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带着雕塑的头,不断的向着大梁奔去,而拜月教主也紧随其后。
本想靠着系统直接传送走人,可若是想要传送必须先解除隐身状态,且因为其中蕴含了天阶功法,所需的费用也极为高昂。
思来想去,白墨决定嫁祸给皇后,以此让大梁的格局更为混乱。
但思索片刻之后,白墨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若是让拜月教针对皇后,则如今正谋划加入凤鸣卫队的何玉儿,会直接处于拜月教的对立面,以她目前并不怎么高的修为来说,风险极大。
而若是甩锅给戮魔使,则拜月教的教众会将矛头指向普通平民,毕竟戮魔使所要保护的,就是大梁境内的无数平民而已。
斟酌一番之后,白墨决定去皇城李家。
李家是皇后背后的一大依仗,也是整个大梁之中最为富庶的世家。
而凤鸣卫队只会保护皇后的安全,与维护后宫的秩序,凤鸣卫队身为禁军,是不被允许走出皇宫势力范围的,这也确保了何玉儿不会直接对上拜月教。
而李家虽然富庶,但却没有一位气海境高手坐镇,整个皇城内明面上的气海境,也只有梁帝一人而已。
想到如此,白墨便向着李家跑去。
虽然没有动用灵力,带着一个巨大的雕像头部,白墨跑的颇为缓慢。
但拜月教主自来到大梁境内之后,就变得十分的谨慎,也不紧紧跟着了,而是吊在不远处,跟白墨保持着一段距离。
而就这么整整三个时辰,二人就是如此,而最终白墨终于是来到了皇城的城墙边上。
有着隐身,也未动用灵力的白墨并未被皇城的阵法所察觉,轻而易举的就从城墙之上翻了过去,而巨大的人头也引起了守城卫兵的警觉。
随着石头落在城内,近十余位士兵也都纷纷赶了过来。
在领头之人再三确认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大石头之后,才纷纷散去。
而白墨此时却显露了身形,从商城里购买了一架拉货用的木车之后,装作普通平民,拉着这块巨石缓缓的走在城内的道路上。
而此时的拜月教主,则是打扮成了普通修士,正在不断应付着城门处的守城卫兵。
白墨悄悄的来到了李家的院墙之处,稍稍感应了一番。
“系统,给李家的阵法之中开个口子,我要进去。”
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白墨收起了木车,带着巨石跳入了李家的院墙之中。
当年的皇后,十分忌惮何玉儿的母亲,一直害怕何玉儿的母亲夺取自己的皇后之位,便伙同李家,收买了一些大臣、后宫嫔妃、丫鬟,一同针对何玉儿的母亲,不断的在暗中使一些手段。
论修为,何玉儿的母亲并不弱于皇后,且在对战之时,世家出身的她轻而易举的便可完胜皇后,论背景,虽说皇后背后有着皇城内的世家李家,但何玉儿的母亲背后,可是靠着幻雨山庄这个修炼者世家,而因为世家出身,何玉儿的母亲还有着一股她所没有的自信与英气,深得梁帝喜欢。
而这一切,都令皇后十分的惶恐不安,最终联合数个势力,对何玉儿的母亲进行十多年的排挤与迫害,以此稳固自己的皇后之位。
最终才导致何玉儿的母亲,堂堂修炼者,竟然会因为病痛的折磨而死。
而这些年所受的一切,何玉儿的母亲其实都已知晓,可当时已然中毒的她根本无力反抗,最终才萌生了窃取天子心法的谋划。
但拿到天子心法的她此时就连再度运转灵气都无法做到,在强撑着身体,陪伴了何玉儿四年之后,便死在了寝宫之中。
而死因也被皇后所收买的御医所掩盖,只是普通人得了都不一定会死的风寒,极其的荒谬。
梁帝或许是知晓了不想管,亦或是对于已死之人不想耗费心神,仅仅一天之后,何玉儿的母亲便被下葬,三天之后,一个人留在母亲寝宫的何玉儿便被送出皇宫,带到了郡主府中,沦落为皇后的玩物。
而皇后背后的李家,是这一系列事件之中,谋划与出力最多的势力,也是迫害何玉儿母女最狠的一列。
对于陷害李家,白墨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白墨抬手附在雕像之上,微微输出灵气,一股剑气顿时冲入其中。
而雕像的眉心处,一抹银白色的光芒也开始微微显现,而后愈发高涨,如同一抹月华一般,美的摄人心魄。
“系统,掩盖异象。”
刨开其中的石块,一个仅仅只有食指大小的玉简便出现在了白墨面前。
这种玉简并非普通玉简,而是修为高深的修炼者所凝聚的特质玉简,仅仅只能使用一次,用完便会化作灰飞。
白墨抬手便将玉简抓住,收到纳戒之中,而后一掌拍向剩余的石块。
在一阵巨响之中,石块顿时爆开,而白墨也迅速的离开了李家。
巨大的声响不止吸引了李家侍卫的注意,在城内不断游走寻找的拜月教主也注意到了这股巨响,朝着李家赶来。
看着眼前的护院阵法,拜月教主直接将其撕开,而后飞上了李家的院墙。
站在院墙之上,拜月教主一眼便看到了四分五裂的头部雕像,而后又看到了围在这些石块不远处的侍卫,怒气高涨,面目狰狞。
在他面前打爆初代教主的雕像头部,这是直接将他们拜月教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拜月教主一掌拍出,瞬间阵杀了数位李家侍卫,而后抓住留着没杀的侍卫。
“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你们怎么敢的!”
侍卫满脸惊恐,疯狂的摇头否认,哭哭哀求着拜月教主。
拜月教主看着眼前侍卫,脸色一沉,直接抓住了侍卫的头,抽取着侍卫刚刚的记忆。
不一会,拜月教主将神色呆滞的侍卫甩开。
这时的拜月教主才明白,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不过若是没有查到幕后之人,自己身为教主的威严便会受到影响。
“李家...现在即使不是你,那也得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