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虎驾驶着车子,径直来到了火车站,而此刻陆野已经是带着自己的随身行李等候在此处了。
车子停下,仇虎和仇龙下率先下车将车子上的行李箱给搬了下来。
于洋也下了车,从车子后面同样取下了一个小行李箱。
来到陆野跟前,于洋轻声说道:“事情办的很顺利,咱们可以走了野哥。”
陆野嘿嘿一笑,也不看魏琦老婆,只是轻声回道:“那咱们就出发吧。”
拿出手中的几张卧铺票,分给了众人。
魏琦老婆背着魏小薇,看着陆野,也没有多问。
火车票是栾城通往辽省省城沈市的,要去港城必须要转好几趟车,几人上等候在候车室里面,眼看着即将要登上火车了,魏琦老婆心里又开始有点害怕了。
魏小薇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趴在魏琦老婆的背上,睡得很安静。
“旅客同志们,前往沈市的K1234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请上车的旅客,有序排队检票上车···”
候车室的大喇叭,嗡嗡的喊着。
陆野一手拿着火车票,一手拎着行李箱,顺着人群开始排起了队伍。
于洋见魏琦老婆背这个人,行动不便,便对着魏琦老婆说道:“嫂子,要不你还是让我来背小薇吧。”
可是魏琦老婆却是摇着头,不放心的说道:“我自己能行,没事的。”
于洋见状,也不再多言,跟在魏琦老婆身后,缓缓的向检票口走去。
而仇龙和仇虎两兄弟则是帮忙拎着行李,走在最后面。
检票口的工作人员见魏琦老婆背着个十几岁的孩子,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接过递过来的两张火车票,用检票器咔嚓的一下,剪出两个缺口,便将货车票还了回去。
好不容易过了检票口,几人穿过人流,找到了卧铺车厢。
陆野放下行李后,这才舒舒服服的让床铺上一躺:“还是躺着对劲啊~”
魏琦老婆将魏小薇放在床铺上,好生安顿着。
————
罗勇离开了小胡同之后,略有所思的回到了专案组的临时办公室,急急忙忙的叫过专案组的所有成员,紧急的开了一个会。
“小王,去把门反锁好!”
罗勇有些不放心,当即对着离房门最近的一名成员说道。
“是。”
小王见组长这么风风火火的,知道一定是有事,应了一声,就赶紧走房门,先是拧开房门伸头出去左右看了看,见走廊里面没有人后,这才又将房门紧紧的关好,还把门锁给反锁好,这才放心的返了回来,拿着自己的本子和笔,做在了会议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罗勇。
罗勇见大家都已经坐好了,这才开口,轻声说道:“现在有一个新的线索,给大家通报一下,我接到了举报,飞鸿建筑公司的原副总经理魏琦,被暴力胁迫替飞鸿建筑公司的老板张飞顶罪,最终判刑,这起案件虽然表面上来看,和我们调查的牛广富被打一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但是,这两个案件却是都牵扯了同一个建筑公司,而且根据举报人的口述,他们是采用了极其恶劣的黑社会性质的手段,以魏琦妻女的生命安全威胁的魏琦,逼迫其就范。”
“而这个举报人,便是魏琦的老婆!”
“此次举报内容之中,同样涉及到了栾城内的黑恶势力,所以我认为,这有可能是我们专案组突破现有案情困局的一次机会。”
“现在我分配一下工作,小王你尽快的调取一下有关魏琦的案件卷宗,小青你去排查一下魏琦的社会关系情况。”
“在这次的举报内容之中,举报人清晰的为我们提供了几个人名,第一个阿豹,据举报人的描述,阿豹先是派遣手下,将魏琦关进了栾城市冰棍厂的冷库里面,后又将举报人以及其女儿魏小薇二人抓住,关进了栾城市冰棍厂的一个狗笼子里面,并且实施了虐待,一次胁迫魏琦就范。”
“第二人人物,曹律师,真名同样不详,就是这个曹律师编写的话术,教给了魏琦,让魏琦按照他所教授的内容,去警察局自首,最终成功的顶替张飞的罪行。”
“对于这二人的调查,也要一并的展开。”
“大家都清楚了吗?”罗勇陈述完,看着坐成一圈的队员们,问道。
“清楚了!”
“开工!”
随着罗勇的一声令下,专案组的成员们,急忙的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没过多久,大家就各自开始忙活起来。
小王和小青也先后的离开了办公室。
罗勇翻开了自己的本子,将这次的举报内容,详细的写了下来,抬头看去,见无人注意自己,罗勇便伸手将那写满字的纸张撕了下来,悄无声息的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随后罗勇也出了门,独自一人朝着大街外面走去,过了两条街,见街边有一个绿色的老式邮桶,罗勇见周围无人,这才走了过去,掏出那张叠好的纸张,罗勇将其塞进了邮桶和地面的缝隙之中,还顺手将邮桶边上的一块碎裂的水泥石头拿了起来,压在了邮桶上边。
做完这一切,罗勇又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一个多小时以后,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攥着一张报纸,像是在遛弯一样,路过了这里,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了那老式油桶,见上面钉着一块石头,这人先是回身看了一眼,见身后没人,这才走了过去,伸手从报纸里抽出一个大镊子,蹲在身子,十分迅捷的插进了那个缝隙,将罗勇塞进去的纸条给抽了出来,一把将其攥紧手中,同样的快步离开了。
立井矿家属区,一处民房之中,拿着报纸的中年男子在外面转了一大圈,这才回到了这里。
进屋后,关好了房门,这人随手将手中的报纸放在一边,不去管它。
却是急忙的进了里屋,而此刻这原本的民房,里面竟是摆了好几张办公桌,坐了六七个人,正在查阅着各种资料。
“回来了,怎么样?”
“有情况。”
那人说着,便将口袋里的纸张,拿了出来,递给了那问话之人。
翻开皱皱巴巴的纸张,看着上面记录的字迹,这人也是很吃惊,当即感叹了一句:“这还真是一个突破口啊,看来栾城的情况要比我们了解到的还要严峻的多,同志们,我们这次的任务十分严峻啊,大家再接再厉,这次一定要打一个漂浪仗!现在就从这封举报信开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