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天师着急忙慌的逃窜，也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神识空间，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所以肯定不是老天师。
当时只有真正的上官青峰在这个地方，答案显而易见了。
想到这里，苏离又想起，在搞定老天师这个最大敌人之后，上官青峰想要做的是带着暗涌所有人，直接屠了道门，尤其是天师府。
上官青峰原本以为苏离会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但是没想到苏离在最后报仇时都把握着分寸，什么该杀，什么不该杀，分得很清楚。
这样的话，就很值得玩味了。
“这家伙想成为下一个老天师？”
苏离喃喃。
当时对上官家族的调查，还真不是白做的。
试想，在道门的全面压制，尤其是青羊观还在蜀地的情况下，上官家族却能暗中联合这么多的势力。几乎整个蜀地，除了青羊观，全是上官家族的势力。这还是暗中的情况……
也就是说，其实在之前，上官家族就已经比青羊观强大了。
所谓的忍辱负重，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而上官青峰将自己放在低位，又让仆人和自己互换了身份，又导演暗涌这样一出好戏，几乎将那些被道门体制压制的年轻修炼者全都网络其中。
也就是蔡文这般行为诡异，或者王尚这般根本就不在意加入任何阵营的家伙，才没有被网络过去。
暗涌！
或许比苏离想象得更加强大。
那上官青峰的目的，或许不止步于成为道门统领，他想要做什么？
苏离一边想，一边想着那些被奇门阵法打成齑粉的尸骨大阵走了过去。
殷无厉紧随其后。
可是观察了许久，苏离也实在找不到什么痕迹。
“将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再说一遍。”苏离说道。
关于那什么旋涡，奇异空间，海洋，以及他们最后脱困的事情。
其实之前殷无厉等人说的时候，苏离就觉得这其中有逻辑不对的地方，但是当时面对老天师，他没时间想那么多而已。
殷无厉于是细细道来。
当说道他们跳下去之后在外面看起来像是凝滞，实则进入了一种奇异海洋的时候，苏离断定，那的确是老天师的神识空间。
“我们看到了海洋的最上方有光芒，于是循着那个方向游去，不过我们游得十分缓慢，好像什么在束缚着我们一样。”
“对了，在越往那个方向移动的时候，我们也能够感受到一股越来越纯正的力量，和灵气不一样！”
殷无厉思忖道，“倒是和老天师身上的展现出的仙力，很是相似。”
“哦？”
苏离身体猛然一颤。
他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现在已知，那神秘的海洋，实则是老天师深层次的神识空间。
越往所谓的光亮“出口”的方向移动，越是能够感觉到那纯正的仙力？
难道通过那道门之后，就是通天？
通天！
竟是从自己的意识深处？
所谓的天门，并非是在实处，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或者是在存在于每个人的意识空间之中？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不知为何，苏离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那平复心情，又问道：“所以你们最终没有到达那里，又是怎么离开的？”
殷无厉肯定没有达到那光亮的出口，不然他们身上肯定也会沾染仙力，可是当时殷无厉等人没有任何异常。
殷无厉张口想要回答，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
苏离觉得有些诡异。
殷无厉摇摇头，有些茫然道：“我好像，忘记后面发生的事情了。我们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对啊，我们怎么出来的？”
苏离挑了挑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当时王阵玄等人都没什么异常，殷无厉更是，但是他们都没有提过怎么离开的。
现在殷无厉居然记不得了。
“你过来。”苏离郑重道。
殷无厉也觉得事情蹊跷，走到了苏离身旁。
苏离伸出手，压在殷无厉的天灵盖上，一道灵力直入他身躯之内，吩咐道：“放松，不要抵挡。”
殷无厉没有任何抵挡。
但是苏离查探一番之后，仍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种情况，殷无厉要么是遗忘了记忆，要么是被人修改了记忆，可是苏离没有发现。或者，那个存在，比自己的手段高明得多？
“马上回去，这里已经调查不出什么情况了，将所有人都聚集起来。”苏离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