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就强势侵入她因为吃惊而微张开的小嘴里。
祝遥遥被霍凌吻得无法呼吸,身子不断地在他健硕的怀抱与冰冷的墙面间摩擦。
灼热的吻,本该燃起她剧烈的心跳。
可她的心脏,却在他的话外之意里,狠狠抽痛了。
他要自己和他领证!那就是成为真的夫妻。
可他的条件是: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孩子……尽管已经被她悄悄拿掉了,但从他嘴里说出杀死孩子残忍的话,还是让祝遥遥感觉万箭穿心。
说到底,他嫌弃她。
霍凌,你可知道不知道,那就是你的亲生孩子啊。
除了和你之外,我根本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什么……
但他明摆着嫌弃她的不堪,所以要一个暂新的血淋淋斩断过去的她。
而果然,他娶她的真实原因是想折磨她的,看着她绝望的挣扎,他不痛快的心理可以得到平衡吧?
所以,喝了这么多酒,才能堪堪忍耐与她接吻!
祝遥遥心底绵绵如针扎,她很反感,小手拉扯他强硬的臂膀,不断推抵他冲动地压过来的胸膛,“我不可能和你领证,我已经和霍祁领过证了。
我不知道到底怎样做才能让你平息怒火?可今天的惩罚如果还不够,我也答应你——”
她在他吻得不放开的空隙里,艰难而灰暗的说话,“我答应你了,霍凌,你先放我回去,我爸爸还等着我拿剩下的半颗解药救他的命,等我完成这件事,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
只是,不要结婚,我和霍祁结婚就是一场交易,因为我不爱他,所以怎样都无所谓。
但是和你……和你,霍凌,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来一场貌合神离夹杂着报复的婚姻, 那样对我们来说会很痛苦。
如果我这段时间伤害了你,我深深道歉,我愿意被你报复。
只是,不需要用婚姻来枷锁。”
“你闭嘴!嫁给我就这么难吗?”
霍凌大失所望,他喝了足够多的酒,才能揪着她说出这番话。
否则,理智的状态下,他根本不可能心软,他只想掐死这个女人!
可是因为放不下,又因为太喜欢她,他已经枉顾自己的情绪和恨意了,只要求她打掉那个野种,自己也能眼不见为净!
“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他用力捧着她的脸蛋,将她的血色掐褪,阴森地凝视着她,怒火狂烧起来。
祝遥遥觉得他误解了,她苦涩的摇头,心颤望着他英俊阴沉的脸庞,“正因为在乎,所以我不想成为你婚姻里的污点。
如果你不能全心全意的接受我……呵,我知道这样要求你过分了。
你嫌弃我肚子里的种,那你是不是也同样嫌弃小璎桃呢?霍凌,你告诉我,我和你结婚后,你能面对小璎桃吗?你别忘了她也是霍祁的……”
“不要再说了!”
霍凌低吼,痛苦的用修长手指握住她细白的脖子。
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她捏断气。
这个女人,永远知道在什么时候泼他的冷水。
是一根刺就是一根刺,不会因为小璎桃的可爱软萌,而化解掉他心里的介意。
为什么,她要这样一再提醒他,小璎桃不是他的孩子?!
“我看你就是不乐意跟我领证,堂堂墨东集团的少东家,难道配你还配不上?”
祝遥遥摇头,固执地望着他,“你别顾左右而言其他,霍凌,你能接受小樱 桃吗?孩子她受不了伤害,哪怕你一个不经意的冷漠眼神,也会深深伤到她的心灵。
小璎桃那么喜欢你,所以我更加要慎重,慎重你对她的态度。
再说了,结婚后,你能不介意那些,而碰触我吗?
这些问题你都考虑清楚了吗?”
“碰你——我现在就可以!”
霍凌性感的手指,放开她的脖子,顺着她优美如天鹅的弧线往下,猛地划拉开她的领口,他本就喝了不少的酒,此刻脑袋里热血沸腾了,一股冲动自刚才抱着她就开始了,急剧地从腰腹窜下去。
他可悲的发现,对这个女人,身体依旧有浇息不了的火花,仿佛一点就炸,身体自发地熟悉她的幽香,体温,绵软泛嫩的肌肤。
他手掌熨帖上去,惹得她大惊失色,低头望着他出格的举动,整张小脸晕红不堪,身子颤颤弱弱地抗拒着,挣扎着他的‘羞辱’,“你别这样……霍凌,霍凌唔……”
又被他吻住,舌关破防而入。
他的气息太强势霸道,男人的味道就这样充斥她的身体和灵魂。
那些盐岛上的日子,又一帧一帧回到了她的脑海。
很难说不迷 乱,她噙着泪滴酡红地拉住他的手,“你喝醉了,你先听我说!”
“你不是觉得,我不能碰你吗?”霍凌咬着她的耳垂,邪肆冷漠的放狠话,“我要是没有动静,那就不健康了。祝遥遥,我是个成熟男人,对于男人来说,关了灯都一样!你没什么特别,勉为其难也可以下口。”
轰隆……
他的答案让她脸色慢慢煞白,一声苦笑咽尽了与他纠缠着的口腔里。
既然不屑,不是对她真的想要,他何必逼自己?
关了灯都一样……勉为其难也可以……他难道是一边亲她一边泛着恶心?
不,她绝不要他这样的羞辱,还有数不尽的嫌弃,她累倦了,躲着他胡作非为的亲弄与摸抚,泪滴悄悄打在他滚烫的手腕上,“够了,如果这是你折磨我的又一种方式,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确很难过,也被你侮辱到了。
可以了吗霍凌?放我回去!我的爸爸还在等我,小樱 桃也在等我!”
说完,她不管他是否愿意,推开还明显在兴头上甚至准备霸王硬上弓的男人,她飞快的滑下流理台,苍白着脸就生气地往外面跑去。
“祝遥遥——!”霍凌英俊的脸染满邪气,涨得通红,气坏了。
“你敢给我跑试试,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会让你糟践我,我刚刚做完流产,你以为你可以对我做什么吗?”祝遥遥边跑边万念俱灰的解释。
他脑子绷了一下,她已经做了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