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球……”司晓娟只好爬上楼梯拽他,余光顺着他一看,看到那谢大小姐。
司晓娟盯着儿子,心领神会过什么, 头痛的打了打他脑袋,“我就知道你又瞄上女人了。
行了,妈正好要跟你说的就是她……”
司晓娟突然看到顾西城,话头瞬间打住了,各房都防着其他人。
何况,这顾西城在厉家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城府深,二老爷过去也吃过他的瘪。
司晓娟僵硬的笑了下,“西城少爷在呀,厉墨,走。”
“妈,你刚才说什么, 你要跟我说谁?”厉墨来了兴趣,边嚷嚷边被他妈拽走。
司晓娟想堵上他的嘴,小心地看了眼顾西城,立刻拉走儿子。
顾西城淡淡眯起了眼,看了眼楼下的温宁,突然笑了。
这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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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薇说,“大少,芷音吐了,吐得好厉害,您快过去,我怕她晕倒!”
厉北琛立刻叫了个医生。
一路上方薇咬牙切齿的说,“都怪那温宁,她心机真恶毒,故意穿跟芷音一样的红裙子,招摇过市,害得别人就讽刺芷音,说她丑,穿红裙子不如温宁身材好啦。
芷音顾及姐姐,只敢躲在卫生间里伤心。
而且,为了让您高兴,她怎么喝那么多猪肝汤呢,心情不好导致全吐了,身体肯定很难受……”
厉北琛浓眉一拧,心里闪过内疚,她不是为了他高兴。
而是为了母亲,拼命喝下一整碗……
“芷音。”
女卫生间门口,厉北琛站在外面,出声。
谢芷音扶着墙壁走出来,看起来吐得浑身虚脱,泪莹莹地道歉,“北琛哥,是我没用……一碗汤都喝不下。”
“方薇跟我解释了,你是心情不好才呕吐的,别怪你自己。”
厉北琛寒眉紧拧。
医生在候着,安静的走廊里,厉北琛让医生对她做了个检查。
简单的测血压看了瞳孔后,医生冲厉北琛低低摇了摇头,“大少,谢二小姐吐得有些紫癜,心律失常,血压今天恐怕也不能达标了。”
厉北琛脸色一沉,今天血压不达标,还吐了,一个星期后,她拿什么给母亲输血!
“北琛哥,等会我再喝一碗吧。”谢芷音咳嗽着,苦笑说,“只是我怕心情不好,会再吐。”
厉北琛看着她苍白的脸蛋,试图安慰,“芷音,别难过,你穿红裙很好看。”
谢芷音眼眶泛红的摇头,委屈笑笑,“北琛哥别骗我了,那些人说我东施效颦,其实我也羡慕姐姐的身材好,我本来想主动把裙子换掉,这样就不会让姐姐为难了。
可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厉家长辈,想穿红色喜庆尊重点。
因为生病,脸色太白,我从小就没穿过红色,没想到第一次穿,就被姐姐比的一无是处。
我本来就自卑……”
“是她故意跟你撞衫!”方薇气恼的在旁边叫,“你有什么错,音音,你真是傻,你不要自卑,要换也是她去换,那么低俗的裙子就不应该出现在厉家的宴会,大少你说是吗?”
“我会处理。”
厉北琛站了起来,瞳孔沉得如潭,捏了捏眉,“我会给你‘女朋友’身份该有的尊重体面,不会让别人把你比下去。
将心情调整好,芷音,你的血压不能再低了!”
男人说完,转身凌厉的走开。
谢芷音低头,眼角挑起一丝得意。
她今天故意穿跟温宁一样的红裙,为的就是这一刻,还有什么比厉北琛亲自羞辱温宁,更能让她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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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刚准备溜到外面去歇一下,霍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阵愕然,“霍少,你怎么也来了厉家的宴会?我刚才都没看见你。”
霍凌苦笑一声,他现在是在暗处保护三哥,宴会上,他并没有以身份露面。
“温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霍凌是她来帝都后,少有的熟人,厉北琛已经是形同陌路。
温宁心里高兴,便点点头。
跟着他走到宴会厅的二楼,一间会客室的门前,霍凌突然变了变眼神,让道一边,做了个请:“三哥在里面,有事找你。”
“……”温宁变得冷然看着他。
她转身就走,“霍少,你耍我。尊贵的厉大少现在有了新女朋友,还是我妹妹,你不清楚吗?”
霍凌心里叫苦,老实说,今晚他来到宴会,看到后,也惊了。
根本不明白三哥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找温宁的继妹当女朋友?
他一路也是看着温宁和三哥风风雨雨的走来,也知道三哥和温宁在榕城决裂了,没想到三哥会这么快‘见异思迁’……
门突然打开,一只大手雷霆万钧的伸出来,把温宁扯了进去。
霍凌叹气的隐身到暗处了。
门里——
温宁踉跄的站定,扭头就看到厉北琛盯在她身上,一瞬间鹰隼无比的眼神。
她低头看了眼红礼服的胸口,侧身避了避。
直接冷漠下脸,“尊贵的厉大少找我干什么?”
厉北琛站在屋子中央,身高笔挺,气势骇人,嗓音也特别冷,“把你身上的裙子脱了,换上那件。”
他用下巴,扫了眼沙发上一条深绿色长裙,高领裹到脚的款式,土气的没边。
温宁盯着他,“神经病。”
“我凭什么要换?放我走。”她伸手去敲击门。
厉北琛走过来,看着她的锁骨细腰,脑子里就滚过厉墨和顾西城那些不堪入目的话。
脑子里的火焰顿时像炸了一样,让他呼吸都有些粗喘。
说出口的话,故意利如刀刃,“还要我明说吗?你的裙子和芷音的颜色一样。她是我的女朋友,今晚家宴的女主人,我不允许你跟她的衣服一样,你骚里骚气的比她漂亮,让那些人嚼她舌根。”
“……”
温宁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望着那张刀削斧凿无情的脸,她一瞬间,像是失语了。
脑子里嗡嗡的,还是疼啊,这个男人在伤害她的手段上,一步步是进阶神速啊。
心口好像敞露出了一个窟窿,温宁放声嗤笑,“我跟她性别还一样呢。
你的不允许,是不是还得让我去做个变性手术啊?厉大少!”