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儿站在皇后身旁,眼神却是在时不时打量着床榻之上脸色憔悴的太后。
自从数年前自己开始吸收龙气,星图开始显现北斗祸像之事,太后的身体就开始一日不如一日。
很难想象竟然有修士会因为心病,变成如此模样。
皇后此时正坐在床榻旁,握着太后的手,一脸关切,十分担心太后的身体情况。
皇后之所以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也基本都是靠着太后扶持,若是太后病逝,那么皇后的地位将会再度遭受打击,不少本来拉拢的人也都会如同墙头草一般再度远离。
太后吃力的抬起了手,轻轻抚摸着皇后的手背。
“叫御医下去吧...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这是心病,治不了...”
太后给御医使了个眼色,御医便,心领神会的退出了宫殿,并招呼走了身旁的侍卫与随从。
虽然很想在一旁听太后与皇后的谈话,但何玉儿也知道目前而言着并不现实,只好带着其余皇后随从一并离开寝宫,站在外边等候着。
而此时的寝宫之内,仅剩皇后与太后两人。
皇后在寝宫内待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缓步走出了寝宫,并把侍宠叫进去服侍太后。
跟在皇后身旁,何玉儿不断揣摩着皇后与太后所谈话的内容。
直到回到了皇后的寝宫,皇后遣退了下人,看着如今深受自己信任的凤鸣卫队统领,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
“太后她,可能活不过这个月了...”
何玉儿闻言神色一怔,呆愣了片刻之后,才赶忙开口。
“殿下节哀。”
听到何玉儿此话,皇后不禁无语了片刻,但也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性子,也没有怪罪。
“你说若是太后逝去,太后手中错综复杂的势力与利益,我们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把它握在手中呢。”
何玉儿低垂着头,脸色有些晦暗。
“属下不知。”
“倒也是,你仅仅只是一届武人,怎会这些勾心斗角呢?可惜现在已无人能为我出谋划策了。”
说着,皇后忧愁的揉了揉太阳穴。
何玉儿见状,赶忙上前帮皇后揉起了肩膀。
虽说都是修士,这般做并不会有太多用处,但皇后还是感到了一些慰藉。
“现在能陪在我的身旁的,也就只有你了。”
皇后拿出了一枚玉佩,微微闭目,传输进去几条消息,而后又打上了一条禁制。
“你今晚出宫一趟,将这枚玉佩送给我的父亲,也就是当李家家主,虽说我李家当年被数次打压,又被魔教所针对,但所幸精锐被保护完好,谋士都尚且存活。”
“是!”何玉儿接过了玉佩,一脸严肃。
“事不宜迟,你现在就下去准备吧。”
何玉儿闻言,带着玉佩便是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看着何玉儿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望着不断升起丝丝白烟的香薰,神色复杂。
何玉儿带着玉佩,快步走出了皇宫,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了件衣服,才来到了李家的侧门,轻轻叩了叩门。
一名李家侍卫打开了侧门,警惕的看向了何玉儿。
“我是凤鸣卫队统领,此次前来是为传达皇后的消息,还请速速通报李家家主。”
侍卫闻言不敢大意,立马向着屋内跑去。
不多时,李家家主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一脸微笑的将何玉儿迎了进去。
坐在椅子上,何玉儿将皇后之前拟好的玉佩交给了李家家主。
李家家主赶忙握着玉佩,查看起了其中的消息。
“太后殿下即将病逝,或许过不过一个月了?!”
李家家主顿时一惊,李家目前的地位与皇后的威势,大半都是依靠着太后的,若是太后病逝,那么李家与皇后必将遭受打击。
原本簇拥的势力也会如同树倒猢狲散一般迅速远离。
李家家主迅速召出了智囊团,准备一同商议此事。
而就在何玉儿想要离开之时,却被李家家主所挽留了下来。
“统领大人无需避嫌,您是皇后殿下的身边人,也是自己人,我们所商讨的计划还需您来判断是否可以执行。”
何玉儿嘴角微微勾起,轻轻的点了点头,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之中坐下,不断的听着智囊团们激烈的讨论。
事关重大,所有人都不敢大意,激烈的争论声与反驳声足足在屋内回响了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正午,智囊团与李家家主依旧没有得出十分靠谱的答案。
“各位,我不可离开皇后身旁太久,还请各位迅速作出决断,以免惹人怀疑。”
李家家主此时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将智囊团们整个通宵所制定出的所有计划与弊端全部罗列在了一张卷轴之中,交给了何玉儿。
“麻烦统领大人了。”
何玉儿轻轻点了点头。“都是在为皇后做事罢了。”
说罢,何玉儿就快速离开了李家,但却并未急着回到皇宫,而是来到了自己曾经所买下的皇城内的一处别院之中。
何玉儿确定无人跟踪之后,迅速的走进了屋内,激活了阵法,打开密道走了进去。
而密道之中,此时正有四人盘坐于此。
这四人便是何戴双派来援助何玉儿的。
一位满头白发的黄庭境老人,和两名灵台境的中年女人,还有一位仅仅昆仑境初期,跟何玉儿差不多大的姑娘。
而这个仅有昆仑境初期的姑娘,就是整个幻雨山庄天赋最高的年轻一代。
何玉儿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四人,让他们帮忙分析这件事情。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何玉儿才再度走出了别院,换回了统领的衣服,向着皇宫内赶去。
刚回到皇后寝宫,和悦儿就将李家家主所书写的卷轴拿了出来,交给了皇后。
根据幻雨山庄四人的分析,这个卷轴里的所有计划都没有多少用处,即使有用处,弊端也会非常大,完全无需担心。
而正如四人所说,皇后看完卷轴之后,脸色却是更加阴沉了。
“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