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试炼,只能活五个,你这样已经半废了的人,即使没人杀你,在试炼结束之后,估计也会被龙魔宫给当做清理了吧。”
男人闻言,并未作答,只是眼中带着一丝恐惧与慌乱。
白墨看着恐惧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我说,你想不想活下去。”
活下去!
男人闻言,立马看向了白墨。
龙渊试炼向来残酷,如同养蛊一般,只有五人能够存活,而有时残酷到最后仅仅两三人活下来。
而如此高压之下,龙魔宫的圣子圣女相较之下更为强大,力压其他天骄。
“你难道,有办法让我活下去?!”
参加了龙渊试炼,一丝命魂就会被龙魔宫抽走,只要尚且存活,都能被龙魔宫所感应到,历代之中无一人能够逃脱龙魔宫的追绞。
“你的龙渊石呢,给我。”
对于存活的欲望胜过了一切,即使眼前这个身披蓑衣的男人只是在欺骗他,但他还是抱着一丝的期望,将龙渊石递了上去。
龙渊石,参加龙渊试炼的弟子每人都有一颗,其中包含了自己的位置,试炼后续地址,以及击杀人数之类的信息。
而龙渊石不能离开持有者十米以外的距离,一旦离开,则被视为试炼失败,会直接被龙魔宫派人抹除。
“系统,修改这颗龙渊石要多少点数?”
“只需150点。”
“修改之后会有什么效果?”
“修改之后,无论绑定者离开多远,都会视作绑定者在身旁,且将最近者视为绑定者。”
“好,改了。”
白墨拿起了男人手中的龙渊石。
“你叫什么?”
“我叫冯哲。”
白墨轻轻点了点头,抬手将龙渊石抛到了十余米外。
男人顿时目眦欲裂,惊惧的看着白墨。
“你感受一下。”
男人闻言,才发现命魂并无悸动,远处的龙渊石也并未亮起红光。
“真的,真的解除了,哈哈哈哈。”
男人大笑一声,瞬间朝着离开荒漠的方向奔逃。
白墨走到龙渊石附近,将龙渊石捡了起来。
看着身影逐渐被风沙所遮挡的冯哲,轻轻一叹。
只是解除了绑定而已,这冯哲的命魂依旧在龙魔宫手里,试炼结束之后,他依旧会死,现在只不过是多活了一段时间罢了。
“算了,尽量苟延残喘下去吧,冯哲,你的身份,我暂且借用了。”
这片荒漠的正中心,估计就是龙渊试炼的决胜之地了,那里一定会有龙魔宫长老镇守。
而乐宣所处的位置,就在荒漠的正中心。
“难道乐宣加入龙魔宫了?可以乐宣的天赋,不可能有资格参加龙渊试炼啊...”
思考了片刻,白墨烦躁的摇了摇头。
“算了,等到了正中心,就知晓了。”
白墨感到有些烦躁,不由加快了一些步伐。
在一天之后,白墨终于是来到了荒漠的正中心。
那是一片绿洲,而绿洲的边缘处,站着十多个人影,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田煜赫然也在其中。
白墨披着蓑衣,缓缓朝着这些人走了过去。
在沙漠之中穿戴蓑衣,颇为诡异的行为让众人不禁侧目。
不少人握住了龙渊石,查看着这个身披蓑衣之人。
“冯哲?他怎么打扮成这样?”一人不解的看向了白墨,眉头微皱。
“可能是为了遮盖伤势吧,我先前可是跟他狠狠的打上了一场,他半个手臂都被我撕下来了,现在才来,估计是在找自己的手,在接手吧。”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嘲讽的看向了白墨,眼神之中尽是不屑与轻蔑。
此时的白墨整个人都被蓑衣所覆盖,而脸上也戴上了面具,如同是为了遮盖伤势一般。
听到女人的话后,众人便不再看向白墨。
女人的话中只有一个信息,那就是冯哲此时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白墨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是静静的站在了那里。
眼见白墨不为所动,女人撇了撇嘴,无趣的转过头。
在白墨到来之后,陆陆续续又到了三四个人,几乎都带着一些伤势。
而整整一天之后,龙渊试炼的负责长老,才出现在了众人身前。
“十七个人?这次试炼活下来的人不少啊。”
这位长老环视了一圈下方的弟子,看到特立独行的白墨之后微微皱眉,又拿出了龙渊石感应了一下,确认身份。
在确认无误后,长老落在了沙地之上。
“前段时间宗主前来确定比赛场地之时,意外发现了,这片荒漠之下,有着一个巨大的洞窟,经过长老团一番考察之后,确定其中是曾经的魔圣,百欲老妪的陨落之地,虽然其中大部分机缘至宝已被宗主与长老们带走,但遗留的也有不少。”
“而为了物尽其用,这洞窟之中的机关阵法,与一些妖魔异物我们都未曾毁去,你们需要通过这片洞窟,到达这片洞窟的另一头,记住,只有前五名才能活下来。”
说罢,这位长老抬手一挥,一个泛着阵阵阴寒之气的洞口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经过一日的驻留,白墨确定,面前的这些人里并没有乐宣,也未曾挟带那条缎带。
而通过龙魔宫长老的话,可以得知,乐宣此时,很有可能就在遗迹之中。
遗迹门口,众人面带警惕,但却无一人率先进入。
毕竟遗迹内各种机关阵法都尚且完好,没有一人想冒着生命危险帮其他人开路。
众人思考了片刻,最终决定,让带伤者走在前面。
十七人中,仅六人带伤,而白墨,也是其中之一。
魔圣百欲老妪,虽然刚刚入圣就被围剿致死,但毕竟沾了个圣字,白墨知晓其中利害,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任凭周遭几人催促威胁。
“聒噪!”
白墨召出了曾经使用的那把剑,径直挥向了那个叫的最欢的。
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剑,但众人却都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寂灭之意。
瞬间,人头飞起,试炼者,仅余十六人。
此时,无一人敢继续叫白墨上前了,就连之前嘲讽白墨的那个女人,此时也像是哑火的炮仗。
“可恶,没想到,冯哲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最终,带伤的五人走在前面,其余人跟在中间,白墨走在了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