，也是禁术的存在。
“说说看，你和巫族什么关系？”老头再次开口。
苏离不耐烦道：“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真是让人感到恶心至极，巫族出了你这种败类，也该由我来清理门户了。”
“哈？”
老头愣了愣，“你也是巫族的？可我是一点都没察觉到啊。”
“不过有句话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巫族的败类哈哈。背叛了巫族又如何？老头子我要求的是永生，背叛区区巫族又如何，即使是背叛全人类，老头我也是在所不惜。”
老头桀桀怪笑着。
本来有恃无恐的刘灵儿被这笑声和臭味弄的心烦不已，此时竟然开始有些害怕了，紧张的攥着苏离的手。
“你毁了我的魂场，虽然我可以视而不见，等你走后，再重新布置。反正现在的魂蛊，已经足够我活很久很久。”
“可是老爷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在老头说话的时候，无数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从他那腐肉，以及破烂的衣衫里面不断的爬出来。
这些虫子似乎是在按照某种规则爬行。
苏离稍微打出一道灵息，发现灵息根本无法触碰到那些白色的虫子。
老头笑得越发的诡异。
“年轻人，老头我活了几千年了，不乏有你这样的所谓天才前来讨伐我，可最后怎么着，不都成了我长生的养料？”
“这些手段，真能对付我？”
“现在外面翻天覆地，我一点都不在意，即使那所谓的天人赢了，老头我照样能够长生久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自己来找我麻烦啊。”
“嘶，而且你这小子，魂魄浓度如此之高，要是吃掉，足够老头我再续上一两千年的寿命了。快哉，快哉啊！”
老头聒噪的说着。
并且，在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已经四分五裂，就连之前穿着的褴褛衣衫都已经消失不见。
唯独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布满了整个天地，如同构筑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这其中，更是恶臭难当。
“苏离哥哥，这是什么？”刘灵儿不解道，“为什么我连动弹都感觉有些费劲？”
“领域！”
苏离说道。
“领域？”
刘灵儿打了个寒颤。
她当然听说过这玩意。
作为修炼者，毕生的追求，就是领域。
这在古代的修行历史上，似乎经常出现，但是到了现世；即使是纯阳真人和三山九侯先生这样的存在，也只是触碰到了简易的领域而已。
这老头，居然会使用领域？
岂不是比纯阳真人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