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同烈士一般一脸坦然赴死表情向塔内走去的鱼歌,白墨不禁笑了笑。
再度盘坐了下来,白墨掏出了封装着百欲老妪的容器。
看着容器之中十分虚弱的灵魂,白墨缓缓开口。
“百欲魔圣,好久不见。”
容器内闭目盘坐的百欲老妪瞥了白墨一眼,而后便再度闭上了眼睛,不想搭理白墨。
“我这可是有关于田煜的消息哦。”
“田煜?”百欲老妪闻言,看向了白墨,感到有些好奇。
“你不会真以为我保下田煜一次,就当我喜欢他吧,不过是在利用小辈罢了。”
“你在说谎。”白墨语气很轻,但却又十分的坚定。
“你喜欢白墨,是日积月累产生的感情。”
“日积月累?你在开什么玩笑。”百欲老妪诧异的看着白墨,深深皱着眉头。
“我来跟你说一个故事吧。”
白墨托着容器起身,朝着主殿走去,虽然戚月与鱼歌还在塔内,赵茹在殿内修炼,但难保她们可能会听到。
站在主殿之内,关好门并打开阵法之后,白墨才再度开口。
“千年前,出现了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以血腥手段清洗了这片地界的所有魔道,将其整合成了百欲魔宗,并且以邪道之法献祭数万魔修,成就圣阶,并自封为百欲魔圣。”
“而魔圣残忍无比,时常发动血腥的战乱,导致被无数强者围剿,甚至还有数位中域的除魔之人。”
“数名圣阶的围攻,纵使是魔圣,也难以抵抗,被打的奄奄一息,龟缩在自己的石棺之中,等待着下属启动自己所留下的后手。”
“但没想到,得到圣血的忠诚下属竟然会叛变,不顾棺内濒死的魔圣,携带着圣血妄图逃离。”
“虽然触发了禁制致使叛变的下属死亡,可失去圣血的魔圣已经无力回天,只得舍弃肉身,以最后的能量保全了灵魂,窝藏在棺中等待着机会。”
“直至千年之后,龙魔宫发现了这座遗迹,并且着手开掘,而他们,也打开了棺盖,并且取出了你的尸骨,意图以圣骨筑造尸龙。”
“为了抓住这个机会,你并未选择留在棺中,而是跟着龙魔宫的人一同回去,并且在龙魔宫长老们炼制尸龙之时,见到了田煜。”
“你对身为龙魔宫圣子的田煜极为好奇,并未选择离开,而是暂时留在了尸龙体内,并且时常陪在田煜身旁,观察着他。”
“渐渐的,你不知何时喜欢上了田煜,控制着尸龙做着亲昵的举动,除了田煜之外不再听任何人的指令,而妄图靠近田煜的女修们也被你一一赶跑或是杀掉。”
“就算如此,田煜还是在数年之后身受重伤,你为了保护他逃走,最终舍弃了尸龙之躯,以灵魂之力保全了田煜,帮他度过了死劫。”
“而你,因为灵魂的过度消耗,最终湮灭于虚无,至死田煜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可惜,你所拼了命救下的田煜,还是死在了正道手中。”
百欲老妪静静的听着,前半段都十分的正常,在复述着自己的一生,但后半段却跟自己所经历的全然不同。
“你很不解吧,这并非你所经历的事情,但这是原先所发生的故事,你可以理解为前世。”
“因为世界能量体系的崩溃导致的崩塌,这个世界再度重启了,而我,亲手改变了你原先会发生的一切,但你却并未真正忘记前世,前世所拥有的情感依旧存在于你的记忆深处,只是你还未曾发觉罢了。”
百欲老妪沉默了半晌,而后缓缓闭上双眼。
若是普通修士,可能只会认为白墨在说一个荒诞无比的故事,但修炼到圣阶之人,才可窥见这个世界真实的一角,对于世界存在着更多的敬畏,白墨所说的太过于真实。
随着白墨的诉说,自己好像隐隐窥见了一丝所谓的‘前世’。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百欲老妪才再度睁开双眼。
“确实,你所说的一切,我都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白墨轻轻的点了点头。“当然,因为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你对我说这些,是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吧?”百欲老妪轻蔑的看着白墨,毕竟白墨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
“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所存放尸身的那个棺材,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哦,你说血棺?是我以血玉石与天外陨星所炼制的圣器,不过前段时间有人妄图炼化它,我便引动了灵魂印记,估计现在已经是毁了吧。”
白墨轻轻点了点头。“原来是圣器啊,怪不得。”
“好了,说吧,你要做什么,开什么条件?”
白墨闻言,回过神来,拿出来此前所得到的百欲老妪的圣血。
“这是你的圣血。”
感受着属于本源的气息,百欲老妪双眼紧紧盯着装着圣血的玉瓶。
“别急,我来说说我的条件吧。”
白墨从系统商城之中,拿出了一张样式古朴的契约。
“这是主从契约,成为我的下属,这滴圣血就是你的了,不仅如此,你还可以跟田煜在会,并且跟他一直在一起,而你们所要做的,就是成长起来,不断的针对各个魔道势力,尤其是中域的龙宫。”
“原本是圣阶的你,靠着本源之血,再度重回圣阶应该不难,好好考虑一下吧。”
白墨手中的契约,系统商城之中一千点数一张,而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泥丸还是圣王,这张契约都能起效果。
百欲老妪看着漂浮在白墨另一只手上的戚月,沉默了片刻。
同意这份契约,不仅能得到本源圣血,重获自由,还可以再度回到田煜身旁,对于百欲老妪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而若是拒绝,自己的生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拒绝的话自己于他就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况且自己还是魔修,下场只会是死亡。
“好,我同意了。”
白墨嘴角微微翘起,控制着契约飘向了容器,契约直接透过了容器,来到了百欲老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